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情绪。
想象不出这样的男人上了床会是什么样子,是斯文败类,还是洪水猛兽?
只是想一想,余思就有点脸红。
他真的很吸引人。
“会打牌吗?”对面的男人忽然开口。
余思愣了一下,“啊?”
周稳扬了扬手中洗好的纸牌,“会吗。”
不是普通的扑克牌,是细长条状的硬塑纸牌,上面印着水浒人物和一些黑红搭配的图案花色。
余思摸不清他的意图,摇了摇头,“不会。”
“会打麻将吗。”
“……会。”
“那就行了,这个规则跟麻将差不多,我教你。”
“……”
余思一脸懵,又不敢多问,只能跟他一起打牌。
两人玩了大半宿,生生把美女熬出了黑眼圈,他还带输赢,把余思钱包里的现金一扫而空。
也不知是后半夜几点,余思困得直点头,周稳扫了一圈儿手里剩余的牌,打出一张“红花”,毫无预兆地开口:“你跟过冯时吧。”
冯时是周敬渊最强劲的商业对手,这些年两人你争我斗,业内皆知。
余思混沌的脑子瞬间清醒,凉意直冲天灵盖。
她霍地起身,膝盖撞到桌腿,手里的牌掉了一地,“稳、稳哥。”
周稳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你紧张什么,坐。”
余思战战兢兢地坐下,
周稳捡起地上的纸牌,从中选了一张替她打出来,“上个月冯时在千里山庄宴请了几个人,你作陪。”
余思抿着唇不敢吭声。
周稳抬眼看她,眼神温淡,但压迫感极强,莫名让人喘不过气。
余思紧紧揪着衣服裙摆,“我……没跟过冯老板,只陪过他一次。”
周稳打出一张牌,“继续。”
余思停顿几秒,“那个宴会我去了,但我是中途去的,后面他们谈事,让我们都出去了,我什么都没听到。”
“都有谁。”
“我不都认识。”
“认识谁说谁。”
余思说了几个名字,不认识的也根据别人的称呼将姓氏说了出来。
周稳收了牌,重新洗好,开始摆牌。
余思见他不说话,心里打鼓,“稳哥,我真的只知道这么多。”
周稳没看她,从桌子底下抽出一摞钱,连同她刚刚输的那些一起扔给她,“嘴严实点儿,以后还有赚钱的时候,我也不会把你说出去。”
余思小心接了,“是。”
周稳看她一眼,“行了,去睡吧,明早自己走,别人问起今晚,你知道怎么说。”
余思站起来,抱着钱小心翼翼地点头:“我知道的,稳哥。”
之后的时间,余思回卧室睡觉,周稳自己摆牌到天亮,等余思早上出来时,周稳已经不在了。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周潮跟那晚带走的女人打得火热,不怎么来岛上,也没再去找沈净晗。周稳清净了几天,周末那天晚上,他跟周敬渊吃了顿饭,七点多回到别墅。
这房子只有他一个人住,平时冷冷清清,他也基本不在这里开火,冰箱很空,只有酒水和饮料。
洗过澡后,他拿了一瓶冰水上楼,换了身浅色浴袍,走到窗前的天文望远镜旁,打开镜头盖,压低角度。
半山别墅地势高,视野开阔,没有建筑物遮挡,整个海滩一览无余。
这种专业的天文望远镜连天上的星星都看得清清楚楚,几公里外的房子简直小菜一碟。
周稳缓缓将高倍镜头对准旧时约二层西侧的第一个窗口。
那是沈净晗新布置的猫屋。
沈净晗正抱着猫窝在窗旁的单人沙发上睡觉。
她真的很喜欢睡觉,这点跟以前一样,上学时永远踩点儿,但很神奇地从来不迟到。
这个角度只看得到她的侧脸,表情看不清,画面也有些晃动,但周稳已经很满足。
又一只猫跳到她身上。
周稳弯了弯嘴角,眯起一只眼睛,瞄准似地盯着镜头,缓慢调整焦距。
外面的走廊里有声音,周稳动作利落,在来人进门前将镜头抬高,对准繁星闪烁的夜空。
几乎是同一时间,周潮进了门。
周稳用白毛巾擦拭湿漉漉的头发,“不敲门。”
周潮懒洋洋地说:“你屋里又没女人,敲什么门啊。”
“什么时候来的。”周潮这几天都没在岛上。
周潮说:“末班船。”
“有事?大晚上的。”
“今晚没事,明天有事。”周潮走到望远镜旁,煞有介事地看了一会儿星星,“这玩意儿怎么调?”
周稳告诉他调哪里,“明天什么事。”
“泡妞啊。”
周稳看他一眼,“谁。”
周潮似乎对望远镜里的画面很感兴趣,“还能谁,旧时约那个。”
周稳面色微顿,随意将白色毛巾扔到桌上,“怎么,你缺女人。”
“女人还嫌多吗。”周潮舌尖抵着下唇,“再说别的女人也没她够味儿。”
周稳霎那间转头,目光冷冽,“你做什么了。”
周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