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在药膏里做的手脚,沈柠月又略微宽了宽心。
只要楚念念进不了宫,凭借她与蓝玉的交情,即使楚怀仁当上知府,也奈何不得她!
牙行里。
苏管家长长地叹口气,与牙人又说了会儿话,都是关于沈柠月的。
牙人收了一千两的中人费,还让小厮套了马车,直接将银子送到苏府。
苏盛得了银子,一刻都没敢耽误,直接送去了县令府。
听说银子送来了,楚夫人的肚子,一下子就不疼了。
楚念念用了沈柠月给的药膏,脸上的坑洼填平不少,心情也立刻好起来。
出来看衙差往院子里搬银子时,围帽都掀起一角来。
楚怀仁之前便派了人出去收粮,只是手里没有现银,只交了定钱。
为免夜长梦多,起了变故,楚怀仁收了银子,立刻让手下人去各地付清尾款,顺便将粮食运回来。
怕库房再次被盗,他还专门请来工匠,重新加固,并且加派人手。
保证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但五万两银子,楚怀仁还是觉得少了些。
“爹,我想到一个赚钱的好法子。”
楚怀仁正冥思苦想,怎么才能弄到更多的银子时,楚念念便进来了。
“念念想到什么好法子了,快跟爹爹说说。”
“爹,咱们可以收取入城费,每天进出城门的人那么多,爹爹还发愁赚不到银子?”
楚怀仁一听,立刻就同意了,念念可真是他的好女儿。
他以前怎么没想到这么好的赚钱法子!
楚念念眼里划过一抹精光,她其实,还有更好的赚钱法子。
沈柠月回到凝香胭脂铺,许嘉怡赶忙迎上来,关切地问她:“怎样,借到银子了吗?”
“有蓝大哥的令牌在,谁敢不借!”
沈柠月刚说完,瞥到许嘉怡的胳膊上绑着布条,布条上的血迹都干涸了。
急忙问她:“你这胳膊是怎地了?怎我才一会儿功夫不见你,就把自己弄伤了?”
“唉,别提了,你刚走,就有个毛贼抢了我的荷包,我去追人,不小心弄伤的。”
一说起这个,许嘉怡就觉得手臂特别疼。
“一个荷包而已,明日我再送一个给你就是,你何苦追他!”
“那哪能一样,这可是你送给我的第一只荷包,金贵着哩,再送的也不是这一只了。”
“你这丫头,怎地如此矫情,快过来我帮你看看,这谁绑的绷带,这么丑?”
许嘉怡跟着沈柠月,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铺子,阿义自觉地站在铺子外面候着。
等到两人坐定,许嘉怡才抱怨地说道:“就医馆的大夫呗!你都没看见他们那嘴脸,给我包扎的时候,脸都拉得这么长。”
许嘉怡一边说着,还一边学着医馆里,大夫给她包扎时的样子。
“后来听说我爹是安平县的县令,立马就换了一副样子,各种推销他们的药材,让我买,我才不上他们的当哩!
当时就甩袖子走人了,一副药材都没抓,哈哈,那老大夫估计得气到抓狂!”
许嘉怡说着,又想起那个弄伤她手臂的苏家三少爷,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好几遍死男人,才觉得舒坦了些。
沈柠月将许嘉怡手臂上的布条取下来,用空间里的灵泉水冲洗过,才上了止血散,重新用细棉布包上。
“铺子怎么办?”
包扎好伤口,许嘉怡看着自己的铺子问沈柠月。
“先关上门吧,三日后我还要再来一趟清河县,咱们正好趁着这几日的功夫,好好规划规划,看看铺子里卖什么东西好。
我在试着做一些新产品,等找到合适的掌柜,再重新开业。”
两人关了铺子,直接回了安平县。
两人一回到县衙,小桃就急匆匆地跑过来,扒拉扒拉的说了一大堆话。
将小姐离开后发生的事情,像竹筒倒豆子一样,全说了。
听说黑瞎子岭上发现了铁石,许明山和宋南风他们都去了黑瞎子岭。
沈柠月连歇都没歇,就要回小竹村。
她也想上黑瞎子岭上去看看。
爹爹和大哥他们都去了黑瞎子岭,许嘉怡一个人也不愿意呆在县衙,又是撒娇又是卖萌,也要跟着沈柠月一起。
沈柠月没办法,只得答应带她一起回小竹村。
许嘉怡这才高兴地跑进院子里收拾东西,打算这两日就住在小竹村,不走了。
刚好马车还没卸,阿义就又赶着马车去了小竹村。
这次,许嘉怡连小桃也给带上了。
马车停在了宋家老房门前,沈柠月跟宋氏打了声招呼,就带着许嘉怡他们往黑瞎子岭上走。
自从炸了黑瞎子岭,沈柠月还没来得及仔细瞧瞧呢。
刚一进山,就看见山下有两名衙差守着,山下聚集了些附近的村民,都是想要上山,被衙差拦下来的。
沈柠月几人过来,衙差自然不能拦着。
几人顺利地爬到山顶,沈柠月也终于看到了自己的杰作。
原本高高的山岭,几乎被夷为平地,整个黑瞎子岭被拦腰截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