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里,到处都是瓶瓶罐罐,月千觞轻车熟路的从架子上拿下来一瓶丹药。
悉数塞进楚念念嘴里。
好半晌,楚念念才悠悠醒转。
她一睁开眼睛,就瞧见自己被抱在义兄怀里。
“义兄,念念以为,以为再也见不到义兄你了。”
说着,就“嘤嘤嘤”的缀泣起来。
月千觞像是哄孩子一样的哄着她,“念念莫哭,小心扯到伤口。”
楚念念依然忍不住缀泣,“义兄,念念是不是快要死了。”
“我觉得我的脸火辣辣的疼,像是要裂开一样,我的身体也特别难受。”
“现在,还,还没有力气,我感觉我快要死了。”
这一次,她是真的怕了。
“念念不怕,有义兄在,义兄不会让你有事的。”
月千觞安慰道:“就是融合出了点差错,不会危及你的性命的。”
其实,他心里比谁都清楚,融合出了岔子,楚念念的性命已经危在旦夕。
苏家主院。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丫鬟急匆匆的从外头跑进来。
一边跑,一边嘴里呼喊着:
“夫人夫人,不好啦,咱们的计划失败啦。”
苏夫人白了丫鬟一眼,斥责道:“一点小事就大呼小叫,越发的没规没矩!”
丫鬟喘着粗气,回道:“夫,夫人教训的是,宋夫人,她,她逃出来了。”
苏夫人皱眉,“什么逃不逃的,她是老爷请回来的大夫,切不可怠慢!”
随后,压低嗓音问:“你可瞧见她喝了那茶水?”
丫鬟咽了口唾沫,“奴婢不晓得,宋夫人将奴婢打发出来了,奴婢就一直在外头守着。“
“还,还将门上了栓。“
“奴婢听见动静就赶回来禀报,夫人您快去瞧瞧吧,再晚,人就跑了。”
苏夫人斥责道:“一点小事都办不好,要你何用?”
“走,先随我过去瞧瞧。”
这么好的机会,如果不能成事,恐怕不会有下一次了。
主仆二人急匆匆往苏云白的院子里赶。
沈宁月走到院子门口,一条小泥鳅横空出现,拦在门口处。
沈宁月在门口站定,定定的看着那条小泥鳅,“小小畜牲,也敢拦路!”
她手一挥,小泥鳅消失不见,却又出现在另一个方向。
“沈宁月,你害死我,还想活着走出苏家?”
语气邪恶又怨毒,
沈宁月脸色一变,厉声喝问:“你是何方妖孽,我何时害过你性命?”
“装神弄鬼!”
“沈宁月,你果然薄情寡性,连我的声音你都听不出来吗?”
小泥鳅身体里,传出一道熟悉的女音。
“也是,你一贯自私,又与我毫无血缘,怎会记得,我这个已经死了的人呢?”
“呵呵呵”
沈柠月眉头一皱,沉声道:“你是楚云晴?”
她已经猜出怨灵的身份,怪不得这声音听着耳熟。
原来是老熟人,
哦,不,已经变成鬼了的老熟人!
能被困在苏家的宅院里,化成怨灵,大概也只有楚云晴了。
苏夫人和她的丫鬟就是这时候走到苏云白的院子里的。
瞧见沈柠月站在院子门口,一直对着空气自言自语。
苏夫人心里发毛,对着身边的大丫鬟说道:“红,红儿,你说宋夫人,她是不是疯了?”
丫鬟也没见过这等架势,磕磕绊绊的回答,“夫,夫人,不,不会这么巧吧?”
这时,两人又瞧见沈柠月对着空气,一顿乱挥。
就好像是在与空气打架。
“疯,疯了,她一定是疯了,快去喊老爷来!”
管家刚才来报,“老爷去了巡防营,说今晚不回来了。”
苏夫人心中大骇,“这可怎么办?”
“夫人,她不会杀了咱们吧。”
她才给她的茶水里下药,不得不这样想。
苏夫人故作镇定,“不会的,杀了咱们,她也落不到好。”
“楚云晴,冤有头债有主,我与你往日无冤,素日无仇”
“你若报仇,也该去寻害你之人,何故找上我?”
听着沈柠月的话,丫鬟又道:“夫人,她好像在说,三,少夫人。”
苏夫人也猜到一二,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什么三少夫人,她就是个贱婢!”
这时,那怨灵又说话了。
“沈宁月,你不必假惺惺,是你就是你,若不是你,云白又怎会在新婚夜跑去喝酒,一夜不归?”
“害我失了清白,被人折辱至死。”
“还有老太太,竟然给我下那种药”
“这一切,都是因为你!还有你们!”
怨灵回头,轻蔑的看着远处瑟瑟发抖的主仆二人。
不管不顾的朝沈柠月扑过来。
苏夫人只觉得有什么东西盯着自己,脊骨发寒,汗毛倒竖。
一道刺眼的强光,将沈明月整个身体包裹在里面。
小泥鳅在接近强光范围时,自动弹了出去。
楚云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