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瑶没再理会宁禾,转头对一旁的警卫说。
“首长还在休息,这人在这里影响首长休息了,让她走远点!”
周瑶像极了这里的主人,警卫知道周瑶是首长夫人特地请来教孩子功课的,他们对周瑶的态度也是客客气气的。
而且周瑶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她可以算是首长跟夫人身边的大红人了,她的话警卫多少还是听的。
警卫应了声,瞧见周瑶转身进去后。
他一脸难色地对宁禾说:“这位周同志是首长夫人的学生,我们……”
“我懂的,战士同志我不会让你为难的。”宁禾没等他说完,就打断了话。
她指向一旁的大树说:“我就在大树下等,不妨碍你们。”
宁禾转身走到大树下,她还记得之前她跟谦霖就在这大树下吃冰棍。
终于天光大亮,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也穿透了云层,洒落在大地上。
好在宁禾躲在大树下,晒不到太阳。
很快宁禾瞧见房门开了,只见一个身穿绿色军装的中年男人从里头出来,他戴着军帽,面容威严肃穆。
这人应该就是首长了。
宁禾没有上前,她不想将昨晚的事捅到首长面前。
身为首长,更不可能帮助军人离婚。
她要找江敏珂,一是因为江敏珂身为首长夫人的身份,二则是她同为女人,有同情心,更能理解女性。
很快有驾驶员驾车而来,载着蒋元钊离开了。
过了一会儿,门再次打开。
这回出来的是江敏珂,她身穿旗袍,端庄优雅,气质更是高贵。
宁禾瞧见她出来,二话不说要走上前。
可谁曾想,周瑶也跟着走出了门,见到宁禾时,她如临大敌,叫住江敏珂。
“江老师,那些衣服您忘了拿。”
江敏珂回头,看向周瑶手里的东西,这才想起来这是她托小宁给她朋友带的衣服。
“瞧我这记性,差点儿就忘记了。”江敏珂笑着接过周瑶手里的东西。
周瑶扬起笑容,附和道:“有我在,江老师忘不了的!”
说着这话的同时,周瑶挑衅地看了宁禾一眼。
江敏珂提着东西转身要走时,就瞧见站在大门口的宁禾。
她眼睛一亮,满脸欣喜:“小宁?我刚准备提着你送来的衣服出门呢,你就来了。”
宁禾点了点头:“江老师,我过来是专门找您的,方不方便借一步说话?”
周瑶突然出声阻止:“江老师,您不是约好了时间,要把衣服拿去给朋友吗?快来不及了。”
江敏珂今天的确约了朋友,可瞧见小宁这么早就在门口等她,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小瑶,你先进去。”江敏珂对周瑶说。
“可是……”周瑶还想要再说些什么。
就瞧见江敏珂落来的眼神,她闭上了嘴,不甘不愿地进了屋。
四周无人,江敏珂笑着对宁禾说:“现在可以说了吧?”
宁禾感激地看向江敏珂,将昨晚的事情长话短说告诉了她。
江敏珂越听下去,眉心越拧越紧。
直到听完,她气得破口大骂,一改之前的端庄。
“竟然还有这种事?!畜生!打女人的男人,他就不是个男人!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江敏珂见过马晓慧,那就是一个很本分老实的姑娘,没想到却嫁给了个酗酒打媳妇的男人!
“她人现在在哪?”江敏珂问。
“昨晚妇联的人把她带走了,现在应该是在妇联。”
“走,我跟你去一趟妇联。”江敏珂拉着宁禾上了车。
当车子停在妇联门口的时候。
宁禾发现在她们前头也停着一辆皮卡车,跟着江敏珂刚下来,就听见里头传来人的说话声。
“晓慧妹子,我身为妇女主任,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这年头可从来没听说过哪家女人跟男人离婚的,你们家大壮多好啊,特地向上头申请你来随军,他对你啊,是有感情的。”
“如果他不在意你的话,也不会那么生气,换做是谁,瞧见自家媳妇跟别的男人举止亲密,都是会生气的。”
“就是啊,夫妻间床头吵架床尾和,哪有过不去的坎儿?两口子各退一步,日子还照样过。”
宁禾听到这里,彻底听不下去了。
她迈进妇女联合会,见到被几个女人围在中间的马晓慧。
光天白日下,马晓慧脸上的伤口更是狰狞可怖,鼻青脸肿,脸颊被划开许多小口子,过了一夜,伤口已经结痂,可想而知昨晚上,她受到了多少非人的伤害。
这让宁禾不禁想起,书中描写原身后来的惨状。
同样也是被家暴致死。
所幸宁禾穿来了,改变了原身的命运轨迹,在看到马晓慧的惨状后,她也想要改变她的命运。
若这是一本穿书小说的话,一定会有读者会说她是圣母。
但看小说跟亲眼旁观是两回事,宁禾亲眼见识过家暴现场,才更加感同身受、更加心疼起马晓慧来。
说她是圣母心泛滥也好,说她滥好人也罢。
她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