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进入楼兰以来,娲娲姐出来透气的次数明显下降,这个时候出来确实有些非比寻常。
那道士似乎已经醉了,嘴里仍然在酒断歇漏下的缝隙中低语着什么。
他的酒滴得很有规律,一消一长,如同健康人呼吸一样自然顺畅。
李木木实在忍不住好奇心,向柳如烟使了一个眼神便将初见酒挪到面前,轻轻往自己的酒杯中倒了一小点。
酒杯中还残余着一些青色的酒,此时青色与粉色逐渐交融,变成了一种全新的颜色。
他实在学不了道士那种怪法,于是闷头喝下。
苦,纯粹的苦,像是嚼了一把新鲜的莲心。
那道士已经笑了。而且已经醒了。他松下悬在半空的酒壶,解下斜依在嘴边的长剑,缓缓站起身来,只在桌上排开三枚大钱便自顾自向门口走去。
这道士像是常客,店小二收起桌上的大钱笑道:“王道长慢走。”
那道士头也不回地摆摆手道:“春草年年绿,王孙归不归?”
这句话如同醒酒茶一样,李木木一下子就不觉得苦了,反倒是韵味无穷。
李木木笑了起来,他一下子就明白了天下那么多种酒,那么多种喝酒的方法那疯道士为何偏偏要用剑来喝这两种酒。
李木木忽然疯魔般抓起桌上的木剑扑出门去。
真是好大一场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