揍完一个沙币,觉得自己状态良好:“没有啊,我很有精神。”
说着她原地做了几个健身的动作,因为细胳膊细腿,显得极其无力。
真正的健身达人宫治:“……行了。你怎么样我还看不出来吗?你看看你的黑眼圈,去好好放松一下吧。”
白鸟凪立刻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啊洗完澡忘化妆了……”
不对,饭团宫根本没有化妆品。
宫治没有任何嘲讽的意思:“就你的化妆技术,化了也掩盖不了什么。”
白鸟凪点点头:“也是。”
或许她应该去精进一下化妆技术?
可是好麻烦啊,真的要为了以后也不一定发生的事情练习吗?
宫治洗完手,把围裙摘下来:“虽然已经知道答案了,但我还是想问一下——凪你打算怎么度过这一下午?”
白鸟凪理所当然地回答:“在家。”
“你朋友不是来东京了吗?不约他出去玩吗?”
提到这个,白鸟凪也有点伤心:“悠仁他好像很忙。”
“这样啊。”宫治点点头,慢条斯理地提议,“我听朋友说原宿开了家很棒的猫咖,你要不要去看看?”
猫咖!小猫咪!
白鸟凪眼睛唰的一下亮了;“要去!”
养什么死什么的她能有接触小动物的机会,当然不会放过。
她也不会做什么,能呆在同一个空间里,她就觉得很幸福了,如果有性格活泼也没有那么累的猫猫愿意给她摸摸那是再好不过了。
宫治笑了:“玩得开心点。现在也到夏天了,还可以顺便买点新衣服。”
“嗯嗯!”白鸟凪颇为认同,“去年夏天都没买衣服,这次悠仁来东京,我必须让他看到崭新的学姐才可以!”
宫治比她高十几厘米,就这个身高差来说,摸头是个很自然的动作:“嗯,玩得开心点,凪。别给自己太多压力。”
“我当然不会啦。”
愉快告别全世界最好的老板,白鸟凪没有回家,直接坐车去了原宿,包里放着宫治给她买的糖。
原宿是个很有青春活力的地方,放眼望去几乎全是年轻人。
白鸟凪一踏入这里的土地,就觉得自己也跟着焕发了生机。
已是夏初,微风正好,阳光不燥,恰恰好好是暖洋洋又不让人感到不适的温度。
白鸟凪在车站门口买了个冰淇淋,走到树荫下想要好好看看宫治发给自己的路线图。
她没有注意路边那个坐在地上哭的男人。
如果白鸟凪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她是绝对不会往那边走的。
那个男人大体是失恋了,呜咽着喊着什么良子,哭着哭着突然发癫,撕了自己的衬衫像个发狂的大猩猩一样锤着自己的胸口哀嚎,一个人自成一个悲惨世界。
基于日本人常见的“只要你不给我添麻烦随便你怎么变态”,大家都只是皱皱眉,绕开了他。
这些人不包括白鸟凪。
就在白鸟凪低头看手机的时候,那个男人上衣的扣子崩到了她的冰淇淋上。
这可是她刚刚买的、只舔了一口的抹茶鲜奶双拼巨无霸冰淇淋!
白鸟凪一整个呆住了。
对不起,老板,虽然你让我出来放松,但是我现在感觉压力越来越大了……
比起去猫咖散心,她或许更应该去寺庙祈福。
虽然觉得有点麻烦,但最近的烦心事真的太多了,如果这点小事都要忍下来的话,白鸟凪觉得自己大概会崩掉的。
于是她走上前:“抱歉,这位先生,你失恋了是很可怜,但你的纽扣掉在我冰淇淋上了,请问你可以跟我道歉吗?”
这家伙愣了几秒,在日本这个“只要不给我添麻烦随便你怎么变态”的国家,他估计已经习惯四处发疯了吧?
但他能癫到现在纯粹是他还没遇到可以给他教训的人。
反正现在他是给白鸟凪添麻烦了,就必须付出代价。
过了几秒,失恋的男人勃然大怒:“你谁啊你!”
他叽里呱啦讲了一堆,反正是没什么意义的蠢话。看他通红的脸色、涣散的眼神和浑身的酒气,这家伙估计脑子不清醒。
于是“好心”的白鸟凪把冰淇淋盖在了他脸上。
反正也不能吃了,不如发挥最后的用途。
白鸟凪灰蓝色的眼睛很是淡然,仿佛做出刚刚那个举动的不是她,而是另一个人,于是她跑过来关心“受害者”:“请问您清醒了吗?”
这可是新推出的巨无霸冰淇淋,白鸟凪买的时候还犹豫了一会,担心自己会胃痛拉肚子。
此时冰淇淋完全发挥了自己的优势,直接遮住了对方的大半张脸,印着可爱涂鸦的彩纸包裹着圆锥形的脆筒看起来就像雪人的鼻子。
这家伙被遮住脸后,终于变得稍微可爱了点。
对方手上青筋暴起,抖得不成样子。根据经验,他应该不是害怕,而是肾上腺素飙升,马上就要做出危险行为了。
但他看起来完全就是个细狗,白鸟凪判断自己完全可以应付,毕竟她好歹是个咒术师。
但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提前抓住了那个拳头,稳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