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更天。
皇后坐在软榻上,彩云和晚棠一直在身前伺候着。
“皇上许是不会来了,让人关了宫门,你们也下去歇息吧。”
孟初凝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偌大的宫殿,显得极为冷清。
她站起身,身上的锦缎,在烛光映衬下熠熠生辉。
可再好的衣服,再美的人,无人欣赏,也便没了意义。
“娘娘,今日十五,再等一会儿吧,皇上兴许是被政务给绊住了。”
晚棠两人心疼皇后,找了个蹩脚的理由。
孟初凝哪里不知道,彩云出去打探过了,刚才还跟晚棠在那里嘀咕。
晚膳的时候,皇上去了淑妃那里,就不曾出来。
若是往日,她也不会如此矫情,但今日是十五,是帝后相聚的日子。
这样的日子,淑妃都敢抢,她这个皇后做的,委实有点失败。
可后宫女子,看的都是皇上的脸色,没有皇上的恩宠,贵为皇后又如何?
眼看着就三更天了,院子里静悄悄的。
“都去睡吧!”
孟初凝也是乏了,独守空闺的日子,让人无奈。
彩云嘟着嘴,不情不愿的出去关宫门。
孟初凝抚摸着身上的锦缎,暗粉色的花纹,织在锦缎里,花朵像是开在身上一样。
“皇上驾到!”
萧君濯终还是在三更前来了。
“朕忙于政务,来晚了,见梓潼院里还亮着灯,就过来看看。”
难得皇上解释一句,
晚棠和彩云都知趣儿的退到外头去,
“快三更天了,皇上早些歇息!”
孟初凝上前,给皇上宽衣。
萧君濯的眼睛,才落到孟初凝身上。
往日里,孟初凝总是一身凤袍,颜色就没换过。
那身明黄,他都看腻了。
可今日,皇后既没有穿凤袍,也没有穿明黄色的衣裳。
一身暗粉色的衣裳,在烛火映衬下,闪着灼灼的光华,流光溢彩。
衬托出皇后的端庄美丽。
见皇上盯着自己看,孟初凝俏脸微红,一如当年初见时的样子。
那时的她,俏皮,灵动,明艳如春。
自打琰儿没了后,她就变得死气沉沉的,哪怕他封了她为皇后,她也是处处循规蹈矩,没了往日的好颜色。
以至于面对她的时候,萧君濯都提不起一丝兴致。
可今晚,他的皇后与往日不一样了。
“初凝,夜深了,你也该早些歇着。”
萧君濯没叫皇后梓潼,而是喊了她的闺名。
说着,萧君濯伸手去解孟初凝身上的扣子。
滑腻的锦缎,入手柔软,触感细腻,
如初见时,女子细嫩的肌肤,一下勾起了他最原始的记忆。
萧君濯破天荒的,第一次动手去脱孟初凝的衣服。
除了他与孟初凝大婚那日,这是他第二次主动去脱女子的衣裳。
脱掉外袍,露出一身淡蓝色的寝衣,萧君濯眼前一亮,“初凝,你还是那样美!”
情不自禁的将人压在身下,第一次有了年轻时的冲动。
女子淡淡的体香,混合着断断续续,隐忍的吟哦声,
许是久未行房,被女子的紧致包裹着,
萧君濯像年轻时不谙世事的小伙子一样,铆足了劲儿,要了孟初凝一次又一次。
这是从其她妃嫔身上,从未感受到过的。
第二日,等孟初凝醒时,皇上已经去上早朝了。
看着身上晕染开来的粉紫色的梅花,身上的酸痛一点点弥散开来。
想到昨日皇上的疯狂,孟初凝的小脸微红。
彩云和晚棠打了热水,服侍她梳洗,脸上都是止不住的笑意。
午后,流水似得赏赐到了坤宁宫,满宫的人都知道皇后娘娘得了宠。
十一月末。
离家快三个月的许思辰,终于归家了。
“大哥!”
看着满脸络腮胡,明显成熟不少的亲哥,许嘉怡差点泪湿眼眸。
“嘉怡,你长大了!”
许思辰看着自家妹妹,明眸皓齿,锋芒内敛,满含欣慰!
自打萧璟承走后,许嘉怡一门心思铺在事业上,如今的凝香胭脂铺,已是远近闻名,
就连府城,都开设了一家分店。
整个人看起来,都明艳动人,比先前光彩了不少,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伶俐的气势!
忙碌的日子总是过得特别快,好在月信如期而至,也让许嘉怡放心不少。
可夜深人静时,又难免平添几多惆怅。
“刚巧三哥休沐在家,明日约上四哥,咱们一起去小竹村吧!”
许嘉怡提议道,她已经有好几日未见到柠月了。
“好!”
许思辰欣然应允,当晚就让人去七里镇和小竹村上分别送信。
第二日,还未到中午,几人就齐聚小竹村。
宋氏早早的准备了一桌子丰盛的酒菜,难得宋南风和沈柠月都在家,五人又许久未聚。
兄妹五人同桌饮酒,许思辰说了许多沿途的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