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寒郁白的哄慰下,鹿小甜道出他们家重男轻女的现象,道出她在这个家卑微的地位,道出她被家人非打即骂的现状。
寒郁白怒不可遏,越听越火大。
他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宝贝,竟然被鹿家这群畜生弃之如履。
是可忍孰不可忍,寒郁白一脚一脚踹在鹿一心的肚子上。
“我让你重男轻女,我让你打骂小甜,我让你虐待小甜。”
“小甜是全世界最美好的天使,你打骂小甜,你虐待小甜,你不怕报应吗?”
“比如,断子绝孙!”
断子绝孙?
断子绝孙!
默默承受的鹿一心忽然反抗,一脚打在寒郁白的右脚小腿上。
寒郁白断子绝孙的诅咒,踩在了鹿一心绝对不能触碰的底线。
寒郁白连带着怀里的鹿小甜倒下,重重跌在地板上,手臂剧痛。
鹿一心不带迟疑,飞扑而来,压在寒郁白的身上,一拳一拳打在寒郁白的脸上。
“我让你诅咒老子断子绝孙,我让你诅咒老子断子绝孙。”
“你以为有两个臭钱就了不起了,老子有儿子了,你结婚五年,你有个儿子吗?”
鹿一心拳脚相向,打得寒郁白毫无还手之力。
鹿小甜躲在寒郁白的臂膀之下,躲避着鹿一心毫无章法的拳脚。
寒父寒母愣了愣,旋即冲向鹿一心,夫妻二人合力暴打鹿一心。
寒父寒母虽然人多势众,但他们养尊处优,身体素质不如鹿一心。
鹿一心一开始猝不及防,挨了寒父寒母几拳头。
他回过神来,推翻寒父和寒母,一脚踩断寒父的大腿,一拳打昏寒母。
寒郁白得到片刻的喘息,修长的大腿踢在鹿一心的后脑勺上。
一声巨响,鹿一心翻滚,撞到了两张椅子。
寒父忍着剧痛,双眼发红,说道,“小白,打死那个下等人,打死他,打死他,那个下等人竟然踩断了我的腿。”
不用寒父开口,一脸阴寒的寒郁白势必要让鹿一心血债血偿。
鹿一心甩了甩头,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来。
他才站起身,寒郁白如离弦之箭而来,再一次撞倒鹿一心。
鹿一心倒在地上,寒郁白泰山压顶坐下,坐在鹿一心的胸口上。
寒郁白的双脚踩着鹿一心的手腕,双手握成拳头,一拳一拳打在鹿一心的脸上。
一拳一拳打下来,鹿一心的脸鲜血飞溅。
鹿一心根本不是一个孔武有力的年轻男人的对手,直接被寒郁白打得不省人事。
鹿小甜冷眼旁观片刻,不想闹出人命的她适时开口,阻止寒郁白杀死鹿一心。
“小白,够了,够了。”鹿小甜说道,“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况且过去的事情也不能只怪我爸爸。”
鹿小甜这话意有所指。
尚在怒火之中的寒郁白转头,凶狠的眼神锁定了一脸兴奋的鹿大宝。
事实正如鹿小甜所言,过去的事情不能只责怪鹿一心。
此事归根究底,是因为鹿一心的宝贝儿子鹿大宝。
如果鹿大宝不存在,鹿家根本不会存在所谓的重男轻女。
鹿大宝才应该付出代价,鹿大宝才应该是受惩罚之人。
寒郁白走向鹿大宝,大步流星,虎虎生风。
鹿大宝缩着脖子,色厉内荏道,“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
寒郁白伸手抓住鹿大宝的头发,一巴掌甩在鹿大宝的脸上。
鹿大宝哇的一声哭出来。
“妈妈,爸爸,叔叔,婶婶,救救我,救救我,大宝的脸好痛痛。”
“呜呜呜,大宝好难受,大宝好痛苦,大宝受不了了。”
鹿大宝泪眼汪汪地瞅着鹿一意和容江雪。
鹿一意和容江雪像是两条蛆虫爬向寒郁白,用嘴巴咬着寒郁白的裤脚。
寒郁白痛恨君欣,爱屋及乌,恨屋及乌,他厌恶鹿一意和容江雪,一脚甩开他们。
寒郁白抓着鹿大宝,开始了一场惨无人道的单方面伤害。
……
宋今雨提着一个精美的礼盒回来,见到半死不活的鹿一心倒在地上。
她这辈子最疼爱的宝贝儿子鹿大宝如同一只受惊的灰扑扑小白兔,委屈地缩在鹿一意和容江雪的怀里。
“这是怎么了?”
宋今雨了解来龙去脉,恨不得昏死过去。
可是,宋今雨不能倒下。
宋今雨把满脸是血的鹿一心拖回房间里,然后同清醒过来的寒母把寒父送去医院接受治疗。
至于她的宝贝大儿子鹿大宝,宋今雨相信鹿一意和容江雪会照顾好他。
忙完这些事情,宋今雨和寒母从医院把寒父带回家,整个人累得抬起不起手。
寒父看看四周,轻轻在宋今雨耳边说道,“小心肝,只要你照顾好我,未来你可以长长久久得到我的身体。”
宋今雨瞬间焕发无限活力,细致入微地照顾不良于行的寒父。
一天后,鹿一心醒来,骂骂咧咧去找寒郁白算账。
寒郁白在君欣的手下被教训得像是一只鹌鹑,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