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洲里的事情该交代的,已经和郭勇他们交代完,李卫民也不准备在这面继续呆着了。
回松江前去一趟京城,是为了把薛红兵定的那几家四合院给过了户。
虽然交了定金,但是房子一天没过户,在法律上也不属于他,耽误久了,不说原房主急不急,就是他也心里也惦记是个事。
五月的京城,这股子热乎劲可比北方舒服多了。
到了中午,从火车里走出来的李卫民,把外套搭在了手上,衬衫的袖口同时也向上挽起了不少。
“哥,我去叫车。”
从满洲里跟来的二胖,一脸的殷勤,看的李卫民差点忍不住给他屁股蛋子来那么一下。
这家伙也知道脑袋犯什么抽抽,得知他要来京城,一个劲了嚷嚷着要跟着过来。
原本他是拒绝的,但是经不住二胖在那磨叨,转念一想,出门在外,二胖那满脸的大横肉,还是挺有威慑力的,最终也就半推半就的把他带在了身边。
至于郭勇那里,加上薛红兵叫来的战友,人手上倒是完全不缺了。
火车站附近的出租车不少,没多大的工夫,二胖就把车叫了过来。
李卫民上车后给出租车报了南池子那处院子的门牌号,就在后面闭目养神。
兴头上的二胖则是和出租车师傅侃起了大山。
不得不说京城的出租车司机,那还真是侃大山小能手,虽然李卫民迷迷糊糊的没具体听俩人聊了啥。
但是二胖那“咋呼”得声音,还是清晰的传递到了李卫民耳中。
“卧槽….”
“真的假的…”
……
距离的关系,和如今城市道路的顺通,十多分钟的时间,出租车就到达了目的地。
趁着二胖结车费的功夫,李卫民走到了院子门前。
也不知道春子跑哪去了,院子大门已经被上了锁。
在随身带的包里找钥匙的功夫,二胖骂咧咧的走了过来。
“他娘的,首都就是不一样,打个车都这么贵。”
闻言,已经找到钥匙的李卫民好奇的问了一嘴。
“花了多少钱?”
“8块。”
“多少?”
李卫民往二胖身后一看,这时候哪还有出租车的影子了。
二胖一看李卫民的样子,知道自己多半是被宰了,也想要回头找出租车去算账,结果注定是徒劳的。
“你打车不问价吗?”
二胖尴尬的挠了挠头。
“我不是寻思,问价有点掉派嘛!”
一听这话,李卫民瞅了二胖的大脸蛋子半天。
这哪是一脸横肉,这他娘的分明是一脸的“抹不开肉”。
“就你这样的不宰你宰谁,距离要是再远点,你都得把裤衩子当了。”
笑骂过后,李卫民也没再纠结这事。
出租车宰客事件简直不要太平常,即使到了后世,外地人在火车站附近打出租车,绕路、高收费,也是屡见不鲜。
开了锁,路过影壁进了院子。
整个院子与他离开时没什么两样,倒是后院海棠树飘落的花瓣,被风吹的飘散在了一些房顶上和院子里。
这使得李卫民看的有些心生欢喜。
如果不是看到此景,他倒是忘了,这个时节正是海棠花盛开的时候。
上辈子步入中年以后,他就喜欢上了养一些花花草草。
为了栽种几株海棠树,他把自家院子的草坪都铲掉了几块。
把随身带的几件衣服放在了主卧室,没去管自己在那边独自找房间的二胖。
李卫民直接来到了后院。
与前院相比,整个后院的海棠花瓣已经在地面上堆砌了厚厚的一层。
特别那明显年前重新修建的鱼池里,几条周身泛红的鲤鱼,不时地顶着花瓣露头,好奇的打量着他这位“陌生”来人。
越看李卫民越是满意。
这时候他已经有些后悔,怎么没把淑兰那丫头给喊过来。
那丫头对一些花草的喜爱程度可不下于他,上辈子到了中年以后的爱好,很难说没有受那丫头的影响。
他还记得当年俩人婚后的第一年,那丫头就在家里大门旁的栅栏前,种下了一片牵牛花。
唯独可惜的是那丫头没什么福气,没见过几次牵牛花开。
片刻的功夫,找好了睡觉房间的二胖也凑热闹跑了过来。
“哥,这鱼能吃不?”
说完,这家伙见鱼池里鲤鱼嘴巴在那一张一合的模样,就要下手去捞。
那几条鲤鱼也没随他的意,一溜烟的就钻进了池底用来装饰的珊瑚中。
看着在那搅和水的二胖,李卫民笑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