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设邹玉柔说的话句句属实,那其中便有一个很大的问题。
从邹玉柔和单飞跃他们的对话来看,在邹玉柔捡到团子这个孩子前后,邹玉柔是怀孕了。
邹玉柔怀孕了,团子不是她和单飞跃的孩子,那么那个孩子去哪了?
跟消失的孩子相比,团子是不是捡来的,邹玉柔是不是出轨了,根本无足轻重。
君欣将自己心底的疑惑,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君欣的话如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在了单飞跃的心上。
他瞪大了眼睛,呆呆地望着邹玉柔,满脸都是震惊和疑惑。
邹玉柔的脸色变得苍白,她低下头,不敢直视单飞跃的目光。
单飞跃问道,“老婆,我们的孩子呢?”
邹玉柔低下头,小声地说,“老公,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已经走了。”
“什么?”单飞跃悲痛交加。
邹玉柔捂着脸痛哭,压抑绝望的哭声令人心生同情。
单飞跃的脸色变得越来越茫然,他的拳头不自主地紧握着。
单飞跃深深地吸了口气,问道,“这一切都是真的吗?邹玉柔,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瞒着我?”
邹玉柔抬起头,泪水从她的眼角流淌下来。
邹玉柔哭着说道,“老公,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当时也很绝望,甚至一度想过自尽。在我准备了结自己时,我听到了孩子的哭声,那孩子就是团子。因为团子,我才选择活下来。”
单飞跃的心中充满了痛苦和愤怒。
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事实,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邹玉柔。
他的孩子,他的孩子还没来得及见见这个精彩的世界便走了。
单飞跃张了张口,洪亮的哭声从他的嘴巴里传出来。
君欣看到这一幕,心中总觉得还有一些事情解释不通。
冥冥之中,君欣控制着自己的异能,没有再次启动。
只是当人群散去,君欣偷偷找上了邹玉柔。
邹玉柔的脸色好转了许多,眼睛闪烁着光芒。
“你还隐藏了一些事情。”君欣单刀直入。
邹玉柔无奈叹息,“我知道你会过来找我。”
“你隐瞒了什么?”君欣问道。
邹玉柔道,“一件事,一件有关于我老公的事情。”
“什么事情?”君欣都快急死了。
邹玉柔道,“我老公有无精症。”
无精症?
患有弱精症的男人,这辈子几乎不可能拥有自己的孩子。
“不对,单飞跃患有无精症,你又怎么会怀孕,你不会是……。”
“我没有出轨,那次怀孕是我假装的。”
邹玉柔急切地打断君欣不礼貌的怀疑。“
“为什么那么拼?”君欣不理解邹玉柔,她为何不惜扯下弥天大谎。
邹玉柔道,“因为我爱我老公。”
非常绝的回答,君欣找不出任何漏洞回怼邹玉柔。
“你又是怎么知道单飞有无精症?”君欣又问道,“我见单飞跃的模样,他似乎不知道自己有无精症。”
“我老公当然不知道,是我和公公婆婆拜托当时的婚检医生不要告诉我老公,我们也有意隐瞒他。”邹玉柔说道。
当年,邹玉柔和单飞跃结婚前,前去医院做一次身体检查。
在检查报告出来那一天,单飞跃忙着婚礼的事情,便让邹玉柔帮他拿检查报告。
单飞跃的父母不放心邹玉柔孤身一人,他们又需要进城采购婚礼需要的东西,于是陪着邹玉柔一起去医院。
在医院里,他们亲耳听到医生的宣判,他们都懵了。
单飞跃的父母老泪纵横,他们的儿子看起来人高马大,怎么就不能有孩子?
邹玉柔有些伤心,却不是很伤心,因为她爱的是单飞跃。
邹玉柔考虑单飞跃身为男人的面子,主动说服单飞跃的父母,一定要向单飞跃隐瞒他患有无精症这件事情。
因此,邹玉柔才得知单飞跃有弱精症,而单飞跃自己不知道。
君欣终于解开了最后的疑惑。
在邹玉柔假装怀孕时,单飞跃将邹玉柔送回老家养胎,他则留在城市里继续赚奶粉钱。
如果老家没有亲人,单飞跃是绝对不放心让邹玉柔单独待在老家。
邹玉柔回老家养胎,单飞跃的父母代替单飞跃照顾邹玉柔。
两个老人家与邹玉柔朝夕相处,他们会不知道邹玉柔没有怀孕,会不知道团子不是单飞跃的儿子?
显而易见,这是不可能。
单飞跃的父母知道这一切,但他们选择向单飞跃隐瞒这一切。
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最终是保护他们的宝贝儿子。
一个生不出孩子的男人,他在乡下的名声可能还不如一个生不出孩子的女人。
所以,邹玉柔必须“怀孕”过。
“搅屎棍……不是,明君欣,我希望你不要把这件事透露出去。”邹玉柔紧紧抓着君欣的手掌,“这件事传出去,我老公以后就没法做人了。”
“你只想到你老公,你难道没有想过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