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丁香已端着那碗盐水过来,孩子见到碗直接不哭了,脖子极力向前伸,宁佳音见状松了一口气,孩子还有意识,求生欲强这是好事。
眼见孩子大口大口的喝着水,中间丁香试图离开一下,孩子哼哼的不愿意,丁香又继续喂下去。
见此情景,宁佳音医生附体,一顿输出:“你看孩子被你们热成什么样,这样的天气你们裹着毛毯舒服吗!发烧本就应该穿的少点方便散热。”
妇人本想反嘴:“发烧不是得捂汗吗?”可看看面前的几个人还是忍住了。
潘大夫大约看出了主仆的关系,一个箭步走到宁佳音的面前:“请问,这个方子是从哪儿得到的?”
“我写的。”宁佳音又一脸的淡定,现在心里舒服多了,还是有大老板好呀,气势!
“你?”潘医生的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这个方子简直太好了,我最多只能给五种,想不到你给出了半夏曲,炙甘草和厚朴,这都是我想都想不到的呀。”
“真的是你写的?”潘医生不甘心又问一遍。
“真的是我。”是我写出来的,但不是我的方子,是宋代人的方子宁佳音在心里默默的补充。她语气淡定反正也不急,药已经熬上了,孩子状态还可以。
晋王见她小傲娇的模样,用拳头堵住嘴,咳嗽了一声,忍住笑意。
“请问小哥贵姓师承何人?”潘医生眼见的态度恭敬起来。
“方子我可以给你,但师傅我要保密。”
潘医生一听方子可以给他高兴的眉眼都挤在一起,也不追问了。可还想再探讨一番医术怎么办?
丁香这时过来说:“公子,药已经熬好了。”
这时候潘医生终于想起来他只顾高兴,还没有让伙计去熬药,有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晋王眼里盛满笑意,药都提前备好了,这是宁姑娘会做的事。
妇人已经见到了潘大夫对方子的态度又加上周围几个人的气势,乖乖的喂孩子喝了药。
宁佳音又嘱咐一遍:“发烧切记捂汗,不但不能捂,还要及时散热,捂汗使体温上升会让人中暑,后果会很严重。”
潘医生算是涨了个大见识,妇人也连连点头。
看着孩子情况稳定,晋王犹豫是不是和宁姑娘一起走,不知为什么自己想把近期的情况和她说倾诉一下,有了这个想法自己都吓一跳,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如此信任面前的小姑娘了。
“快救我!”突然从里屋冲出一个捂着肚子,面色惨白的人,大约三四十多岁,一身半旧的灰白色布衣,潘医生见到此人惊呼一声:“随心先生!”
“随心?”一听这个名字就是个有故事的,宁佳音心想。
而晋王在听到这个称呼的时候,刚毅肃然的面庞也有一丝惊容,往前走了两步,看清来人下意识的就呼出:“随心先生!”
扶风见自家主子认识此人就伸手把他搀住了。
此人抬头见到晋王只喊了声:“王爷救我!”就晕了过去。
潘大夫听见随心喊王爷双腿一软就要行礼,晋王淡淡的说:“救人要紧!
潘医生到底还是行完礼,又把人往里屋引,让扶风把随心先生放在里屋的床榻上,
看着扶风抱随心先生像抱着一个小鸡一样轻松,不由地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
放好后潘大夫又转脸行礼赔罪:“怪小人只顾着高兴没有认出王爷。”
“行了,说说情况吧,随心先生这是怎么了?”晋王淡淡开口。
潘大夫又擦了擦额头和脸上的汗,组织了一下语言才开始说。原来随心先生是来此地拜访一位好友的,一日觉得腹痛难忍前来就诊,潘大夫给他施了针,拿了汤药,治疗后效果甚佳,这已月余又复发了,而且比上次更加严重。据随心先生自己说他在外地的时候也发生过,是找了当地的大夫看诊的。
“哪里腹痛,是在腹部的什么位置?”宁佳音猜测如果是右下腹痛大约是阑尾,如果是右上腹那就麻烦了。
听到潘大夫回答是在右下腹宁佳音就放心了,不是要命的部位。
“怎么样?”晋王见宁佳音松了一口气,自己也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
“问题不大,但须得随心先生的同意。”
见晋王和潘大夫都望着她,就笑笑解释:“随心先生应该是阑尾炎,开个刀,直接把阑尾切去就可以了。”
说得如此云淡风轻,而屋子里的人听到这句话脸上瞬间五彩缤纷。
人体的器官岂是说切就切的!潘大夫直接惊呆了。
晋王说不惊讶也是不可能的,怎么在宁姑娘这里什么都要切呢。
看着屋里人的表情,宁佳音只好进一步解释:“阑尾在我们的人体器官里是没什么作用的,有的人一辈子不发病,而有的人一旦发病,疼起来会要了性命的,切除是一劳永逸的最好办法。”
“等随心先生醒来自己决定吧,”宁佳音的话刚落地随心先生就悠悠醒来。
“我切!”随心先生声音虽然微弱,但语气却斩钉截铁,这样的疼法简直太痛苦了,他听清楚了身旁这个小姑娘的话,只是刚才太疼了,没睁开眼睛。
“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