“我在京城这面呆不了多长时间,回头这院子空也是空着,你和春子以后直接在这住吧。”
听到李卫民的话,薛红兵想都没想的摇了摇了头。
“那哪行,你这么大个院子,租出去一个月下来还能有不少钱呢。”
李卫民失笑道。
“你看我像差那几个钱的人吗,也不是让你白住,那间屋子里锁了点东西,白天道上人来人往的没啥事,我怕晚上招贼,回头你和春子帮我盯着点。”
联想到当初李卫民买房子的目的,薛红兵试探性的问道。
“老物件?”
见李卫民点了点头,薛红兵好笑道。
“就你那锁头一敲就开,你也不怕我和春子把你那房间里的东西拉跑了。“
闻言,李卫民笑着拍了拍薛红兵的肩膀。
“说实话,我不相信春子,但是我信的着你。“
这话倒不是他随便说说,“种花家”骨子里的基因就对军人有着天然的信任。
要形容这种“信任”的话,用一个李卫民看过的段子来说。
如果遇到一名身穿军装持枪对着“自己”的人,那么不用怀疑,一定是“自己”的身后有坏人。
薛红兵不知道李卫民从哪来的来的这种“信任”,但是这话无疑让他心里听的舒坦。
“得了,这一顿酒下来,我还成大更的了。”
见薛红兵答应下来,李卫民的脸上也是露出喜色。
“那就这么说定了,回头我仍给你一把钥匙。”
让薛红兵住在这帮着看那院子,这个想法昨天看到薛红兵以后就产生了。
原本在李卫民的想法里,走了以后把院门一锁就成,但是昨天隔壁老头的表现,让他有些拿不准,再加上房间里还锁着物件,这要是出了意外,他这心里也堵心不是!
“开春你帮我张罗几个人,帮我在后院挖个地下室出来,看看能挖多大就挖多大,工钱我回头一起算给你。”
正说着话,王全一行人也先后出了屋子。
因为薛红兵和春子昨天在一户人家干的零活还没完工,看到春子醒来,二个人连早点也没吃,和众人招呼一声就出了门子。
“大全带人去把车票买了,咱们该回家了。“
距离过年没剩几天,京城大小的街道上已经有了年味。
胡同里不少的半大小子成群结队的从胡同头晃荡到胡同尾。
对于李卫民这个先搬来的新面孔,街坊邻居遇见了之后,不少都带着笑容点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小子,你让我进院子瞅瞅。”
老头神出鬼没的凑到了李卫民跟前,害得他差点把手上拎着的茅台扔在了地上。
“老头,我说你走路能不能带点声音。”
老头翻了翻白眼道。
“我看你小子就是亏心事做多了。“
李卫民摇了摇头也不接话,直接把院门一关,向着胡同外走去。
老头站在原地,眼睛叽里咕噜的乱转。
站在路口等车的功夫,李卫民回身道。
“老头,我劝你别动什么歪心思,我那几个兄弟还在院子里,你要是不经过同意就溜进去,你这老胳膊老腿的出个闪失,年也就不用过了。”
听见李卫民这赤裸裸的威胁,老头满脸不服气的模样,李卫民见此也不再多说。
等到李卫民上了一辆出租车,老头看着眼前的院门,脸色一阵变换,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呢喃道。
“老陈头你个老不死的,你要是把那些东西让你拿个败家儿子拿走了,老子就是出国也得把你骨灰给攘了....”
史家胡同。
李卫民敲响了杨国邦的家门。
说起来他对老杨同志还有些“误会”,原本以为上段时间杨国邦约他是有什么事情。
没成想那天喝酒只是平常的唠唠家常叙旧而已,这让李卫民每每想起这些事就觉得有些好笑。
受过来人的影响,不知不觉他总会高看自己一眼,但是事实却是,在这场时代变革的洪流当中,他只是一位不起眼的“小人物”,特别是在京城的这种权力中心。
没有招惹一些人物,就已经是烧高香了!
开门的依然是杨国邦的老婆刘兰芳。
见到来人,李卫民面带笑容道。
“嫂子,后天我就回松江了,提前过来给你们拜个年。”gòйЪ.ōΓg
“家家都不富裕,你说你拿这么贵重的酒干什么,一会赶紧拿回去。”
把李卫民招呼进了院子,刘兰芳满脸的“责怪”之意。
“你先进屋子等会,老杨有几位同事过来了,他们正在那屋子里说话呢。”
“没事,我就过来送点东西,杨哥忙着,我就不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