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酒南星甚至叫不出名字。
但看到瓶身上出自欧洲皇家的标志时,还是忍不住惊叹地竖起了大拇指。
想必一部分酒已经到了有市无价的地步。
又或者说,厉北添的人际关系已经涉及了海外的王室贵族。
如果不是对方亲自相赠送,不然在市面上真的很难淘到了。
考虑到厉北添的伤口,南星决定挑选一瓶浓度低点的。
据说有一款新上市不久,来自法国葡萄庄园的酒,不仅里面不含酒精,反而对愈合伤口还有很大的帮助。
当时南星听到讲解的时候也是一头雾水,因为都知道受伤的时候忌辛辣饮酒。
但确实她听五哥顾如晦提起过,这种酒确实存在这种功效。
南星虽然不记得这款酒的名字了,可当初五哥给她看过标志,因此南星还有些模糊的印象。
依靠回忆,南星在酒窖巡巡,快要走到最里面酒架的时候,终于在一处靠中间的格档发现了它的存在。
南星很兴奋,居然在厉北添的酒窖里找到这款。
她小心翼翼伸手,从酒架上把酒取下来。
将它视若珍宝的抱在怀里,南星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什么声音。
南星站在原地,竖起耳朵仔细听了会。
确定就是酒窖里面传出来的。
一开始声音还很小,听不真切是什么声音。
可当南星寻着声音来源往最里面走的时候,那声音越来越清晰。
由最初的呼吸声,转变为越来越痛苦的呻、吟声。
对方像是被一双大手紧紧扼住了喉咙,痛的喘不上来气一样。
而且越往里面走,灯光越暗下来,华贵的红色地毯上开始投下南星的影子。
现在基本可以确定,除了自己以外,酒窖还有其他人在。
可是明明刚才霜降他们来过,走之后还把门锁上了。
几个人都是跟在厉北添身边多年的保镖,身体素质以及敏锐度自然不用多说。
如果清明知道酒窖有其他人的情况下还要锁门……
那只有一个原因。
那就是这个人他们认识。
更准确一点的说,清明之所以那么做,大概是此人的授意。
然而能对清明发号施令的,在整个北新城,除了厉北添还会有谁?
再者说,这里是翠林湾,厉北添的地盘,有谁敢不怕死的偷偷闯入进来?
可是,让南星感到疑惑的是,厉北添不是中途有急事下车了吗?
而且听他的意思,是忙着要去公司处理公务?
她明明也亲眼看到厉北添下车了。
包括齐征,一路上也没有什么异常的反应跟举动。
难不成,厉北添是骗她的?
其实他根本没有回公司,有急事也确实是有急事,但并非公务,而是什么不能让她知道的秘密?
所以厉北添才说谎骗她的?
不但没有去公司,反而偷偷跑来酒窖躲着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此刻的南星,心中有种种猜测。
一时之间心口就像压上了千斤巨石一样,沉重的快要无法呼吸。
南星停下脚步,深深吸气呼气,稳了稳心神,最后才继续抬腿往里摸索。
厉北添的这座恒温酒窖很大,一眼望不到头似的。
走出很长一段距离,南星借着微弱的光线,一眼看到最里面摆放着的一张真皮沙发。
沙发上空空如也,一个人都没有。
然而在沙发背面,却席地而坐着一个高大的男人。
因为背对着南星的方向,南星只能看到对方高出沙发的半截身子,所以才断定对方是坐在地上的。
此时此刻,半个身子靠在沙发背上,黑色头颅歪倒在一旁,单单从背影看过去,十分落魄凄凉。
可仅仅是一个背影,南星就一眼认出了对方是谁。
南星呼吸一滞,刚要迈步往里走,脚下忽然传来一阵声响。
南星低头一看,才发现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几个空酒瓶。
其中有的打开喝了一半,刚刚被南星脚下这么一踢,酒瓶里的酒立刻洒出来,红色地毯被浸湿,红的愈发鲜艳。
一股浓烈刺鼻的酒精铺面而来,顿时立体环绕在南星四周。
可南星顾不上这些,现在的她基本可以理解,为什么六哥说厉北添从来不过生日了。
毫无疑问,厉北添生日这天一定受过什么创伤,所以宁可一个人偷偷跑来酒窖喝闷酒,也不告诉任何人。
可是霜降他们不也都知道吗?
想到这儿,南星心脏微微一痛。
所以说,厉北添就只是瞒着她了……
不过眼下南星没时间伤春悲秋,她只想赶紧把厉北添带走离开这儿,然后好好陪着他过一次完整的生日。
如果厉北添想告诉她他的经历,那她会耐心听他讲的。
如果不想……
那就等到他什么时候想说为止。
“厉北添……”
南星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嗓音都哑了。
她绕开脚下的空酒瓶,几个箭步冲到厉北添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