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说,你是在关心我,怕我得罪他?”
“薄祁烬,你胡说什么。”冉冉脸颊一烫,连同耳根也烧了起来。
“你不打算要你的前途跟事业了?”她说。
陆燕行是个什么样的人,薄祁烬不了解,她却比谁都清楚。
那家伙狠起来就是一头不折不扣的恶狼。
只要被他盯上,指不定使出什么样的手段扒对方一层皮。
反正绝对没有好下场,
她早就领教过了。
薄祁烬是无辜的,她与陆燕行之间的纠葛,没必要把他牵扯进来。
哪知薄祁烬耸耸肩,磨着她的耳骨道:“我明白了,你这是在担心我,对吗?”
“你……算了。”
冉冉见实在跟他说不通,索性扭过脸,“陆燕行,我跟你之间不关其他人的事,但是你能不能先等宴会结束,我们再好好谈谈?”
女人恳求的态度很卑微,说话间,一双如水杏眸充满乞求注视着他。
看着她眼里的憧憬,陆燕行神情恍惚,一如又回到了那个夏日的傍晚。
女人抱着他的手臂撒娇,让他陪她去海洋馆看演出,只不过那时候他以工作为由拒绝了。
不知道是出于对她的愧疚,还是久违她眼中的这种神情,陆燕行心一软,脸色缓和道:“好啊,不过今天你得陪我跳一支舞。”
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商人,更不是平白无故吃亏的人,既然有所失,那必须从其他地方讨回来。
“……好。”
冉冉话落的瞬间,宴会厅响起悠扬动听的小提琴声。
已经有不少俊男靓女陆陆续续走进正中央舞池。
见状,陆燕行躬身,朝冉冉发出邀请的手势。
同时也在用冰冷的眼神警告薄祁烬,和冉冉保持距离。
“薄祁烬,你可以放开我了。”冉冉抿了抿唇。
“你确定是吗?”薄祁烬没撒手,率先过问她的意见,脸上亦没有太多的表情,
冉冉用力掐着掌心,“嗯。”
她拒绝薄祁烬,总比陆燕行找他麻烦强。
“好。”薄祁烬低声笑了笑,大掌从她腰间撤离,紧接着说了一句含糊其辞的话,“那祝你们玩的开心。”
冉冉:“……”
“走了冉冉。”陆燕行眼尾有笑意淌过,一把将人拽过来,与她十指紧扣向舞池走去。
薄祁烬站在原地,望着女人潇洒离开的背影,下颔紧绷,气得脸都白了。
好啊,果真是女人心,海底针。
一觉醒来后概不认账,什么都不用负责了。
南星补完妆回来,向四周扫了一圈。
发现除了大哥在跟几个西装革履的长辈谈事情以外,二哥和五哥都被女人拉去了舞池消遣。
只有六哥一个人坐在这里喝闷酒。
还是冉冉坐过的地方。
南星捅了捅他的肩膀,“怎么了六哥,看你不太高兴呢。”
“小七回来了。”
薄祁烬扬唇笑了笑,笑容很短暂。
有侍者来给他们这边送酒,薄祁烬招了招手,让对方拿了两杯白兰地给他。
一种产自法国的烈性酒,口感醇厚,香气迷人。
无视周围人的目光,薄祁烬向前探身,手肘搭在膝盖上,一边灌着自己,幽深暗沉的视线看向舞池。
南星沿视线望去,定格在舞池中央一男一女身上。
若不是怕被外界捕风捉影影响了夜家的颜面,南星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把陆燕行薅下来。
南星眼含笑意开口:“要不我陪六哥跳一支?”
“你?”这话吸引了薄祁烬的注意力。
男人朝宴会厅门口的方向望了望,依旧没有看到厉北添的身影,对南星摆摆手说:“不想跳,累。”
南星:“……”
这个理由可真够敷衍的。
“请问夜小姐,可以请你跳一支舞吗?”
南星刚被六哥拒绝完,就有人向她抛橄榄枝。
南星回头一看,是一个长相儒雅的男人。
男人脸上挂着绅士般的温和笑容,让人如沐春风。
南星最后看了薄祁烬一眼,心说你不跳是吧,那我可就给别人机会了。
到时候别怪我没帮你把妹。
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你不进舞池,怎么有机会抱得美人归呢。
南星并没有想真的跟眼前的绅士男跳舞,更多的是激发六哥的斗志,哪知她还没朝对方伸出指尖,腰间骤然一紧,突然多出一只大手。
“不好意思,她已经答应做我的舞伴了。”
听到这话,绅士男说了句抱歉,抬步离开了。
熟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南星一下子惊呆住。
转头就看到厉北添那张英俊矜贵的脸。
就连薄祁烬也从沙发上跳起来,“卧槽,老厉你可算来了。”
听出话里的不对劲,南星狐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厉北添。
“我什么都不知道哈。”薄祁烬举起手掌,掌心对着南星,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南星要是信他这话就邪了。
“来小七,我给你介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