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柠月刚要带着零七七躲进空间。
一道魅影,无声无息地落在沈柠月身前。
黄昏时分。
苏府开始热闹起来。
苏家在清河县,地位斐然。
有头有脸的小官小吏,排得上名号的大户人家,生意做得还不错的商贾,都来道贺,吃喜酒。
管家站在门口,笑脸相迎,高声唱贺着礼单。
丝乐声起。
楚云晴穿着嫁衣,盖着红盖头,在丫鬟的搀扶下,袅袅婷婷地进了主厅。
然而,到了拜堂的环节,新郎却还迟迟未现。
苏盛带着家丁满院子寻找,最后,在园子里的一棵梅树上,将醉醺醺的苏云白抬下来。
若不是外头宾客众多,苏盛真想一巴掌将儿子扇醒。
他气得跺脚,不知道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生了个如此不知轻重的孽子!
为了个女人,要死要活地作贱自己。
小厮七手八脚地给苏云白换过衣裳,连拖带拽地将人拖进喜堂。
苏云白如一只提线木偶,任人摆布,拜了堂,便摇摇晃晃地由着小厮搀扶着,拖进洞房。
楚云晴被丫鬟带进洞房。
瞧见三少爷已经躺在榻上,丫鬟在楚云晴耳边耳语了两句。
楚云晴低声吩咐了一句,丫鬟出了屋,将门关好。
楚云晴红着脸走过去,坐到榻上,心脏突突地跳着,等了半天也不见苏云白给她掀盖头。
楚云晴透过薄纱,瞧见苏云白合衣躺在床上。
“云白!”
楚云晴柔声,唤了一声苏云白的名字。
苏云白坐起身,一扫之前的醉态。
他定定地看着蒙着盖头的楚云晴,楚云晴赶忙端端正正地坐好。
“娶你本不是我所愿,你若想离开,我即刻给你出放妻书,你的嫁妆,都可以带走。”
苏云白面无表情,语气冰冷。
楚云晴不可思议地掀开盖头,“云白,我们已经拜堂成亲了,我怎会离开!”
苏云白没有半分感情,冷冷地道:“你若不愿离开,就安分守己的待在后院,除了这正妻的位置,我什么都给不了你!”
说完,苏云白从榻上起身,欲走。
楚云晴一把拉住苏云白的衣袖,露出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
娘亲说,男人都喜欢柔弱的女子。
楚云晴声音轻柔:“云白,自我第一次见你,便心仪你,你真的对我,没有一点感情吗?”
苏云白每次去楚家找沈柠月,楚云晴都会巴巴的凑过来,他哪里不晓得她的心思。
也就沈柠月那傻丫头,总当她是妹妹,见不得他摆脸色。
怕妹妹难过,每次楚云晴送过来的糕点,沈柠月都逼着苏云白吃上一两块,才肯作罢。
若不是看在柠月的份上,苏云白连话都不想多说一句。
“你既知道我与柠月情意相投,还巴巴的嫁到苏家来,就该知道,以后要过什么样的日子!”
听了苏云白的话,楚云晴如遭雷击,身体摇摇欲坠。
她知道,苏云白自幼与沈柠月定下婚约,苏云白对沈柠月更是情根深种。
但沈柠月已经嫁人了,她楚云晴才是苏云白的妻,苏云白就该跟她恩恩爱爱的过日子。
苏云白抬脚,才迈出一步,袖子就被人拽住。
楚云晴拉住苏云白的衣袖,抹了一把眼泪,哽咽着说道:
“今日是我们大婚,相公总该喝了合衾酒再走。”
说完大步扑到桌前,拿起桌上的酒壶。
娘亲说,云白身边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只要两人有了肌肤之亲,食髓知味,云白就会离不开她。
楚云晴从衣袖中取出一包药粉,哆哆嗦嗦地投进酒壶。
“云白,喝了这杯合衾酒,日后你做什么,云晴都不拦你!”
楚云晴将酒杯硬塞进苏云白手里,环过苏云白的胳膊,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
苏云白定定地看着楚云晴,大红色的嫁衣,有些刺眼。
一个月前,沈柠月还拉着他,让他看她嫁衣的样式。
这身嫁衣,本该穿在柠月身上,现在,却穿在楚云晴身上,当真是可笑至极!
“你爱喝,就自己喝吧!”
苏云白甩开楚云晴的袖子,大踏着步子,离开喜房。
“你……!”
楚云晴没想到苏云白会如此决绝,猝手不及之下,酒杯掉到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楚云晴声音凄厉:“沈柠月,你都嫁人了,为何还要与我抢云白?”
想到酒里被自己加了药,楚云晴吓得脚软,急忙用手指抠着嗓子。
外头的宾客还未散,苏云白踏着步子出了府,守门的家丁喊了两声,少爷犹若未闻,径直出了府门。
家丁连忙去回了老爷。
苏盛气得拍桌子,“孽子,有本事,就永远别回来!”
黑瞎子岭。
沈柠月看着悄无声息出现的黑衣人,头皮一麻。
眼看着铁箭朝自己的胸口射来,意念一动,刚要带着零七七躲进空间。
保命要紧。
然而,她的意念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