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人?”
她们怎么没听过这么绝佳的诗句?是出自哪本古籍呀?
哼!谦虚做作,虚伪!
东方玄夜面上无样,但心里已然掀起了波涛汹涌的浪潮,没想到他这个温婉恭谨的王妃还是一个能吟诗作对、博闻强记的小才女。
他对她真是知之甚少,又略沉思了一瞬间,那段时日,她在他书房的书架上取出一些书籍来翻阅,神情专注的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那时候的他只是觉得自己没搭理她,她自觉无趣才翻书来解闷,他觉得她也就做做样子,并不是真的在看书。
他的书房又没有话本子、古训、女则什么的,都是一些兵书、列记、行军打仗和游记方面的。
她能看得进去?
此刻,他相信彼时的她是真的在看书,并且他有理由怀疑,她把他书房里面的书籍都看得七七八八了吧?
东方玄夜宛若漩涡的墨色凤眸里带着众人看不透的思绪和欣赏。
苏云柔娇弱的被万嬷嬷和银叶搀扶来到了苏冰尘跟前,脸上挤着一抹温和的笑,为了突显自己的胸怀,不情不愿的说了几句:
“王妃姐姐,妹妹不知原来你是个深藏不露的对诗高手,才华超众,满腹文章,诗词歌赋能信手拈来,妹妹不才,输得心服口服。”
苏冰尘蛾眉下的一双杏眸微显深暗,细碎的光芒凝聚了一道若有深意的冷幽之光,忽而轻轻一笑:
“云侧妃,本宫也不曾知晓你原来是妙夫子的学生,本宫听闻妙夫子教学颇为严厉,课堂上,手持玉骨戒尺,若是哪个学生不专心听课,就会被玉骨戒尺敲打五下掌心,以示警诫,不知云侧妃有没有被妙夫子手上的玉骨戒尺敲打过?”
东方玄夜闻言,鸦羽般的眼睫微微一震,幽深的眸光变得漆黑如渊。
苏云柔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心里有些懵,什么玉骨戒尺?
什么敲打五下?她听都没听过,而且私塾的夫子就算惩戒学生,也只是用戒尺敲打三下又怎么会敲打五下?
天下哪个夫子会这么严厉?
分明就是套她的话,想让她出丑。
思及此,她仿佛抓到了苏冰尘让人嘲讽的笑柄,眼里带着十分的得意,就连嘴角也扬起了轻蔑十足的讽意。
苏冰尘,就算你对出几道令词又如何?
依然掩盖不了你是个学识浅薄的无知愚妇!
“王妃姐姐,妹妹一向乖巧明理,哪会遭到妙夫子玉骨戒尺敲打呀?而且就算有学生在课堂上犯了错,也只会敲打三下,告诫学生事不过三,王妃姐姐也是上过女子学堂的人,不会连这么粗浅的授业礼教都不知晓吧?”
话毕,还没等她嘲笑苏冰尘的时候,众人相继露出了错愕的眼神。
绿姬大惊失色:“……” 她听到了什么?
芙姬神情也变了变,拾起盏茶小抿了一口,身后的阿青感受到她的异样,轻声问道:“怎么了?”
芙姬小声的道:“妙夫子授课,手里只持雪聪织金鞭,且从来不会打三下,而是七下。”
柳姬见绿姬愕然瞪大的眼睛,她轻轻的撞了撞她,“你干嘛这副表情?”
绿姬抓住了这个惊人的消息,差点嗤笑出声,心里得意畅快,云侧妃标榜自己是妙夫子的学生,连妙夫子手中持的是鞭还是戒尺都不知道?
就连容林也瞪大了眼球,莫九神情也很僵然……
几人脸上大大的写着:‘不会吧!’三个字。
曾听闻过妙夫子,课堂上比较严厉,官眷贵妇们私下也有议论,说她家闺女今日又被雪聪织金鞭打了。
其他人笑道:‘教不严,师子过,身为妙夫子的学生,就没有被她没打过的,打了就打了,又不丢人!’
苏云柔看到众人的表情,一脸茫然,她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为何大家都用这种眼神看向她?
质疑?鄙夷?嫌弃?嘲笑?
这个时候哪会少得了绿姬的幸灾乐祸,她不加掩饰的嘲笑浮在脸上:
“云侧妃,一般的私塾学院,夫子用的是戒尺,妾身虽未曾有那个荣幸,能成为妙夫子的学生,但也听闻过,妙夫子手持的是谢祭酒传给她的雪聪织金鞭,而非玉骨戒尺。”
“此鞭不仅有鞭策的意思,还有警醒世人之意,马鬃与金线织鞭,代表贫富可以兼蓄并存,而不应该相互对立、鄙视嫌弃。”
“也隐喻了,一个人是否高贵,不应该按贫富来划分,而应该是按人的品性来区分。”
“云侧妃,你身为妙夫子的学生,不会连这个都不知晓吧?”
绿姬用她的原话来质疑和讥讽她,又看向了苏冰尘,见她淡定如斯的品茗,她突然明白了什么。
王妃不愧为王妃,应该在听到苏云柔炫耀自己是妙夫子的学生那刻起,就知晓她是冒充的了吧?
心里顿生敬意,也不得不佩服。
要么按兵不动,一出手必是绝杀!
也在心里警醒自己,日后万不可再得罪王妃娘娘!
柳姬霎时瞪大了双眼,眼里带着兴奋,唾口而出,指着苏云柔:“云侧妃,你…你根本就不是妙夫子的学生!”
说完才意识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