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记性不好,我怎么记得是个青春靓丽、个高腿长、身材比例非常好的漂亮女人呢?”
崔栖烬懒得和她逗趣。
神色恹恹在躺椅上翻了个身。听到另一半客厅的陈文燃似乎又换了个姿势,打开了keep里另外一个课程,机械女声开始响亮地倒数。
略微绷紧的背脊松了下来。
“不过……”
下一秒,陈文燃的声音又在倒数的机械女声中出现,有些模糊,
“我这么久了都不知道水水有夜盲症,你怎么会知道?她和你提过这件事吗?”
恰好盖在身上的厚绒毛毯滑落到肋骨下。崔栖烬睁开眼,懒洋洋地瞥到飘在天边的堡状层积云,像棉花。
厚厚的云层堆叠成堡,像成都刚融化的这场初雪,将瓦蓝色低温晴的天遮了一大半。
感冒病毒让她思绪禁不住发散。
好无厘头地想起马格利特,这位尤其擅长画云的画家曾经讲过——可见的事物,总是遮蔽着其他可见的事物。
就像此时此刻的云。
移开后或许是光明磊落的天,或许也有可能是戏谑错乱的另一片云。
“哎怎么突然没声了?”陈文燃的声音在客厅里传过来,好似也被这块堡状云遮住。
“说过吧。”
崔栖烬翻了个身,将滑落毛毯扯起来,盖住整张脸,直到看不见那片堡状云,才又低低地说,
“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