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调整睡姿,又要往被子底下缩,黎行赶紧关掉床头灯,松了口气从噩梦中缓过来,俯身在那红红的唇瓣上亲了亲。
“早安,夏夏。”
黎行没有吵醒他,轻手轻脚关上房门出去,掏出手机才发现早已过了中午12点。
早上只吃了两个豆沙包,这会儿倒有些饿了。
他走进厨房打算做点什么,先看到电饭煲上放了只笼屉正在保温。打开盖子,一股甜腻的热气涌出,里头正蒸着红糖馒头和小米糕。
旁边台面上贴着张便利贴:不准浪费!
右下角是用黑笔画的一只尖牙小幽灵。
黎行咬着糖馒头,忍不住笑出声。中午就吃着馒头和米糕,一点都不剩,休息了会儿去问师兄那边的具体进展,消完食到客卫去洗漱。
回到卧室,季夏还没有醒,黎行尽可能地放轻动作爬上床,抱住人从紧闭的眼睛一路亲到嘴唇,最后到他藏在黑发下的耳垂。
季夏无意识缩了一下,埋头蹭进他怀里,也不知撞到哪儿了,黎行闷哼一声,把人抱地更紧。
“夏夏,我都吃光了哦。”
温热气息一个劲往季夏耳朵里钻。
“有没有奖励啊?”
季夏动来动去不回他。
黎行又一个人自言自语:“你饿不饿?我喂你好不好?”
“不说话就当你答应咯。”
季夏梦见老道士念经嗡嗡嗡地,实在受不了了跑出去,手上拿着一根棒棒糖,他不喜欢吃甜的,架不住棒棒糖自动往他嘴里塞。
……一股薄荷海盐味。
热热的,像是要吸走他肺里所有的空气,手脚也像被什么束缚住了,动弹不了。
季夏难受地睁开眼,一张大脸近在眼前,黎行好似要将所有重量都压到他身上。
“醒了?”
他一睁眼,黎行就发现了,退出来亲着他的嘴角,语气比平时软了不止八个度,蹭他鼻头问:“饿不饿?”
季夏缓了缓,反应过来他完成了每天的任务,抱住人摇头:“我吃早饭了。”
两袋番茄酱!
“吃过就好,现在我有点饿了。”黎行说着又吻了过去。
季夏找到喘气的机会,急忙说:“我给你蒸了糖馒头。”
“我知道,那个我已经吃了,全部都吃光了。”
“那你怎么还饿?”
黎行:“……”
老婆过分美丽,怎么有点呆呢。
他要是真说“吃你”两个字,不会真以为他要吃了他吧。
算了,实际行动吧。
黎行手伸到床头柜里拿出安全套,哄着:“做我们上个月做过的事。”
一个月前,他们其实就已经做过了,只是当时不知道是不是准备工作没做好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季夏直喊疼,后来就再也没有做过,顶多用手。
如今一个月过去了,应该也缓过来了吧。
稍稍提醒,季夏想起了那件糟糕的事,满脸抗拒:“疼。”
“我好好研究过,这次肯定不会疼了。”黎行急忙保证,抱着他去卫生间做准备工作。
事实证明,黎行的嘴骗僵尸的鬼。
虽然没有上次那么疼了,季夏还是不适应,中途好几次都想露尖牙咬他。
最后改用手挠。失算的是,昨晚刚把指甲剪了,那点力道对黎行来说就跟挠痒痒差不多。
黎行渐入佳境,勇攀高峰。
不小心把人折腾过了头,后续上药,脖颈处的红痕怎么都遮不掉,只好在衬衫里额外再套一件高领打底。
磨磨蹭蹭地,晚上七点半才到便利店。
*
店里今天只有余颂今一个人,老远看到黏在一起的两人,想起自己如镜花水月般流逝的网恋,不禁悲从中来。
直到他看见黎行脸上鲜明的巴掌印,心里一下子平衡许多。
吵架了呀,吵架好啊,他最喜欢看这出了。
余颂今乐呵呵地,两分钟后,自闭了。
屁地吵架!
床上干架还差不多。
瞧黎行那不值钱,偷摸给人揉腰的样子,余颂今只想用扫把把这对恶臭的情侣……不行,季夏可是他的粗大腿,那就把黎行给叉出去。
余颂今在心里恶狠狠地勾勾画画,可惜没等落到实处,黎行接到电话就走了。
这回倒是没忘记离别吻,就是时间不太对。
店里正是忙的时候,旁边大楼里来了一群白领,刚好看到这一幕,其中有个挂着实习工牌的波波头姑娘当场失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