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冰尘唇角隐隐的笑意勾弄,看他如此发怒,就知道他的心里也并不是没有一点犹疑。
“信与不信于你而言并无损伤,你不妨用银针试探一下,看我有没有骗你。”
“我能通过你的眼睛一眼看穿你的阴阳脸,又能避过你精纯的迷药,我还能看出你精元已损,你觉得我说的话毫无可取之处?”
“桀桀桀…小丫头,别妄想戏弄本尊,否则,本尊就把你先女干后杀。”
震天罡邪肆的声音,飘洒在屋子里环绕。
苏冰尘没有内功,不懂听音辨向。
手中的袖弩已经暴露,无法再次射杀他,只待他靠近她,趁他毫无防备的挥洒迷药。
“我有没有戏弄你,你用银针刺探一下那两处穴位不就知晓答案了?”
“王爷!”
震天罡耳朵动了动,听到不远处有急切地脚步声,朝这个院子而来了,并且他还通过这人的脚步声推断是一个内力深厚的人。
他从暗处如闪电划过天际,速度惊人得让苏冰尘来不及反抗。
眨眼之间就来到了她的面前,狠戾地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死丫头,竟然跟本尊玩拖延时间?”
苏冰尘被掐住细脖,只一息震惊,就没再露出畏怯的神情,也没有惊慌求饶,嘴角上扬,药包一撒,袖弩再次射出。
震天罡眼疾手快,捂住了口鼻,又闪避开了她的箭矢。
“死丫头!找死!”
见她再次抬袖,他一击掌风向她袭来,苏冰尘瞳孔猛缩,身如矫兔般翻身利索地躲在了屏风后面。
“砰!”
屏风被震天罡的掌风击得裂开,残影横飞,碎屑一地。
“咻!”
等他挡住四飞的残影,和躲过她射出的袖弩。
想再次袭击她的时候,发现她已经不见了。
东方玄夜一进锦满院,就看到满院的人七仰八翻的倒了一地,惊惶失色呼喊:
“苏冰尘!”
屋子里又传出猛烈的撞击声,“砰!咚!”
震天罡不停的击出掌风,想逼迫苏冰尘现身,一边做出撤退的步伐。
“死丫头,看你躲到哪去?”
东方玄夜已拔出腰间的软剑,进入了内室,眸如冷电,迎面就是翻滚转速的台几。
他后退几步,软剑如虹,一记剑影劈开了黑袍男子用内力掀翻向他撞过来的台几。
震天罡感觉到一道如织浑厚剑影向他袭来,他的眸子变得阴鸷冷骛。
袖子里弹出一个锋利闪着寒光的鹰爪子,抓过东方玄夜的软剑,兵器相撞,火花四溅。
“吱…吱…磁、乒乓……”
“王爷,小心他会使毒。”
流风看到锦满院外面躺地的仆人,赶紧提醒王爷,唯恐他被眼前的黑袍男子毒害。
“找王妃。”
屋子里持续传来利刃绞杀的声音,苏冰尘已经早已爬出窗牖逃到了外面。
她看到秋溪春溪她们都昏倒在地,慌忙去探她们的脉脖,还好,只是晕厥了。
并没有受到其他外伤,她一颗惶恐的心才缓缓平复。
震天罡以为自己的鹰爪能钳住东方玄夜的剑矢,却不知他的软剑反弹性像软鞭般能曲折蜿蜒攀上。
寒光刀刃如鳞片般纤薄,却又胜过吹毛断发般的利器,差点削掉他的耳朵。
他节节后退,软剑还是穿过他的鹰爪子削断了他一处发梢,若是晚退几步,可能脖颈就要被削断了。
软剑与他的鹰爪激射出耀眼的虹芒,凌厉的剑气逼得他来不及躲身。
软剑挑开了他脸上的黑巾,他慌忙捂住,不想让人看到他的阴阳脸。
特别是同性眼前,剑气斩断了他的束冠,头顶的乱发狂舞。
“东方玄夜,本尊没有抓走你的王妃,你不用对本尊赶尽杀绝!”
夜王府,能有如此剑术的人,除了他还能是谁?
“欺她者,死!”
“疯子!”
震天罡慌忙躲避不及,手臂上被他刺伤,他却感觉不到疼痛。
直到鲜血滴在地上,他才有所察觉。
感觉自己的意识有些不太清醒了,才恍然大悟。
他之前虽然及时捂住了口鼻,但还是吸入了那个死丫头一丁点迷药,他倒是小看了她。
迷药提炼得竟比他的还要纯。
本以为凭自己的内力可以把迷药逼出体内,但他低估了苏冰尘的迷药精纯度。
再多留一息工夫,恐怕自己就要命丧于东方玄夜手里了。
他满眼的不甘和愤怒,撒下一包毒粉,身形如同一团黑影般,跳出了窗牖。
流风大喊:“王爷,小心毒粉!”
东方玄夜已经捂住了口鼻,封住了心脉,四处寻找苏冰尘的影子。
“追!”
身后的侍卫来不及封住心脉,有几个已口鼻流血,身体抽搐,晕厥而亡。
流风流火几人腾空而起、飞檐走壁,乘胜追击黑袍男子了。
“王爷!”
东方玄夜听到后面的声音,蓦地回头,凤眸霎时如春日盛阳。
着急地问:“王妃,你有没有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