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见小姐被人丢出来,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兵卫押的更紧了。
小桃快吓哭了,连声说:“大人饶命,膳食是奴婢拿的,不关小姐的事!”
苏云白脸都吓白了,感情他们刚才吃的,是王爷的膳食。
他当时就觉着哪里不对,那饭菜做的也太香了,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他想起刚刚吃饭的时候,许嘉怡说:“好朋友就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他们,应当算是朋友了吧,遂抢着替许嘉开脱:“大人,膳食是小的拿的,不关小姐和小桃姑娘的事。”
他是男的,身强体健,打二十大板没关系,许小姐和小桃都是女子,哪里受得了。
展护卫看了一眼旁边冷若冰霜的王爷,见王爷没出声,立刻吩咐道:“既是如此,那就一起拖出去,各打二十大板。”
许嘉怡一听,小桃也要跟着挨打,立刻不干了,
她晃了晃眼冒金星的脑袋,
爬起身子,扶了扶头上的发髻,连步摇掉在地上,也没顾得上捡。
她掐着小腰,像是小母老虎似的,抹了一把脸,“饭是我让他们拿的,也是我让他们吃的,你要罚就罚我,关他们什么事!”
萧君泽捡起地上的步摇,看着像老母鸡护着小崽子似的许嘉怡,嘴角弯了弯。
明明就弱的跟小鸡崽儿似的,还想护着别人,嘴角多了几分玩味。
最是无情帝王家。
萧君泽出自皇家,自小就看惯了尔虞我诈,别说是主仆了,就是亲兄弟,还经常背后捅刀子呢。
不然,他的腿是怎么瘸的!
他才不信什么主仆情深,没淋到自己头上,怎知雨点有多大。
吃点亏,下次就长记性了。
展恒见王爷点了下头,立刻会意。
“既然你要自己顶罪,那就打六十大板,把他们两个的罪一起受了。”
“啊,小姐小姐……呜呜!”
小桃还想争着抢罪,嘴立刻被人堵上了。
苏云白的待遇跟她一样,也被兵卫死死地压着,不但抬不起头来,连话都说不出来。
此时,他才终于明白,什么叫王权!
没有身份,没有地位,是连说话的资格都没有的。
倘若他有功名在身,还会遭受同样的待遇吗?
从前,他护不住柠月,现在,他护不住许嘉怡和小桃。
想要护住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唯有功成名就,让人不能小觑!
他立志走武举的心,更坚定了。
许嘉怡从小到大,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从没受过罚。
又气又怒又惊又吓,一张小脸儿,一阵红一阵白。
六十大板打下来,她还能有命在?
这哪里是受罚,分明是想要自己的命呀,反正怎样都是死,那不如死的有骨气些。
本还想讨饶的心,立刻变成炸了毛的小母鸡。
“我拿自家厨房里的饭,怎么知道那是王爷的膳?我吃了王爷的膳,大不了,我,我,我替王爷做顿饭!”
说完,很没骨气地跪坐在地上。
也不知道爹爹和大哥在哪儿,知不知道自己要被打死了。
自己死了,爹爹和大哥一定会伤心难过的吧,那还是不要让爹爹知道的好。
许嘉怡的话,差点把萧君泽绕晕了,嘴角不自觉往上翘。
看着许嘉怡变幻莫测的脸,心情大好。
果然,外头可比府里有意思多了。
看许嘉怡坐在地上抽抽搭搭的,哪里像是知错的样子。
萧君泽摆了摆手,摆了个“准了”的口型。
展恒懂了,“许小姐的话说的也不无道理,不知者不罪,念你是初犯,就罚你去膳房给王爷做一顿饭吧!”
然后,一院子的人,呼呼啦啦地走了。
“嗯?这就走了。”
许嘉怡一脸懵逼,就不打板子了?
她不确信地回身,偷眼瞧过去,刚巧,瞧见一道伟岸的身影,跛着脚,转过垂花门去。
“呼!”
许嘉怡长呼一口气,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小桃爬到许嘉怡身边,哑着嗓子抹眼泪,“小姐小姐,吓死奴婢了。”
苏云白不知道怎样安慰好,只默默的垂手而立。
“既然要受罚,还不快去?王爷还等着用膳哩!”
展恒站在柿子树下,他是奉王爷的命,负责监督许小姐的。
突然的人声把许嘉怡吓了一跳,怎么这儿还有一个人没走?
小桃将许嘉怡扶起来,“奴婢跟您一起去!”
苏云白从地上站起身,“我也去搭把手。”
饭都吃了,没道理挨罚的时候,自己一个不去。
三人一起,来到县衙后厨。
厨娘早都被打发出去了,此时,偌大的厨房,只有他们三个人。
阿不,还有一个负责监督的展护卫。
“我去引火。”
苏云白自告奋勇,跑去拿柴禾烧火。
灶房里的火早都熄了,他也是家里的大少爷,哪里干过烧火的活计。
鼓捣了半天,火折子废了两个,火也没点着,急出一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