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械地又回了一声嗯。
门外的温自倾放下了要敲门的手,他额间的发丝微微晃动,嘴唇半张着,一时愣在了原地。
门内的人还在继续交谈。
光明磊落的人不该站在门外,偷听别人的对话。
温自倾知道。
可此时此刻,他却是一步也动不了,他的双脚像是被焊死在了这块地板上,无法抬起,只能茫然而又无措地听着门内两人的对话。
他听出刚才那个说话的声音不是陆景融了,他也知道是谁。
是的,温自倾是知道顾青松的。
顾青松是陆景融的合作伙伴,也是他最亲密的朋友,他最了解陆景融,用温致仕不中听的话说:顾青松就是陆景融肚子里的蛔虫,陆景融放个屁,格个八百里顾青松都知道是什么味。
顾青松看不上自己,温自倾也隐隐约约能够感受得到,因为陆景融从未正式介绍这个朋友给他认识过。
也许是陆景融觉得没必要,又或许是顾青松本人不愿意理会他。
即便如此,他们也碰过不少次面。
屋内,顾青松一口一个病秧子唤着温自倾,语气里充满不屑与嘲讽。
而陆景融似乎也并未反驳。
因为温自倾只听见了文件哗哗地翻页声,他的心也随之一点点地下沉。
沉默便是认同,认同他的不配,认同他的利用价值。
秦管家的话又一次在耳边响起,当初是父亲逼迫陆景融跟自己结的婚。是啊,如果不是为了东山再起,陆景融又怎么会跟他这个病秧子结婚呢?
被撤资后去健身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