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习赛正式开始,因为牛岛若利一直以来的都是全国大赛中各个队伍的比较重点针对的目标。
即使是种子队,也大多对牛岛若利有忌惮。
因为牛岛若利的堪称霓虹重炮的扣球,光是靠拦网直接拦住就有一定的难度。
当然,桐生八也是如此。
桐生八的球不仅不好拦,根本拦不死,接球也不好接。
即使天童觉能猜测到扣球位置,找准时机去拦网,桐生八的扣球也会从他拦网中直接穿过。
川西太一作为老道的副攻手,这么多年也拦下不少的主攻手,但在面对桐生八的时候,也陷入了为难。
两支队伍都是以主攻手为中心的队伍。
所有的传球战略和队伍配合,都是为了把球送到最能得分的主攻手手中。
没有多复杂的战略,全是能让人一眼看出来要传球的对象。
当然这类型的队伍,也不在乎别人能否看清他们的套路,因为他们根本不是靠整体队伍的配合才赢这场比赛的。
他们纯力量的比拼,无非就是,看谁的攻手能够得更多的分数。
这样的情况,也很容易把两位主攻手比来比去。
得出谁强谁更强的结论。
至于两位主攻手是不是这样认为的,估计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鹫匠阳太替了天童觉的位置,在进入球场的时候,几乎不会想其他的事情了。
他的目的是接到桐生八的球。
桐生八的球很重,只有接到手的人才能描述出那种感觉,就像现在鹫匠阳太滑铲进场,只为了在大平狮音身侧的那一球,接到桐生八的扣球。
然而这一球在鹫匠阳太猜测到的位置,偏离一寸,落下。
鹫匠阳太紧急调整位置,去接那一球,然后因为姿势没调整好,球从手臂弹起,直接弹到了界外。
这一球真不好接,好重。
鹫匠阳太虽然见过桐生八,但是他没接过他的球。
桐生八这类型的球,不是他一球能接起来的。
“抱歉。”鹫匠阳太起身道歉。
“没事。”队员们安慰他。
球很重,但他能熟悉。
桐生八在高中三大主攻手之中,最受人关注的是「坏球终结者」。
意思很明显,也就是不论是托球托到他手中是不是不够精准,有过高的传球也有过低的传球。
他都能针对这些时常出现的变故,从而改变助跑步数,把球更合理的打出去。
说得不好听一点,这全是在排球场上有点讨好类型了。
“不好意思,刚才那一球太低了。”他队友如此说。
“没事,没事。”桐生八如此的回复。
说实话,桐生八很想成为牛岛若利这样,能够引领着队伍走向胜利的主攻手,可是他总觉得自己做得不够多,他想一个人承担队伍内所有的责任。
往往这个时候即使觉得累,也是他的动力。
明明一次又一次的得分,鹫匠阳太却总觉得桐生八的情况有点不容乐观。
即使有些人真的很适合动力来自于压力,但是过高的压力有些不对。
至少这两支队伍,都有点在某些地方,共同的进入到一个死胡同一样。
一个主动拦下队伍责任的桐生八。
一个不得不成为队伍责任的牛岛若利。
莫名觉得这些气氛很违和的鹫匠阳太不太希望,牛岛若利身上像桐生八那样有来自于不是排球的压力。
“牛岛前辈。”鹫匠阳太喊了一声,咱在他身侧的牛岛若利,“你只管扣球。”
“身后有我们。”
牛岛若利看着他,虽然不明白为什么鹫匠阳太突然和他说这句话。
但他觉得很高兴,“嗯。”
.
因为是练习赛,教练们是不参与讨论,大部分暂停和私下讨论都有场内队员自己商讨的。
所以在拦不住桐生八扣球的时候,是鹫匠阳太喊出了暂停。
他不顾其他人是不是觉得现在局势挺好的,为什么突然喊暂停,但他还是喊了,之后会有什么后果,都再说。
队内的气氛连他爷爷都不太能注意到,他想他的队友们也不太能注意到。
他们甚至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只要牛岛若利得分了,他们的任务就完成了。
这样就可以松口气,不用再为失误去罚跑,罚扣球,罚发球。
完全忘了,排球确实是六个人的荣誉。同样每个人都可以拥有属于自己的排球。
牛岛若利扣球得分,确实能调动队内的气氛,但问题是他们的合作只针对于牛岛若利。
场内六个位置,每个人都有自己存在在场内的责任。
但是白鸟泽太注重于各司其职,并在他们每个人的目标都是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为牛岛若利找出最优的扣球环境。
看似没有毛病。
但所有人的存在都只是为了牛岛若利存在的。
如果这是职业战队,倒也说不出个什么问题。
可是这并不是一支只为了胜利而存在一种环境,集体荣誉是需要的,但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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