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五官还没有完全张开,透着初升高的稚嫩,但是目光已经非常锐利了。和场内的队员正在沟通,看得出来,从第一天和8号球场的格格不入,到现在其乐融融,是鹫匠阳太靠自己一步步走过来的。
在队内的几场实战训练齐藤明都看了,从数据上分析过,他的速度,敏捷度,灵活度在整个白鸟泽都是屈指可数的。
从长远考虑,相比较暴力扣球手,鹫匠阳太确实更适合自由人。
但是自由人靠自己是赢不了的。
手上能有几张牌,能运用成什么样,没有人能知道。
齐藤明下定决心,就算只差一点,他也得把鹫匠阳太给留住,不能让鹫匠老师因为顾及面子,而丢失了这么好的人才!!!
.
鹫匠阳太不太知道别的事情。
这些天放学回去,他爷爷跟他沟通的最多的就是已故奶奶的事情。
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天他爷爷总是会想起他奶奶。
但是鹫匠阳太能感觉到。
他太了解他爷爷了,虽然不明说,他也嗅到了一丝他爷爷没做什么好事的味道。
什么不好的事儿,他多半也能猜到。
无非就是对他虽然有愧疚,但又不能对他太手软之类的。
他习惯了,这也是他上一世不进白鸟泽的原因。
国中已经因为这件事过早的进入叛逆,当然不想再到高中接着被打压。
他爷爷会直接以不能对自己的孙子过于宽容从而被人觉得不公平,所以要加倍严格。
这种事情他太习惯了,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以前会埋怨,但他长大了也知道大人的世界也是有各式各样的一言难尽、
所以哪怕不太知道今天应该打到什么程度的鹫匠阳太,也大概了解了,他的处境估计有些危险。
但他并不打算想太多。
打呗,还能怎么滴。
第一局他们赢了7号球场,第二局鹫匠阳太还上了,因为他们队内没有其他的自由人了,所以他可以反复上场。
7号球场的人直接急了。
“怎么又是你啊?”
看到过扣球被鹫匠阳太接住的情况。看多了就觉得头疼,等到了自己上场又遇到了,自然就更头疼了。
但鹫匠阳太又不是不遵循规则上场,也只是吐吐槽。
7号球场和8号球场的练习赛没打满三局,8号球场就直接拿下了7号球场。
那边5号六号也比赛完了,5号守住了球场6号则维持在原场地。
下一场就是8号球场挑战6号球场。
井中和小林打了两场刚进去状态,鹫匠阳太的一传又特别好,二传都不用特意开路,直接进攻。
6号球场也直接两局拿下。
8号球场不拖泥带水挑战成功两个球场,看台上的人即使开始不太关心也慢慢的投来了目光,更何况这个场地还有个风云人物。
“那不是鹫匠阳太吗?”
“怎么跑去打自由人了?”
“意识到自己黔驴技穷了?”
“阳太好像又长高了,好帅啊!”
“是好帅!而且五官也慢慢张开了,好可爱!”
“你们这些女生都只看脸吗?不知道他国中的时候在排球部多不受待见?”
“什么只看脸,我们又不是没看过人家比赛,阳太赛场上超级帅的好吗!!!”
“好好好,就他帅。”
这好坏参半的评论,鹫匠阳太不太听得到。
因为他在进入到和5号球场比赛的时候,他已经开始有些吃力了。
5号球场的攻手水平和后面球场的攻手水平完全不是同一个档次的了。
但鹫匠阳太有点吃力的原因是,他几乎是上满场,他们队内又没有几个会接球的,所以大部分球都得由他来。
他真的做不到,完全满场跑,有的时候,又没替换上场,这个比分就被完全拉了下来。
井上和小林两个人连续得不到分也跟着烦躁,整个队伍的气氛陷入了低气压。
鹫匠阳太喘着粗气,他觉得膝盖抬不起来,就算是练了一天也不至于这么疲惫,但就是很累很累。
他仰着头看着天空。
现在天气是刚刚好超级舒服的。
他缓了缓气息,感受着春风扫过脸颊,突然想起了在巴西的一段日子。
他在巴西打过一段时间沙排,他在的那会儿天气特别的炎热,根本不敢抬头看天,但是球很高,总是要抬眸看。
刺痛,但热烈。
他想着,他打排球大概就是这么一个心境。
“还没结束!!!!()”他大喊了一声。
声音很大,让还在分神的很多队友就回过了神,一瞬间被声音给找回了思绪。
我们并没有差很多,可以进攻的!?()_[(()”鹫匠阳对着井中和小林喊道。
井中和小林对视了一眼,突然回忆起了当时为了能在鹫匠阳太手上能那一分忘我进攻的时候。
感觉好像一瞬间回来了,状态也恢复了。
两人再次调整了状态,继续进攻。
5号球场的主攻手有些无语的说道,“一副要赢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