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再作怪,好歹肚子里的宝宝是无辜的吧。
真是造孽呀。
产科楼层抵达,南星点开相机,偷偷给秦佩雪留了张背影照。
电梯停在四哥江倝所在的楼层时,南星刚好收到刘小北的微信消息。
【星姐,你怎么去医院了?】
刘小北良心发现,刚刚南星把照片发过去的时候,刘小北并没有在意秦佩雪,而是第一时间关心南星。
南星:【没什么大事,晚饭吃积食了,一会开点药就回去。】
为了不让对方担心,而且依照刘小北的性子,很可能单枪匹马冲来医院,南星只好简单回复她。
刘小北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星姐,要不你先在家好好休息几天吧,明天的聚会取消。】
南星也没把话说死,【看情况吧,到时候我联系你。】
刘小北:【好的星姐,那你先看病拿药叭,我不打扰你了。】
南星收起手机,压了压那股钻心的疼痛,抬头一看,四哥的办公室到了。
正准备敲门的工夫,门把手转动,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一身白大褂打扮,外形干净帅气的男人走出来。
南星咧了咧干涩的嘴角,弱弱叫了他一声四哥。
看到南星毫无血色的面容,江倝神情严肃,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边框眼镜,双手搀扶着南星进了检查室。
十几分钟后,江倝取下听诊器,眉宇沉重,“没有毒发的迹象,不过这次似乎比上次更严重了。”
“是吗?”南星强撑着笑容。
其实不用四哥说,在路上的时候,她自己就已经有了大致的判断。
只是不敢确定而已。
之所以来找四哥,也是不想让厉北添知道。
包括他身边的人。
不过现在益心草已经拿到手了,想必熬过这段时间,她就能以全新的面貌出现在厉北添身边了吧。
江倝不忍心看她难过,“具体根源我还查不出来,不过小七你不用担心,等下我先给你开一副强心止痛药,”
他伸手摸了摸南星的头,掌心温热干燥,“等下吃完药乖乖睡一觉,这段时间就别乱跑了,先留在医院好好观察吧。”
南星没说话,虚弱地眨了眨眼。
等江倝一离开,南星从包里拿出那个随身携带的小药瓶。
这瓶药是师父特意为她研制的,也不单单用来毒发救急。
包括刚才心悸的痛感,依然可以通过吃药来缓解。
只是就剩下最后一粒了,南星担心以后更紧要的关头会用上。
之前那次四哥就告诉她,她体内有三种东西相冲。
除了南臻儿作妖的事件以外,还包括早些年间残留在体内的毒素。
而最后一种,就是刚才引起噬心之痛的罪魁祸首。
至于具体的根源是什么,还不得而知。
正所谓把钱花在刀刃上,万一某天二者突然双管齐下大爆发,她还可以把药物拿出来保命。
寂静空旷的房间里,南星拿起小药瓶晃了晃,里面唯一的白色小药丸撞击在瓶壁上发出细碎碰撞声。
然而南星也就是这么打量了几秒,发了会儿呆,便将药瓶收起来。
不多时,江倝从外面回来了。
手里拿着一次性纸杯,走到饮水机前,替南星接了一杯温水。
他摊开大大的掌心,里面放着十几粒配制好的药丸,好几种颜色,然后亲眼看着南星把药喝下。
喝完药,江倝把病床调到一个舒服的位置让南星躺下,替她盖好被子。
绞痛的症状一直持续了半个多小时,南星才有所缓解。
这期间江倝一直没离开,耐心守在床边。
不知道过了多久,静得只听到病房内秒针转动的沙沙响声。
南星慢吞吞睁开眼帘,入目的除了四哥江倝那张人神共愤的脸,还有倾泻了一室的洁白月光。
南星已经好久没见到这么皎洁的月光了。
不知道为什么,内心忽然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震撼。
南星喉咙微动,忍不住侧眸向窗外望去。
此时,月上中天。
万丈苍穹之上,漆黑的夜幕坠满了繁星点点,萤火虫一样闪烁着光芒,那一轮明月好似明镜般高悬于空,流银泻辉。
床头柜上放着一本日历,南星随意一扫,见日期定格在十五,这才明白过来今晚的月色为什么这么美。
南星忽然想起在厉家老宅时,厉奶奶无意提过一嘴的话。
说家宴这天,刚好还是一个重要的节日。
记得当时,老太太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目光望向了厉北添。
当时饭桌上,南星捕捉到,众人的脸色都变了,异常凝重。
所以到最后厉奶奶欲言又止,转移了话题唠家常。
想想以前六哥说过的话,再结合今天的情况分析一遍,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告诉南星,今天是厉北添的生日。
如果说今天真的是厉北添的生日,那她或许该为他做点什么。
毕竟厉北添关心她是真,不顾危险替她挡刀是真……
“在想什么呢?”
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