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在夜王府,陪伴在夜王身边的,永远都只是云侧妃,就连同台用膳,苏冰尘这个正妃,都只能坐在妾室的位置上。”
“不会吧?这也太过分了!”
“这有什么,女人只要不得夫君所爱,就会被小妾骑在头上,男人嘛,都是偏爱自己宠爱的女子。”
“你听谁说的啊?说得有模有样,好似你就在现场般。”
为了撇清自己,那人掩嘴笑道:“我堂妹的表姐八大姑九大姨的远房表嫂的堂侄女在夜王府当丫鬟,听过一嘴。”
“这么说来,夜王妃真的好惨啊,幼小丧父失母,嫁进了夜王府,又不得夜王宠爱,还被小妾霸占自己主母的位置。”
“可是我怎么听说那个小妾还只是夜王真正心爱女人的替身啊!”
“连一个替身都敢如此放肆,把夜王妃踩在脚底下,那如果是真身,夜王妃岂不是被欺负得连骨头渣都不剩了?”
“幸好真身还未进府啊!”
“之前造谣夜王妃的那些谣言还传得绘声绘色,我看八成是有心人故意捏造的,想故意抹黑夜王妃。”
“背后捏造谣言的人是谁?”
“谁受益就是谁呗!”
“……”
人群中那些言论不停的传到观马台上的三人耳中,都是拥有内力深厚的几人,又怎么可能听不到?
东方玄夜握在栏沿上的手指暗自收紧,关节泛白:“叭!”
栏沿上一根榫尖突然被他的手力生生挤出了卯孔。
“王爷,你的手……”
莫九担心的提醒,生怕自己主子的掌手心被尖锐的木屑扎进去。
东方玄夜感受不到掌心的刺痛,因为心似被什么一层层在剥离出血,抽痛得让他脸上的血色急退。
他从不知京城的人在背后是这般议论苏冰尘。
什么倚势夺人?拆散心爱女子?
什么宠妾灭妻?
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她哪里倚势夺人了?
他若真不想娶,任何女子也做不了他的正妃。
他又何时宠妾灭妻了?
他只是没有及时回应她的热情和爱慕,这就被扣上了宠妾灭妻的罪行?
等到他想回应了,她却不想要了,拒他于千里之外。
他为了弥补之前对她的亏欠,任她嘲他、冷他、拒绝她,一次又一次的包容她的无礼和挑衅,他何时放低姿态如此卑微的讨好过一名女子?
胸腔似聚集了一团熊熊怒火,烧得灼痛,无处宣泄。
正抬眸之际,一道鄙夷和愤恨的眸光扫过他的脸庞,令他凤眸骤然一缩,再回首一看,那道鄙夷和愤怒的光芒不见了。
方才那两道目光太让他熟悉了,从小他就是这般被人鄙视和嘲讽的,所以,绝对不是他的错觉,两道目光是真真实实出现过。
高台上能露出这眸光的只有两人,一个是东方玄羽,一个是东方玄熙,东方玄羽他大概能猜到他为何这么嘲鄙他,许是听到有人说他宠妾灭妻。
可是那道阴鸷愤恨的眸光不是他桃花眼流露出来的,倒像是他后面的那人射出来的。
东方玄熙————他为何愤恨本王?
本王在何时得罪过他?
他走向东方玄熙,眸光一片如墨般的深沉:“熙世子,你……”
“有人坠马了!”
听到人群中说有人坠马了,东方玄夜急步走回观马台廊沿处,引颈了望,眸光迅速扫寻,唯恐是苏冰尘坠马了。
待看清只是一个不认识的女子摔下来之后,他高高悬起的那颗心,才缓缓落地,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东方玄羽扬扇一笑,眼里带着耐人寻味的戏谑:“三皇兄不用担心,戚大小姐没有坠马。”
说完带着身边的侍从扬长而去。
东方玄夜听到他刺耳的话,眼底是三尺寒冰,神色阴沉如霜。
莫九在心里咬牙:“……” 羽王殿下好毒的嘴!
想到王爷有话要对东方玄熙说,他上前提醒道:“王爷,熙世子已经下去了。”
“王爷,你的手,奴才给你包扎一下吧,一会儿还有方队比赛。”
东方玄夜神色无样,任由莫九给他涂抹金疮药。
莫九见他掌心被刺伤流了几滴血,小心翼翼的撒上药粉,他都能感觉到这刺得有多痛,自家主子却是一个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
苏冰尘和苗芷曦她们已进入了群山密林区,公孙琴和戚云瑶还有两个贵女也选择了这条能跨栏的路径。
苗芷曦提醒道:“小尘尘,前面应该有陷阱,咱们一定要小心。”
芙姬也跟着进来了,她喊道:“王妃,世子夫人,不如让芙姬走在前面?”
苏冰尘不会让她去给她们试险,便出言阻止:“不用,前面的陷阱应该是按捕猎而设,我们小心一点,绕过这座群山,应该离终点不远了。”
“小心!”
就在她们朝前跑的时候,远处飞来几根木头,苗芷曦挥出马鞭,一鞭就把木头打偏了,否则,这些木头可能打到芙姬的马了。
苏冰尘眸光一扫,看到木头射出来的高度,应该是提前设置好的,只是为了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