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可把蒋元钊给整不会了,他瞪大眼睛紧紧盯着贺绍川。
希望他能够改口。
可他没等到贺绍川的改口,反而等到于念白的回应。
她点头,莞尔一笑:“好啊,那就麻烦贺团长跟嫂子了,刚好我有东西要给嫂子。”
她说的,是要把贺绍川当年给的礼金还给宁禾。
于念白归队,蒋元钊终于忍不住质问贺绍川:“你啥意思?我撮合你俩呢,你把你媳妇叫来是想做啥?还嫌不够乱吗?!”
蒋元钊是一听见宁禾的名字,就起条件反射。
在他看来,只要宁禾出现,准没好事发生。
贺绍川语气平淡地回:“您也知道宁禾是我媳妇,就不该做出撮合我跟别的女人女人的事来,挑起我们夫妻之间的矛盾。”
他说话几乎是不留情面,压根就不管蒋元钊首长的身份。
说完就走,一点儿都不带停留。
不过贺绍川倒是没有让宁禾过来部队,而是安排了在队里工作的女军属,带着文工团的这些女兵去了宿舍。
一来是大热天的,让宁禾跑这么一趟,没必要。
二来,文工团女兵的住宿问题不是他负责的,跟他没有关系,贺绍川并不想管。
交代了女军属代劳后,他就回了跑道上,继续监督士兵负重训练的情况。
而文工团里的几个女兵,从刚才瞧见于念白被首长的警卫兵叫走后,眼神都变得不对劲起来。
更诧异的是,她们还瞧见原本在跑道上的团长,此时也被首长的警卫兵叫过去了。
并且于念白就跟那团长并排站在一起!
几人目光中带着一抹不言而喻。
一直到分配好宿舍后,好巧不巧于念白跟那几个不对付的女兵分配到同一间宿舍。
宿舍的床是大通铺, 六个人一间。
于念白提着自己的行李往第一个位子走去,还没走到就被人挤走。
“哎,不好意思啊念白,我耳朵不好使,得睡在离门近的地方,才能听得见号角声。”
女兵得意的一屁股坐在床上。
于念白知道她是故意的,她并不跟她计较,继续往后面的床走去。
可这几人就是故意的,无论她走向哪张床,就有人找借口霸占那张床。
最后于念白干脆走到最后面的床上,而这张床的条件是最不好的。
靠窗,一到早上阳光就会从窗户落进来,夏天热,冬天冷的,下雨没准还会被淋。
但于念白别无选择,她将被褥折好,将洗漱用品都收拾好放在床下。
这段时间,她们文工团要在这里住到汇演结束,而这段时间,她们要在排练室进行长达为期几天的排练。
而这次汇演,于念白做不了主舞。
准确的说,如果不是因为蒋元钊指定要于念白来,于念白是没有资格来的。
原因则是因为江淮之。
也是也因为于念白的破例参加,才导致团里一些看不惯于念白的女兵更加厌恶她。
看着于念白抱着衣服出去,几个女兵聚集在一起,嘲讽起她来。
“呵,说什么人家已经结婚了,让我们不要议论,结果自己凑上前,这不是欲擒故纵是什么?”
“我早就看她不顺眼了,仗着漂亮,抢走团里好几个节目,连带着班长都拿她当宝。”
其中一个叫黄琪的女兵,得意地勾起唇:“好在江师长也在这,她以为她长得漂亮就能得到每个男人的喜欢吗?偏偏江师长对她这副模样很是厌恶。”
其他女兵一听,眼睛纷纷亮了起来。
江淮之对于她们这群文艺兵来说,是神一般的存在,还没四十就当上了师长,更别提他脾气好,又是单身,听说姐姐还是大学校长,家世不一般。
简直就是她们这群女兵的理想型,但江淮之对于女人敬而远之的态度,让她们望而生畏,不敢靠近。
这也就是她们会使绊子让于念白撞进江师长怀里的原因。
如今江师长也在这里,对付于念白不就好办多了吗?
上一次简单扑进江师长怀里,就让于念白受了三个月的处分,那么这一次来个大的,岂不是就能让于念白滚出文工团了?
这么一想,几个人便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
宁禾下午准备带着谦霖离开的时候,碰到回来的江敏珂。
她激动地告诉宁禾,明天就能去食堂上任了。
宁禾便提出想带一个军属来帮忙,江敏珂倒是没什么意见,爽快同意了。
晚上谦霖缠着宁禾再做冰饭吃,对于孩子来说,这种又像甜品,又像正餐的食物根本吃不腻。
宁禾就怕孩子晚上吃冰的会闹肚子,最后她同意晚上吃冰饭,只不过谦霖的那份冰饭只能用蜂蜜水泡着,不能放冰。
谦霖为了能吃到冰饭,只能答应了。
贺绍川一回到家,谦霖就兴奋地告诉他今晚吃冰饭。
贺绍川听得一头雾水,正巧宁禾捧着碗进来,这第一碗她给了贺绍川。
“这就是冰饭?”贺绍川看着碗里又是冰又是饭,外加各种水果豆子坚果的。
宁禾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