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离开了徐守成。
隔天,秦氏派人送来一份和离书。
在国师大人的威名下,徐守成不情不愿地签上自己的名字。
“我父亲呢?国师大人何时放了我的父亲?”徐守成把怒气发泄在来人身上。
来人平平静静说道,“徐先生,你的父亲会在今天晚上送到你的面前。”
说完,来人带上和离书离开。
当天夜里。
披头散发,垂垂老矣的徐驰宇被丢到徐守成的面前。
“父亲,您受苦了。”徐守成抱住徐驰宇。
徐驰宇看着有些陌生的徐守成,久久才说道,“守成,为父没有看错你,你才是最孝顺的孩子。”
徐守成骄傲地挺了挺胸。
徐驰宇在牢里受了苦,加上金銮殿上的打击,整个人看着苍老了二十来岁。
徐守成心疼老父亲,花了重金,请了大夫,仔细调养徐驰宇。
徐驰宇战战兢兢地享受了半个月,发现徐守成是真心疼爱孝顺他,便开始对徐守成各种颐指气使。
什么装饰简朴,要换上精美的古董。
什么府中奴才稀少,要增加数倍的小厮和丫鬟。
什么饭菜不合口味,要聘请大酒楼的厨师餐餐山珍海味。
短短三个月的时间,君欣送给徐守成的一箱子金银财宝花了个精光。
有道是,贫穷夫妻百事哀,何况本就无多少感情的徐守成和徐驰宇。
终于,在徐驰宇闹着要吃南方荔枝,徐守成拿不出钱,父子俩爆发了一次争吵。
对!
争吵!
徐守成和徐驰宇大吵一架。
吵着吵着,徐守成和徐驰宇大打出手。
徐驰宇不如徐守成年轻,拳脚功夫却远胜徐守成。
徐驰宇压着徐守成暴打了一顿,抢走徐守成身上的最后五百两银票。
看着拿着五百两银票飘扬远去的徐驰宇,徐守成后悔不已。
而这,仅仅是徐守成后悔的开始而已。
又过了一个月,徐守成和徐驰宇身无分文。
为了活命,徐守成卖掉了大宅子,带着老父亲搬入神都的百姓住宅区。
徐守成花了一部分银子,买了一栋房子,剩下的银子都藏起来。
徐守成想着,家里不能没有进项,自己又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唯一的优势是识文断字。
于是乎,徐守成在街边支起一个摊子,靠为人写信卖画为生。
因为一手好字,一手丹青,徐守成的客人越来越多。
眼看日子逐渐好转,赌坊的打手闯入家中,抢走了家中所有的存款。
徐守成一问,徐驰宇那个老东西最近迷上了赌博,在赌坊欠下一千两的巨款。
徐驰宇没钱还,连夜跑路了。
所谓父债子偿,赌坊找上了徐守成。
徐守成没钱还,赌坊的打手直接打断徐守成的左手。
赌坊的打手告诉徐守成,下次要是再不还钱,他们就打断徐守成的四肢。
徐守成怕了。
徐守成去找徐驰宇,可怎么也找不到徐驰宇。
还钱的日子越来越近,徐守成不得已去找徐良曦。
徐良曦没有见徐守成,而是丢给徐守成一千多两银子。
徐守成无言面对徐良曦,含泪带上银子,把赌坊的欠款还清,带上些许衣物,永永远远离开了神都。
从那之后,没有人再见过徐守成。
至于徐驰宇,这老东西坑害儿子,欠钱不还,连夜逃出神都,最后冻死在一座破庙里。
很久很久以后,有路人发现徐驰宇的尸骨,上面全是污秽之物,啐了一口唾沫,便匆匆离开。
堂堂一代一字并肩王,徐驰宇死无葬身之地,也是可悲。
……
神都,国师府。
在徐良曦把一千多两给了徐守成后,他的心豁然开朗,修为一日千里。
清微见状,不愿意输给师弟,加把劲儿努力修炼。
其他师兄弟看到两个师弟如此勤奋向上,也都刻苦修炼。
唯独清风和明月这两个小东西,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吃吃喝喝、玩玩闹闹。
对此,国师府内众人并无异议。
清风和明月两个还太小了,别说是参悟玄妙的修炼之法,就是盘膝打坐就能要了他们的小命。
“师弟,师弟,师弟。”
“师兄,师兄,师兄。”
国师府里,时时刻刻响起软萌的奶音。
欢乐的时光飞逝,一名禁卫军匆匆走入国师府。
三清殿中,禁卫军跪下说道,“国师大人,大事不好了,犯人颜浩瀚从牢房凭空消失。”
此事异常,圣上颜清南得知此事,便命人马上通知君欣。
君欣不急不慢说道,“我已知晓。”
禁卫军哆哆嗦嗦说道,“国师大人,陛下有言,敢问国师大人,犯人颜浩瀚是如何离开牢房?”
君欣直言道,“是周千云。”
提到周千云,君欣都有些恍惚。
周千云?
禁卫军愣了愣,才想起周千云是何许人也。
周千云是犯人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