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身体好得差不多了,自己能做饭。”
“每天麻烦你们,太不好意思了。”
梁大健道:“即便没有叶兄弟的救命恩情,伤了你们的事,我也应该负责道歉。”
“所以别有心理负担,这些事情都是顺手的事,况且,家里孩子还得了叶兄弟的好东西,也是沾你们的光,能跟着吃些好的,补身体。”
纪父道:“那事不怪你,你也别有负担。”
“总之一切都过去了,咱们往后也算是不打不相识,能当个亲戚走动。”
梁大健有些意外的看着纪家夫妻。
这样的人物,也能愿意和他们这样的泥腿子当亲戚走动?
“多谢。”
纪父笑着摇头,招呼粱大健坐下,闲聊两句。
窑洞外,钱礼听着里面的笑谈,只觉得无比讽刺。
他为了纪家,被梁大健百般刁难,受尽苦难,可谓是九死一生。
回头,人家亲亲热热,成了亲戚。
他呢?
活该吗?
钱礼握紧拳头,扭头离开。
佝偻的背影,带着阴郁。
恍然间,竟是走到了西山。
遇到了黑着脸出来的何况。
钱礼下意识缩着脖子想跑。
但突然又顿住,生出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
明明知道不应该,但还是不受控制的朝着何况走了过去。
何况拧眉看着钱礼。
他有点印象,是纪家夫妻身边的老东西。
以前见到自己都畏首畏尾,躲都来不及。
今天倒是大胆,敢直视他,朝他靠近。
怎么,他也是来嘲笑自己的?
就凭这个黄土埋脖子的老不死?
何况越想越生气,抬脚将钱礼踹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