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骑马或者坐马车,不会拉扯到伤口。”
几名属下还想说什么,明烁冲他们摇头。
几人只能叹气转身出去了,东方玄熙疲惫的闭上了沉重的眸子。
等马车或者马匹找到,他要去找阿珍。
再说被几个有武艺的婢女护着逃出来的北清秋,身形狼狈不堪。
发髻散乱,已不复昨日那高高在上的的雍容尊颜。
她神色阴戾,恼怒地暴喝:“废物!都是废物!”
“郡主息怒,等王爷派出来的兵力到了,一定可以帮郡主报了此仇。”
一众侍卫和几个奴婢跪在两边。
北清秋听到后,幽蓝色的眸子烧起来的火焰稍淡下去。
“郡马呢?”
婢女把头降得很低,弱声回禀:
“郡…郡马他,失踪了!”
“什么?”
她被自己的属下劝着离开了别庄,说郡马身手那么好。
逃出来只是时间问题,怎么也会失踪?
他是不是故意想摆脱我?
不会的,他想得到北狄的兵力,就必须依靠她。
“派人去找,一定要找到郡马,若是找不到,你们也不要回来了!”
高大个的婢女和侍卫胆战心惊地点头应声:“诺。”
“立即飞鸽传书给乌彦次,告诉他,临第邸那个是假冒的,让托勒格以最快的速度赶到这,本郡主有任务派给他。”
“是,郡主。”
等婢女告退后,北清秋掏出了鸳鸯锁佩,摩挲着冰凉的锁佩。
眼里温和了许多,又不知想到了什么,幽蓝色的眸子疾逝闪过一抹戾色。
“萧云熙,你是不是故意撇开我,去找关可珍了?”
一个侍女在外面给她打洗漱的井水,看到了门缝里有一张小纸信笺。
明明之前并没有,她慌忙放下手中的盆子,取了下来。
见里面的内容,赶紧回屋禀报:
“郡主,奴婢在外面见到了这个?”
婢女双手呈上一张小纸笺,北清秋接过,打开看了之后。
幽蓝色的美眸甚是骇人的猩红:“贱人!贱人!”
“传本郡主的命令,让托勒格今晚必须到达这里,本郡主要去倚穹峰!”
婢女不敢多问,点头应下,让侍卫飞鸽传书给乌颜次大人。
北清秋手中的纸笺已被她撕得粉碎,面容扭曲阴狠:
“关可珍,既然你挑衅本郡主,那倚穹峰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
天边初晨,东方玄羽一行人已经经过了苏冰尘和姬无艳小歇的河流。
“主子,你看,这有人在这烤过东西吃。”
“奴才觉得应该就是姬少主和夜王妃。”
他桃花眼隐含担忧:“顺着河流继续找,他们应该是前往落雁山。”
“诺。”
逐影收到了逐浪传来的信函,他眉峰涌动。
立即来到了东方玄羽面前,“主子,逐浪派来了密信。”
东方玄羽接过信函,面上浮现讳莫如深的笑意,语气却清冷如穿过竹林的风。
“东方彦不打算回京城,直奔鄞西。”
逐影暗疑:“他终于不再装淡泊名利的闲王爷了?”
“狐狸尾巴早就藏不住了,还怎么装?”
“墨颜,笔墨伺候。”
他需立即书信一封,传给外祖父,让外祖父上个折子。
在东方彦返回鄞西的途中,抓捕劫杀,不让他回到鄞西老巢。
……
东方玄熙坐上了马车,脸色苍白,不过被白玉面具盖着。
腿部的伤口也撒上了金疮药,正在愈合。
“世子,咱们往哪边赶车?”
“去立雁村。”
小姨之前说阿珍在一家农户里寄宿了几日,他去那里应该能找到一些关于她去向的线索。
“诺。”
他们刚要出发,一名侍卫急色匆匆的赶来禀报:
“世子,属下在不远处发现了北清秋的影子,还有从京城赶来的托勒格。”
“托勒格?他怎么来了?”
这里离京城不远,但以最快的速度来也得要一天一夜,托勒格他跑死了几匹马?
侍卫低首回禀:“属下听到了北清秋对托勒格下达命令,说去落雁山的倚穹峰抓……抓……”
“抓谁?”
东方玄熙眸光紧缩,语气含着急迫,识海里似乎已经知道了答案。
“抓…抓苏冰尘。”
这个恶毒的女人,阿珍只是把她拍晕了。
并没有对她下狠手,她竟然还不放过阿珍!
东方玄熙愤怒地跃下了马车,左腿因为使力,又扯开了伤口。
“扔掉马车,我们隐去行踪跟在他们的身后。”
“世…世子,你的小腿正在渗血,属下需给你再次包扎。”
“不必,追赶北清秋要紧。”
明烁幽声一叹,世子只要碰上夜王妃,就变得不像他们的主子了。
……
托勒格得知郡主已和东方玄熙成亲了,心里嫉妒如狂。
“郡主,你怎么不禀报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