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月千觞亲自给楚怀仁送去一名红妆女子,又好心地借给楚怀仁三万两白银。
楚夫人怀有身孕,不能伺候楚怀仁。
柳姨娘和林姨娘不得待见。
新进府的女子名唤婉卿,府里人都称她婉姨娘。
婉姨娘腰若软柳,面若桃花,床上功夫更是一绝,最难得的,还是处子之身。
伺候的楚怀仁通体舒畅,恨不得累死在床上。
以后的日子更是夜夜留宿,除了每日会去看一眼楚夫人,再未去其她姨娘的房中过夜。
只等婉姨娘怀上子嗣,抬为平妻。
这让楚夫人大为恼火,摔了三个杯子都不解气。
楚念念来的时候,楚夫人正在发火,看见女儿,楚夫人立刻扑在女儿身上,嘤嘤地啜泣起来。
一边哭一边骂楚怀仁,连她肚子里的孩子都不顾,活该一辈子当绝户。
楚念念掩住娘亲的嘴,义兄说的对,娘亲就是太小气了,将来父亲登上高位,指定会有新的姨娘抬进来。
与其让楚怀仁抬别人进来,不如塞个自己人进来,也方便掌控。
“娘,爹爹以后是要做大官的,没有婉姨娘也会有别人,您只管好好养胎,为父亲开枝散叶,父亲也会念着您的好。
您放心,不管婉姨娘如何得宠,总归是越不过您去,您若是再这样闹腾,闹腾掉了孩子,连我也保不住您。”
楚念念一番话,让楚夫人清醒了不少,是了,老爷日后必定平步青云,府里不知还要抬进来多少个姨娘。
与其跟这些小妖精们置气,不如好好养肚子,若是能诞下嫡长子,谁还能动了自己的位置。
当即,楚夫人也不闹腾了,丫鬟立刻端上来热好的银耳羹。
吃过银耳羹,加上身子重,楚夫人也觉得乏了,楚念念服侍母亲睡下,才带着弯月回到自己的院子。
“你爹如何了?”
进了屋子,楚念念看着正在帮她铺床的弯月问道。
“回小姐的话,我爹吃了小姐给的药,已经大好,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吞吞吐吐的,话都说不利索,如何在我跟前伺候。”
“是,小姐,我爹他身子已无大碍,只是,不能人道了?”
楚念念诧异,想不到沈柠月也有狠厉的一面,下手这么重,连她给的药都不管用。
楚念念搅动着手里的帕子,面上闪过一丝狠厉。
弯月“噗通”一声,直挺挺地跪到地上,“求小姐为我爹报仇,求小姐教我毒术,我要让沈柠月不得好死!”
看到弯月如此求她,楚念念忽的就不气了,与其自己去费心费力,不如借别人的手报复!
抬手,将弯月扶起来。
“我知道你是个有孝心的,可学习毒术是一件很苦的事情,你能坚持得下来吗?”
弯月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眼神异常坚定,“只要小姐肯教奴婢,奴婢就不怕吃苦!”
“好,明日我就送你去万毒峰?”
“万毒峰是什么地方?”
“你去了就知道了,那里,可是个好地方呢!”
窗外,响起了百灵鸟的叫声。
楚念念一跃而起,“弯月,你先回去,这里不需要伺候,折腾一天,我乏了。”
“是,奴婢告退!”
弯月从屋里出来,关好房门,去了自己住的厢房。
弯月才走,楚念念立刻奔到门口去开门。
窗子“圪垯”一声。
楚念念再回身时,月千觞已经悠闲地依偎在榻上。
“义兄,你总算回来了。”
楚念念关上房门,朝榻上的人影扑过去。
眼看着两人就要亲密接触,楚念念心下一喜,她如今这容貌,应该能入了义兄的眼吧。
她长的又不比沈柠月差。
哪知道,她才扑过去,榻上的人影就动了。
月千觞轻飘飘地移开身子,整个人飘到桌前坐下。
楚念念扑了个空。
柔软的胸脯,磕在硬邦邦的榻上,咯的她生生的疼。
“三年时间,你就学了这点本事?如何能成事?”
楚念念委屈地从榻上爬起来,袅袅婷婷地走到桌前,坐到月千觞对面。
“三年不见,义兄一回来就凶我,是念念哪里做的不好吗?”
楚念念自认这三年来,自己做的已经够好的了。
“我不是说过,等我回来,重新给你安排身份,为何你要私自认下楚怀仁?”
月千觞的语气冰冷,似罩上一层寒霜。
看着面无表情的义兄,楚念念的身子不自觉地抖了抖。
义兄表面上温润如玉,一副谦谦公子模样,可那些刻在骨子里的惧怕,是永生都不可能磨灭的。
当年她被义兄扔进蛇坑,任那些毒蛇在她身上啃咬。
那冰凉的触感,噬骨的痛苦,每每夜里梦到,都会惊出一身冷汗。
“义兄三年未归,我,我便自作主张,认,认了……父亲!”
楚念念不敢说楚怀仁就是她的亲生父亲,义兄之前跟她说过,会在适当的时候,给她换一个身份。
她想着反正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