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鸟凪晚上一直在担心宫治会不会出事,稍微有些失眠,难得早早起了。
她不喜欢照镜子,但第二天早上起来洗漱时还是抬了头,看到镜子的自己脸色很苍白,唇色浅淡得像白草莓,眼下还有淡淡的黑眼圈。
头发看起来倒是没什么,毕竟她头发很多,被扯掉一缕也不明显。
就是真的很痛。
想了想,白鸟凪用遮瑕掩盖了一下黑眼圈,又浅浅涂了个唇釉,免得老板担心。
在商城买的技能多次使用增加熟练度就可以变强,加上狗子们这么可爱,白鸟凪决定没事就可以把狗变小带出来溜。
于是,趁着时间充裕,白鸟凪在上班路上开始遛狗。
狗子那么聪明,普通人又看不见,还不用牵绳子,简直是完美的毛茸茸。
而且,牵了绳子才更可怕吧?
在别人看来完全是溜空气,绝对会被当成神经病。
白鸟凪转进一个巷子,没几秒,狗狗们焦躁起来。
她担心地摸了摸狗子的脑袋:“怎么了?有人跟着……?”
眼前的世界突然暗了下来,白鸟凪抬头,看到天空逐渐被染黑。
陌生男人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你这个是十种影法术吗?!”
白鸟凪转过身,看到一个长得很眼熟的大叔,穿着这个羽织和宽松的浅袴,背着一个被包裹的棍状物。身后的巷子口似乎就是那黑暗的分界线。
他脸上的表情惊喜到不可置信,然后是浓烈到令人不安的狂热。
米饭和海苔弓起背,挡在她前面,戒备地盯着眼前的男人,嘴巴紧闭喉咙里发出阵阵低吼。
白鸟凪没有说话,只是冷着脸。
这一点也不妨碍这个大叔自言自语:“不对,和资料里不太像……是变异吗?”
高高在上俯视她的家伙,真讨厌。
尤其是这个眉眼,让她想到了那个女人,真恶心,胃里一阵翻涌,想吐。
“你是红叶的女儿吧?”
“谁?不认识。”
白鸟凪嘴上这么说着,看着这张熟悉的脸,其实已经有猜测了。
“我就知道她没死,那个女人虽然很没用,但是想活下去的欲望比谁都强,苟命可是有一手的。不过她怎么样都无所谓,只是少了个伺候的人而已,能代替她的人多得是,就是可惜了那张脸。”
白鸟凪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哔哔赖赖。
实际上,那个女人很决绝地去死了,一点想活的欲望都没有,还差点把她一起带走了。
“我应该是你舅舅禅院青叶,那个女人的亲哥哥,你和她不一样,很有天赋,是无可替代的……”
是舅舅啊。
这种高高在上的无礼大概是他们兄妹俩刻在骨子里的吧?
“跟我回禅院家,说不定可以嫁给下任家主,或许还能做正室。这样的话,我作为舅舅也能添光。”
他大概没有上过国语课。
即使是白鸟凪,也为这人的“语言艺术”感到无语。
别人大概很难想象这个世纪还能有这样奇葩的封建残余,但白鸟凪可以,因为这个人身上充满了那个女人的气息,像腐烂的尸体一样散发着恶臭,只是看着就让人想吐。
只是一个是肆无忌惮的强硬,一个是加以伪装的软弱。
都很恶心。
这个人还在说个不停,明明她都不怎么回应。
“……而且你这张脸也挺好,比红叶要美,看来她选中的那个男人也算不错,你继承了父母双方的恩惠啊。”
“直哉大人他应该会喜欢你的,你们一定可以孕育出很棒的后代,这样禅院家就可以……”
很好,此人取死有道。
白鸟凪的眼神越来越冷,她一直没开口,这家伙还自说自话个没完了?
再给一次机会。
白鸟凪表情漠然,语气冷淡,实际上更像是挑衅:“我不认识什么红叶,也对你说的不感兴趣,就是这样,我先走了。”
绑东西的布条落在地上,她听到了刀具被抽出的声音。
“喂,我还没让你走啊。”
寒光一闪,下一秒那张讨厌的脸就出现在眼前。
米饭直接叼起她敏捷地躲开。白鸟凪在空中低垂着眼帘,清晰地看清了那个人的动作,和看向这边的那张讨厌的脸。
刀背?
只是想打晕她吗?
“海苔,咬他!”
白鸟凪被米饭甩到它背上,刚骑稳,就看到那个男人一手用刀抵挡海苔的攻击,然后伸出另一只手,手指第一个指节折下,露出黑漆漆的洞。
“砰砰砰!”
手指机关枪?这老东西还挺潮的。
打了一轮子弹他就冲了过来,动作很快,不给人喘息的机会,海苔从他身上咬下一块肉,但没能拦住他,还被砍了一刀。
跑这么快,这家伙是超人吗?有这样的速度的她也就见过悠仁,就算是被咒力加强也很离谱。
她这种弱鸡根本比不了。
如果把呱呱从老板那里召唤回来,就可以逃跑,这家伙的实力显然比不过那个缝合脸咒灵。
勉强应付了一会,白鸟凪很快就被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