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给队伍争取最好的进攻环境。
对方也在展现多样的进攻。
又来!
多人同时进攻。
川西太一和大平狮音被折磨的心态挺崩的,当然鹫匠阳太也挺累的。
即使如此,他也拼命的去救每一个球。
这是他以前的日常,即使整支队伍所有人都停了下来,他都不能停,因为他需要确保队伍后方,一直有人守候着。
这也让他处于在全队内是消耗最多体力的人。
好在现在才第二局末段,他还能撑得住。
但因为消耗了太多能量,他其实有些开始专注力下降了。
以至于出现了很多失误。
大概率是对面宫侑的战术起了作用。
“抱歉。”鹫匠阳太发现自己的状态确实不对。
“没事!”队友在安抚他。
他也知道只是失误其实还好,但对面多人施压确实对他的状态有些很大程度的影响。
鹫匠阳太脑海中开始有思绪打扰到了自己。
那段正式走上自由人这条路的起初时间,反复地在脑海中闪过。
因为每天都有新的感悟,所以那段时间对于他来说有很多新尝试带来的雀跃,其实他知道的,自己只是因为有了新的期望,才会如此。
哪怕做的不够好,也会用‘只是刚开始来安慰自己。’
这段时间他当然不会只有
愉悦的心情。
从零再来是特别难的一件事,不论是从旁观者还是他们自己,都注定不是什么轻松的过程。
不过痛苦的记忆鹫匠阳太已经记不清了。
说是记不清,其实只是不愿想起。
而那些他努力屏蔽的感受,却在此刻又被唤起了。
窒息,好似呼吸不过来。
但他又不能停下来,因为任何停下来就决定了,他的未来会就此停止。
他不想停止。
就在第二局的最后一球从自己面前落下,和他指尖的距离只差一厘米的时候,他突然大脑一片空白。
哨声起来,第二局结束,周边各种声音都有。
但是鹫匠阳太怎么都听不见一般。
他大脑一片空白,好似忘了自己如果在这场比赛中自己该干什么。
耳朵里充斥着过去一直困扰他的声音。
“这个年纪转位置,是疯了吗?”
“教练唬他的吧。”
“我要是他还不如就不干了。”
“是啊又不是不打排球活不了,更何况这只是一份职业啊。”
“从头再来简直疯了。”
“这人疯了吧,都出血了他还想摸球?”
“不是,你不觉得他很可怜吗,别人受伤了早就休息了,他什么意思,不打球会死吗?”
“有点可怕,离远一点吧。”
这都是那段时间穿梭在他耳边的声音。
但因为压抑情绪努力哄骗自己,他一直欺骗自己,那段时间是最顺利的时候。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执念什么。
是在后悔爷爷死后他才重新捡起排球?
又或者太急切的想要寻找新的出口?
不管是哪一种,结果抖不理想。
他大口的喘着气。
两局下来原本还淡定的他却成了整个赛场上,呼吸最急促的人。
“没事吧。”耳边是新的声音。
“这样子看上去就不像是没事的啊?”
“我知道,可是怎么办……阳太,你听见我们的声音吗?”
鹫匠阳太想说自己是听得见的,但是就是没办法回应,就像是被捂住了嘴巴一般。
也就在这个时候,鹫匠阳太的手被握住了。
一双宽大的,完全能把鹫爱阳太手覆盖的手。
鹫匠阳太那存在在耳边的声音终于清晰了不少。
“他听见了,他听见了!”
“阿工,别说的好像阳太聋了似的好吗?”
五色工被人纠正之后有些慌乱。
“我不是那个意思嘛。”
“我知道。”这句话是鹫匠阳太回过神后回答的。
众人才松了口气。
“吓死我了,你脸色都白了,要不是你及时回过神,我们都要把你送医务室了。”五色工担心的说。
五色工根本
没有夸张,第二局鹫匠阳太最后一球跑过去接,没接到后,整个人连爬都爬不起来,还是牛岛若利架着人回到休息长椅上。
众人都以为鹫匠阳太是在接球过程中意外受伤,也都跟着有些紧张,好在教练让人检查了一遍,没看到明显外伤。
就怕伤到内里了,所以一直喊着他的名字,结果鹫匠阳太像魂都丢了,脸色煞白。
要不是牛岛若利尝试着去唤醒鹫匠阳太,恐怕现在人还没回过神儿。
鹫匠阳太也不好意思承认,确实是牛岛若利的这双手把他拉了回来的。
心理医生说他有极大的心理障碍,他没当回事,他觉得除了不能坐飞机,一切如常,一定是夸张为了让他多交钱。
结果刚才因为太过专注产生了焦虑就变成这样。
他算是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