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被她那阴毒的双眸盯住,看到她眼里的意思,哪敢不从,磕头请罪:
“王妃…娘娘,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利益熏心,被香叶收买了,才偷了兰姬夫人的血玉镯子栽赃到秋溪的头上,兰姬夫人并不知情。”
绿姬和柳姬低着头,在心里祈祷皇后娘娘什么时候能解了禁足?
若再走不出凤仪宫,这夜王府恐怕没有她们的好日子了。
香叶已经被打得昏死过去,苏冰尘对秦嬷嬷道:“嬷嬷,端盆水泼醒香叶。”
这才受了不到十鞭,就昏厥了?那哪行,好戏才开始呢。
秦嬷嬷微愣住,现场那么多婆子丫鬟小厮,王妃让她亲自泼醒香叶?
若是知晓王妃是为她报前世的仇,也许她就不会有疑惑了。
见秦嬷嬷愣住,苏冰尘才反应过来,自己这个举动是有点突兀了。
想到前世的嬷嬷一动不动的躺在冰冷的地板上,眼中有一闪而过的悲伤,眸光也霎时染上了水花。
“嬷嬷?”
秦嬷嬷回过神来,忙点头:“老奴这就去。”
阿文来到了春溪面前,向她使了一个眼色,春溪来到了自家王妃面前,悄声道:“小姐,小红的阿娘已带到了。”
苏冰尘唇瓣扬起一道不明意味的弧度,脸色犹如刮过一抹冷风。
兰姬这个恶毒的女人,以为推到小红身上,就可以逃脱?
春溪冲阿文点点头,阿文颔首,退下去了。
香叶被陡然的一盆凉水泼醒,嘴角哆嗦,又发出不声音来。
“香叶,小红已经交代了,是你收买了她,把兰姬手上的血玉镯子偷偷的放在秋溪的床铺上,栽赃秋溪,冤枉她是小偷,今日,本宫原本看在云侧妃的面子上,只想打你三十鞭,没想到你竟恶毒的陷害秋溪。”
“容管家,陷害他人,该怎么责罚?”
容管家方才站在一旁已经走神,被王妃提醒,神情微慌:“王…王妃,王府的下人居心不良,行径卑劣恶毒,构陷他人,打五十大板,若还有气就关进柴房自生自灭!”
香叶神色俱裂,嘴里堵着破布,喊又喊不出声来,只能不停的摇头。
打了三十鞭,她就剩半条命了,还要打五十板子?
侧妃娘娘,你快来啊,救救香叶,香叶也是听了你的话才去指使兰姬主仆二人的啊!
“阿妮……”
小红浑身一僵,“阿妮,娘亲的阿妮……”
“阿……阿娘?”
小红惊慌的转身,一个农妇着装的大娘被阿文带进来了,面黄肌瘦,形色憔悴。
看到自己的女儿,慈爱喜面:“阿妮,阿娘来看你了。”
又赶紧跪下,对着苏冰尘行礼:“民妇见过夜王妃。”
“你就是小红的阿娘?”
“民妇……民妇是……”
妇人对小红着急的道:“阿妮,是夜王妃的人救下阿娘的,你要报答夜王妃。”
兰姬脸色惊慌,内心已经兵荒马乱,一切早已脱离她的掌控,为什么小红的阿娘被带进夜王府了?
阿武抱拳道:“王妃娘娘,这位妇人昨日被人拖进了井巷抽打,被奴才恰巧看到,便救下了她,她说是被人绑架的,生怕自己的女儿被人威胁,还说要去报官,沟涌之下,才得知原来她有一个女儿在夜王府当丫鬟…正是跪在地上的小红。”
小红狠狠的瞪向了兰姬,双手紧握成拳,这个女人好狠的心啊!
先是拿点钱财打发她,后又派人抓走她的娘亲来威胁她,不仅如此,还让人抽打她的娘亲。
苏冰尘的双眸没有错过小红的神色,微眯了眯眼睛:“小红,你可有话要说?”
小红知晓了,这是王妃娘娘给她最后的一次机会,若再不全盘托出,她和她的阿娘都不会有好下场。
与其落在兰姬这个恶毒的女人手里,不如把所有的事情告诉王妃,她和阿娘还有一线生机。
“王…王妃娘娘,小红该死,被香叶收买,答应与她一起合谋算计了秋溪,而且……是兰姬夫人主动拿出血玉镯子,并且强迫奴婢溜进锦满院,指使奴婢把她的镯子藏进秋溪的床铺下,那日,还是兰姬夫人给奴婢望风。”
兰姬双腿发颤,面容失色,想冲过去掌她的嘴,被秋溪钳住了手臂。
“兰姬夫人,你这是狗急跳墙了?”
兰姬被秋溪推倒在一边,只能狠戾瞪着眼警告小红:
“贱婢!你休要攀诬本夫人,明明是你被香叶收买,拿了本夫人的镯子陷害秋溪,却反咬本夫人,本夫人看你是不想活了!”
苏冰尘冷冽出声:“放肆!大胆兰姬,事到如此,你竟然还敢狡辩!”
“小红你继续说,本宫在此,定会为你做主,若你之前是被兰姬威胁,本宫考虑到你是被胁迫的,不会重罚你。”
小红和自己的阿娘感激涕零:
“王妃娘娘,是兰姬夫人,早就和香叶提前密谋好了,奴婢只是她们的一个替死鬼,事情若败露了,她们就把所有的罪责推到奴婢身上,还抓走了奴婢的阿娘,以此来威胁奴婢揽下所有的罪行,请王妃娘娘鉴,奴婢所说句句是真,如有半点虚言,奴婢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