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两方的了解浮黎也大概知道了迷思究竟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没有精准的控制好力量把别人的房子给砸碎了。
不过这件事还是因他而起,迷思也是因为来找祂才惹出的问题,自己还是为祂解决这个麻烦吧。
浮黎无奈的叹了口气。
祂最后还是拿了流光忆庭的信用点付给了余若清,一脸愤慨的中年人看到有人来赔偿,本来伤心的脸上瞬间堆起了笑容:“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热心。”
余清若满意的点了点头,但还是苦口婆心的嘱咐道:“一定要记得让他还了借你的钱,现在的人心眼子可太多了。
中年人的目光瞥向迷思,非常认真的又补了一句:“拥有智慧的水母也是一样的。”
在别人身上扒着的没有表情的水母盖,莫名的委屈巴巴起来。本来紧缩着着的短小触手都在此时泄气的松了松。
迷思呲溜一声快速的滑了下去,中途还没稳住重心滚了一圈。
然后啪唧一下摔到了地上,而在一旁的浮黎下意识的伸手想要抓住祂,但正好迷思之擦肩而过,手上还残留着独属于迷思的软绵绵触感。
祂撑着头艰难的站了起来,伸出不存在的手怒气冲冲的插着腰:“你你你给我等着,我今天记住你了。”
“神秘注视将会笼罩……唔唔唔”迷思随机想气势汹汹的放些狠话出来,却没发觉自己的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覆上了一道昏暗的影子。
祂突然莫名的感受到了身后凉风阵阵,迷思只感觉到了眼前一花,自己的身体就骤然腾空。
白皙微凉的指尖瞬间直接的捂住了企图说点炸裂话的水母,一时之间本来想放的狠话全都梗在了喉咙里。
透明的触手透过手指间缝隙用力的扒着,此时迷思似乎是不管怎么样都挣脱不开束缚,祂努力的还想再说些什么:“……你!”
却转身时猛然对上了一双宛若镜面折射光芒的漂亮眸子,迷思本来正盛的气焰瞬间熄灭了。
似乎是还嫌不够,张牙舞爪的触手也在此时默默的抽了回去。
浮黎捏着头部把祂抓了起来,随即转头将威严的的视线落在了余若清的身上:“今日之事多有叨扰/我与这位尚且急事要告知/您还是快些离去吧。”
余若清得了赔偿,如今倒也爽快。
他也不想多做纠缠,毕竟还着急回去修缮被砸了碎掉的房屋,想到这里便捣蒜似的对两个人点了点头:“好,那你们聊好。”
随即转身就迈出脚步,他的身影离开了古旧建筑投下的边际模糊的阴影,赫然是与浮黎他们形成了一道泾河分明的巨大界限。
仿佛从此的轨迹被分割。
还没走出多远,附近忽然爆发出尖锐的兵器相击声,嘈杂的人声因此哭喊着咒骂着,并伴随着快速的脚步声。
本来沐浴在阳光下的余若清忽然惊慌的往后退了两步,一个泛着寒芒的长枪竟是被狠狠的刺入了他的胸膛。
种种迹象表明,那群恐怖的叛军赫然已经攻到这里了。
他呕出了一口鲜血,迷茫的目光似乎是对这瞬息之间的事情感到尤为不真实,喉咙里的鲜血翻涌着:“怎么……就突然这样了。”
还没等他彻底昏迷过去,一个人踏着地上的细小碎石缓缓走上前来。
他在地上的人的痛苦又带着迷茫的目光中屈膝半蹲下来,拿着一副面无表情的冷漠脸细细打量着他。
还没等余若清说出点什么,他的五指忽然用力的握紧此时插在血肉之中的长枪,随后轻描淡写的往后一抽。
血珠飞洒,霎时间令人不适的血腥气静静的弥散在了空气之中。
痛苦的喊声被血液呛在了余若清的喉咙,他无比虚弱的咳出几口殷红。
面前的人嫌恶的皱了皱眉,竟然是直接像踢尸体似的把他踢到了街头的另一边,边踢还边低声嘟囔着什么,看口型应当不是什么好词。
可无论如何他已经听不清了,此时的自己是死在这里的无数人一样随意的消亡。
……
不远处的迷思举起触手则惊恐地捂住自己根本就不存在的眼睛。
浮黎蹙了蹙眉,本来想说点什么的祂还是先眼疾手快的拉着药师,带着祂往后缓慢的向远离那人的方向退去,轻微而又小心的脚步在寂静的环境中响起。
没有引起那人的注意是最好的,虽然这对他们来说并没有多棘手,但是一旦惊扰了他们又要去多花时间去处理附近一呼百应的叛军。
祂边退边对着药师低低的说道:“我知道你想救/但是目前还是找岚要紧/现在多纠缠没有什么好处。”
那双金绿色的眸子不解的看着浮黎,本来明艳的眉眼似乎是有些怠倦:“我找到他又能做些什么,难不成拿着星神的身份去胁迫他们不要杀掉岚?”
浮黎的目光本来紧盯着手持凶器的人,听到问话后这才将目光重新的落在药师的身上,那双流光溢彩的眸子染上了复杂的情绪。
祂叹了口气。
药师则疑惑的回视着他,忽然心中得到了一个荒谬的猜想:“我不会说对了吧,我真要用星神的身份胁迫他们?”
祂忽然沉默了一瞬,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