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的腿懒散地倚靠在门上,好整以暇地看着段景瑞对他埋怨的眼神,几分得意地嗤笑。
但是当盛昭看向他时,面上的得意褪去几分,反而莫名其妙胸口酸涩起来,他敛下神情,遮掩般轻笑了一声问,“你怎么让他甘心离开的?”
生活费、舌钉这些都威胁不了段景瑞,他只巴巴的说要跟着盛姐姐,所以盛昭微微用了些许别的手段。
她顿了顿,眸子微微暗了暗,随后温和的勾起唇角,“……秘密。”
只是清浅地告诉段景瑞母父,如果还是管不了孩子就撤资罢了。
黎寂的这个角色简单,留在了最后拍,他的戏份拍完,整个剧组就可以正式杀青。
正式开拍的那一天黎寂虽然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是一直指尖摩挲着口袋里的烟的动作便能显示出他的紧张。
等他换上古风的妆造,显然让人眼前一亮,导演一直夸人选得好,拍着手说这就是她心目中的祸国妖君。
黎寂墨发及腰,妆容也精致华丽,只是华丽的红衣上身松散,腰封却紧紧裹着劲瘦的腰腹,胸膛微微露着胸肌的沟壑,令他微微蹙起眉头有些不适。
导演的视线依旧死死盯在他身上,黎寂对这视线熟悉,轻不可闻的蹙了蹙眉,随后像察觉不到一样无视了她,不着痕迹地避开了她企图摸他手的动作。
黎寂的钻研似乎有了成效,演技虽然没有特别出彩,倒也没有多么不堪,配上他的妆造和五官,倒是能轻易忽略他演技的僵硬。
最后一场戏的剧情是他被深爱的皇帝,赐毒酒自尽,而男主恰好在此时过来送他最后一程。
妖君慢条斯理地饮下毒酒,抬眸冷冷看着前来送他最后一程的男主,哪怕被毒酒灼得五脏六腑皆是痛感他也只是微微颤抖着,脊背却挺直,面容一如既往的不屑与嚣张。
在男主居高临下的审判之下,他只嗤笑着唇角流出一道血迹,随后眼神讽刺,直到最后失去意识的一刻还是曾经骄傲的男子。
随着一声“卡”,黎寂的戏份正式结束,还未等他反应过来,盛昭已然小跑过来给他递水,她眸子璀璨轻快,“演得特别好,你真的很有天赋,喝点水吧。”
黎寂不置可否,拿着手上递过来的水,微微顿了顿,然后看着盛昭,缓缓吐出了舌尖,微微露出被血浆染红了的尖利犬牙。
他的舌尖还带着血浆,湿润又柔软,面上没有几分波澜,在告诉盛昭——
笨蛋,我的嘴里都是血浆,喝不了水。
可是盛昭一开始倒是没有看懂他的动作,只愣神看着他柔软湿润的舌头,猛然想到了段景瑞的舌钉。
如果黎寂打舌钉的话……说不定会很好看。
盛昭刚反应过来,导演便走到他们身边,她笑着夸奖黎寂,眼神死死盯着黎寂的脸,饱含占有和好感,“小黎啊,你是我见过最有天赋的演员。”
……这是见过第几个了?怕是每个长得好看的都这么说吧。
黎寂听惯了这样的话术,内心翻了个白眼,掩下烦躁与不耐,却还是谦逊摇了摇头。
“盛……小姐,小黎,晚上的庆功宴你们一定要来啊。”
导演的嗓音顿了顿,眼神还是不舍地从黎寂身上移开。
这部古偶剧正式杀青,晚上便是庆功宴,这部剧的投资不少,导演也是大导演,庆功宴便定在了豪华的酒店。
一踏进去的时间着实让黎寂有些晃眼。
盛昭倒是平常,甚至还熟门熟路给黎寂带着路,黎寂顿了顿,直接问她,“你对这里很熟吗?”
盛昭面上的笑容僵了僵,笑着说我,“毕竟我也是经纪人呀,事先了解了一下这里。”
黎寂掩下眸中的情绪,没有多说什么,他身上的衣服没有什么牌子,但穿在他身上总归是贴身又好看,不输大牌,男主是当红的小花,长着一张清俊乖巧的脸,他和黎寂演过不少对手戏,却莫名不喜欢他。
大抵是黎寂的长相极具攻击性与侵略性,带着一种艳压的艳丽,怕播出有他们二人的片段时抢了他的风头。
他看着黎寂身上没有丝毫牌子的衣服,眸子里闪过一丝嫌弃,这般穷酸是如何混进剧组的?
又看导演三言两语总是绕到黎寂身上,心下了然,原来是被导演包养了,心中嗤笑愈发鄙夷。
他着实瞧不上这般靠身体上位的男人,连带着看他身旁的盛昭都不顺眼。
导演依旧舍不得把视线从黎寂身上移开,她喝着酒 ,借着酒气笑道大声说,“小黎啊,我下一步剧你有没有兴趣?!你适合演男二号!”
男主的面上挂不住了,他微微蹙起眉头,心中不悦。
黎寂只演了这一部便能一步登天演男二吗?骚狐狸精真会勾引人。
白幸幸还是给导演敬了酒,忍不住开口,“李导,小黎这才演第一部戏呢,这便下一部戏都定下了?你可真喜欢他,小黎还真是天大的福分,也不知道怎么来的……”
黎寂面色一瞬间冷凝。
他话里话外都是对黎寂靠身体上位的鄙夷,阻止不了他演男二也要膈应一下黎寂,剧组的人都心照不宣,明白是什么意思。
面色带着潮红一脸醉意的导演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