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又传来声音:“第一名和第二名和去岁一样,那第三名也肯定是秦国公小世子秦卓珩了吧?”
提到自己的表哥,苏冰尘和自己的表嫂脸上都露出喜悦的笑容。
然而,跟在东方玄夜身后的是杀出来的那匹黑马,也就是那匹汗血宝马的主人。
东方玄熙,他一袭石青刻竹云的骑装挺拔如松,俊美无俦,气质温然,脸上挂着煦雅的浅笑,他的笑好似照进彻骨深秋之中的一缕暖阳。
惹得众贵女们小脸绯红,心跳加速。
那些押注秦卓珩的人,顿时惊愣住了:“什么情况?第三名不是秦小世子?”
“怎么会?”
人群中有振奋的也有颓丧了,振奋的是押对名次,颓丧的是押错了。
苍天啊!
小爷的银票!
“……”
押对的人,精神抖擞的道:“当看到熙世子的汗血宝马出现在赛场的时候,我就知道秦小公子不可能会排第三了,所以我押的是秦小世子第四名,哈哈……”
“兄台,你这次岂不是赚大了?”
有些人当即甩脸:“哼!没想到秦小世子这么没用,竟然连前三都排不上。”
“就是就是,本公子的银票啊!”
“真是废物一个,害本大爷输了银子。”
“……”
“你闭嘴!”
一道怒斥声响起,苗芷曦横眉怒眼的瞪向方才那几说她夫君的公子哥。
那人冷哼一声:“哟,你夫君不行,难道还不让别人说啊!”
输了银子的人立即附和:“就是就是,骑术不行就别上场了,连累众人输银子。”
苗芷曦才不惯着他,上去就准备扇那人嘴巴子,被那人身边的几个护卫拦下了。
护卫目露凶光厉声警告:“我家公子不打女人,你最好不要惹我家公子。”
苗芷曦见他身边的护卫出来拦人,她也挥了挥手,身边也出来几个练家子的丫鬟。
四个男护卫,对应四个丫鬟,场面一时僵住。
“我夫君又没让你押注他,愿赌服输,输不起就不要下注,你再羞辱我夫君,我绝不客气!”
“哟,小娘子好大的口气,本公子愿意押注他,那是本公子看得起他,怎么,还想打本公子?”
“本公子今日放话在此,你若是敢动本公子一下……”
话还没说完,就被苗芷曦扬起的马鞭抽到了嘴巴子。
“啊!”
那人顿时发出一声惨叫,“啊!”
“你……你这个泼妇,竟敢打本公子,来人啊!给本公子把这个泼妇抓过来!”
“本公子一定要扒光了这个女人,扔到乞丐窝……”
狠话还没说完,又被苗芷曦扬起的马鞭抽到了手臂,“啊!臭婊子!”
“放肆!”
这边的动荡声引来了马盐官,他人未到,声先到。
“何人在此喧哗?”
众人连忙让开一条道,马盐官看到了那位公子哥,脸上的严肃立即转成了谄媚笑容:
“原来……原来是公孙家的二公子。”
此人便是太子妃的庶弟,公孙致,他的伯父是相爷公孙恒,姑母是公孙妍。
平时在京城没少打着公孙府的旗号,在各家公子哥面前耀武扬威,所以,也不会把秦小世子放在眼里。
之所以押注秦卓珩,是因为他的赔率最高,押羽王和夜王的赔率以多博小。
而且赔率有最高限制,这样是能赢钱,可是赢的不多,不符合他贪婪利欲的性子,他就想以小博多的。
“马盐官大人来得最好,苗芷曦这个刁妇鞭打本公子,本公子现在就押她去京兆尹,告她一个寻衅滋事罪。”
公孙致恶狠狠的瞪向苗芷曦,尖锐阴狠的道。
“好一个寻衅滋事罪,恶人先告状,还颠倒黑白,混淆是非!本宫倒要看看京兆尹如何定案?”
苏冰尘方才只是被东方玉莹叫走了,再回来的时候,便听到自己的表嫂被人恶意诋毁。
“下官见过夜王妃。”
马盐官认识她,上次夜王带她来骑过马。
公孙致一看是苏冰尘,眼里带着不屑和傲慢,一个皇后姑母可以随意拿捏的女人,也敢在本少爷面前放肆?
苗芷曦抱拳道:“大人,小女子是秦国公孙媳妇苗芷曦,公孙致羞辱我夫君,我劝告他不能对我夫君出言不逊,他不仅不听劝告,还恶言挑衅,继续贬低小女子夫君,小女子迫不得已才出手。”
“你们不要污蔑本公子,本公子方才哪有挑衅羞辱?你问问在场的人,他们有听到吗?”
有些人过来凑热闹没多久,有些人并不知晓整个来龙去脉,为数不多知晓的人也不敢得罪公孙致,所以都没人出来指证他。
公孙致就是料到没人敢出来作证,才敢指鹿为马,混淆黑白,权利是个好东西,他有个当相爷的伯父,还有一个当太子妃的嫡姐,哪个敢惹他?
“本宫听到了。”
东方玉莹被几个宫女姑姑簇拥走了过来,平时性子活泛调皮,但此刻一生气起来,皇家威严尽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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