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个虔诚的病人,把希望全部寄托在他的主治医生身上。
江曼搬了个矮凳坐到他面前,露出细长的手指,搭在他的腕上。
才几天不见,男人很明显清瘦了许多。不仅脸色憔悴了许多,手腕也瘦了一圈。
上回江边吃西餐时,他戴着名表,冷白皮的手腕,骨节分明的修长指尖,当真是矜贵优越。
也不知道这几天他经历了什么,变得这样狼狈。
听着他的脉搏,江曼眉头蹙了蹙:“这几天你作息紊乱,内分泌失调,你肺气淤滞,有郁结之象。”
“另一只手。”她淡淡道。
南爵风换了一只手。
江曼给他认真把脉时,他便目光灼灼,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
阳光包裹着两人,安静的氛围让南爵风瞬间沉下心。
江曼迎着光,明媚的五官被衬得愈发张扬,美得让人连呼吸都下意识放缓。
“你得的心病。”
把了几分钟脉后,江曼把手收回:“待会我给你开一个舒心散郁的方子,不过方子治标不治本,心病还需心药医,你有什么心事郁结,不妨说给我听。”
她心无旁骛,眼里只有病人,心里只有病人的病情。
当然,也把南爵风当朋友,觉得有必要给他把病治好。
“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医术这么神。”南爵风苦涩一笑:“的确是心病。”
“不妨说说,我给你疏导。”江曼循循善诱。
南爵风一双破碎感的眸子像是重组了一般,拼接到了一起,瞬间又圆满澄澈起来:“我说不出口……”
他苦涩地笑了笑。
如果神医另有其人,他还能说。
可神医就是江曼,他要怎么说?
“说不出口?”江曼双手抱臂,眉头紧蹙:“也罢。”
有心理疾病的人,一般都难开口。
要想窥探清楚他们的内心,只能用其他办法。
“我给你催眠,你愿意配合么?”江曼很认真征求病人的意见。
南爵风怔忪住,他对心理学,对催眠有所了解。
别看他收藏的都是心脏病相关的医书,其他医书他也会看。
他知道自己得了病,也积极请医生治病。
“江曼,你真的想给我把病治好?”南爵风眼眸深邃,克制着内心的悸动。
江曼扬了扬眉:“废话,我神医招牌可不能砸在你手里。”
“那好,我配合你。”南爵风欣然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