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柠月将匣子打开,里面是一套金头面,底下还有两张房契。
位置都在南街的繁华地段。
“这些东西是你外祖当年给我的陪嫁,如今给了你,也不算辱没了它们!”
“只是我不善经营,这两间铺子虽然地段不错,但都没什么盈利,希望月儿不要嫌弃才好。”
缓了口气,秦雨兰才又继续说道:“这些东西本该在你成亲前给你的,奈何没有机会。”
说到成亲,秦雨兰就觉得遗憾,柠月成亲时,她连一件嫁妆都没给,心里就很过意不去。
秦嬷嬷见夫人神色黯然,安慰道:“夫人不必难过,现在给也是一样的。”
沈柠月心中感动,她与秦雨兰才初次见面,不是母女,胜似母女。
秦雨兰是真心把她当成亲生女儿一样待。
遂说道:“母亲,嫁妆祖父已经给过我了,这些东西是母亲的陪嫁之物,您留在身边,也好傍身。”
“这金头面我甚是喜欢,柠月谢母亲馈赠。”
沈柠月边说边把两张房契拿出来,重新将匣子盖好,把房契递给秦雨兰。
昭京城比不得安平县,这里寸土寸金,就秦雨兰给她的两张房契,每一张房契都价值二十万两银往上。
这些东西太贵重了,她不能收。
“长者赐,不可辞,母亲给你的,你拿着就是,东西虽不多,也是母亲的一点心意,这些铺子,放我手里也是吃灰,给了你,还能物尽其用。”
“你不是想要开酒楼吗?我瞧着这两处地方都挺合适,才特意拿给你,不然我都不好意思拿给你。”
秦雨兰笑着将房契推回来。
沈柠月见秦雨兰是真心想要给她,便承下这份情,
“既如此,那这铺子我就先收下,将来有了收益,我与母亲五五分成,到时,母亲可不能嫌弃我赚的少。”
“成成成,你这丫头,鬼精鬼灵的,你有这份心意,母亲收下就是!”
秦雨兰心中宽慰,都说女儿是娘的贴心小棉袄,这话说的果然不错。
她秦雨兰也有小棉袄了呢!
秦雨兰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她今天随便应承下来的一句话,日后会给她带来怎样的收益!
雪花一样的银子,大把大把的往她手里送,每年的分成都比她当初给的这一间铺子值钱。
清河县,楚家。
楚怀仁正在偏厅里看状纸,小厮慌急慌急的跑进来。
“老爷,老爷,大喜,柳姨娘诊出喜脉!”
楚怀仁听了,立即放下手上的状纸,急切的问道:“你说柳姨娘也诊出喜脉了?”
小厮笑着回到:“回老爷的话,柳姨娘身边的春儿是这么来报的,小的一听说,就赶过来报喜了,老爷,您要不要去瞧瞧,听春儿说,姨娘身子不大爽利,这会儿还在院里歇着。”
“你把这些东西先收起来!”
听说柳姨娘身子不爽利,楚怀仁吩咐完小厮,快步往后院跑。
他有一妻两妾,可惜,三人都生的女儿。
后来,月公子又将婉姨娘送到他府上来,如此便是三个妾侍。
前些日子,婉姨娘请脉,被诊出喜脉,他高兴的不得了。
没想到,今日柳姨娘那里竟然也传出喜讯。
这么多年,后院一直安静,别说是男娃子了,连个喜讯儿都没有。
他都以为自己要绝后了,没想到,快四十了,喜事一个接一个。
先是夫人有孕,接着是婉姨娘,如今又是柳姨娘。
府上竟然同时诊出三个喜脉,可谓好事连连,
只要有一人生出的是儿子,他楚怀仁就算是后继有人了。
死了也能有脸去见祖宗。
他如何能不高兴。
他急吼吼的跑去后院,柳姨娘此时正卧在暖阁的软榻上休息。
楚怀仁三步并两步的跑过去,
攥着柳姨娘的手,关切的问道:“怎么样?大夫怎么说?胎像可还稳?”
曾经,这软塌上,他与柳姨娘两人,不知道有多少次的翻云覆雨。
每次过后,柳姨娘都软成一滩水,窝在他怀里,像猫儿一样餍足。
自打婉姨娘进府,他就逐渐冷落了柳姨娘。
上一次来,还是他与婉姨娘赌气的时候。
“凌落,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楚怀仁握着柳姨娘的手,瞧着 眼前的芙蓉面,过去种种又历历在目。
“有老爷疼爱,妾一点儿都不辛苦,如今夫人和婉妹妹都传出喜讯,倒是苦了老爷您。”
“这段时间,老爷您还是多去林妹妹院子里走走吧!她一个人也挺可怜的!”
柳姨娘楚楚动人的看着楚怀仁,目光灼灼,能揉成水似的。
这些日子,柳姨娘一直深居简出,身上也养出些肉来。
倒是比先前好看了些。
因着怀了身子,气色也比先前好多了,她本来长的就很美,这番矫揉造作的姿态,让楚怀仁见了,也忍不住动心。
“好,我待会儿就去她院子里瞧瞧,说起来,我也有好些日子没见着云昔那孩子了!”
“倒是你,如今有了身子,也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