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恒摸了摸鼻子,下令的是王爷又不是他,凭啥吼他!
小桃连忙将手里的珠钗插到许嘉怡头上,“小姐,您还没穿外袍哩!”
许嘉怡怒气翻涌,挺胸掐腰,“穿什么穿,你家小姐都快气死了。”
许嘉怡怒瞪着展恒,一张小脸,气得红扑扑的,微挺的胸脯,跟着起起伏伏。
展恒连忙别过脸去。
心里怄气,自从跟了王爷,还没有哪个不长眼的,敢在他面前如此嚣张。
但他还是很有涵养地没有爆发,抬脚,去禀报王爷去了。
许嘉怡就站在垂花门那里,小桃怎么喊,她都不肯回去。
她都想好了:永宁王要是敢不放柠月进来,她就冲出去,管她禁不禁足的!
东苑。
展恒进来时,永宁王正在看窗子下面那对金丝雀,“启禀王爷,府门外有位叫沈姑娘,求见许小姐。”
萧君泽拿起一旁的逗鸟棒,逗弄着笼中的鸟雀,那雀儿上下翻飞,又急又跳。
惹急了,还会张开嘴巴,去啄闯进笼中的木棍,
像极了,某人的张牙舞爪。
莫名的,萧君泽嘴角翘起一抹笑意。
许明山的院子,还真是有趣儿,不像王府里,沉闷无趣。
展恒等了半天,才听王爷又问了一句:“她是何人?”
展恒微弓着身子,双手抱拳,“回王爷的话,听府上的人说,沈姑娘是许小姐的结拜义妹,许大人认下的义女。”
萧君泽立刻来了兴致,“既是如此,那就放人进来了吧。”
“是!”
展恒退出来,王爷的安危,他从不敢假手于人,何况这还是在外头,比不得府里。
进出府衙后院的人,自然是要亲自查查的。
一出府门,展恒便瞧见站在府门口的,是一位漂亮的姑娘。
年岁与许小姐不相上下,她手里抱着一只大花盆,瞧着就是王府里赏给宋家小子那只,背上还背着一只大背篓。
姑娘容色出众,身材高挑,那花盆空着都有三四十斤重。
何况,背后还背着一个大背篓,这么多东西,她还一脸闲适。
这姑娘,怕也不是个简单的农家女。
花盆上盖着红布,里面装的什么东西也看不出来。
看那高度,倒是与紫藤花树相差无几。
来者是许明山认下的义女,展恒也不好真的掀开红布检查,回身,喊来守在门口的两名兵卫。
“你们两个,替沈姑娘把东西拿进去。”
兵卫会意,跑过来拿沈柠月手里的东西。
沈柠月见展恒身材高大,背后背着长剑,猜想应该是王爷跟前的近侍或是护卫。
永宁王住在县令府,想必这位大人也是不放心她的,当即,心安理得地将手里的花盆朝兵卫手里塞过去。
两名兵卫,一人去接沈柠月手里的花盆,一人去帮忙拿背篓。
兵卫伸手去接花盆,他见姑娘轻轻松松地抱在怀里,没想过会这么重。
才一上手,身体就不受控制的弯下去。
沈柠月连忙托住盆地,她好不容易得来一只这么大的花盆,可不能摔了。
将花盆里的四季草莓摔烂了,就太可惜了。
兵卫吓出一身冷汗,一连说了好几声谢谢。
展恒皱了皱眉头,又喊来一名兵卫,两个人才将花盆老老实实地抱住。
展恒摆了个请的手势,中规中矩地说了声:“沈姑娘,请!”
沈柠月从善如流地抱拳回礼:“谢过展大人!”
率先走到前头。
展恒跟在沈柠月后头,眼睛就没离开过沈柠月,这姑娘倒是个聪明的。
怪不得一介农女,能让许明山如此看重,收为义女。
两名衙差搬着花盆走在最后头,沈柠月当然明白展恒的用意。
花盆拿在自己人手里,不管里面有什么东西,对他们都构不成威胁。
让她走在前头,大约是因为怕她背后捅刀子吧。
她想要藏东西,需要花盆吗?
古人的弯弯绕绕,真多!
萧君泽逗弄够了金丝雀,将手里的逗鸟棒往旁边的架子上一扔,又抓了几粒粮食洒进去。
“走吧,咱们也出去瞧瞧,许大人的府邸可够热闹的,比驿站有意思多了。”
“是!”
肖总管跟在后头,一主一仆出了东苑。
听见脚步声,许嘉怡紧张地伸长着脖子,直到看到沈柠月了,她才舒了一口气。
沈柠月刚迈步进来,许嘉怡上去就是一个熊抱,“嗯嗯嗯,柠月,我想死你了!”
沈柠月将像八爪鱼一样糊在自己身上的许嘉怡给扒拉下来,“你这是怎地了?”
许嘉怡拽着沈柠月的胳膊,一脸委屈,“人家都快被那个十七王爷给欺负死了。”
看着许嘉怡那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样子,沈柠月拍了拍她的手,“咱们进去说,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来。”
“嗯嗯!”
许嘉怡的小脑袋点的像是拨浪鼓,一边答应着,一边拉着沈柠月进了屋。
一进屋,人还没等坐下呢,就开始巴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