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老余叔就分好了人,削竹签的,洗山楂的,烧火的,穿串的,滚糖的,当然老钱叔是熬糖的,还有去街上叫卖的。
分配好任务大家热火热火朝天的干了起来,当看着一个个草把子都插满糖葫芦的时候,老于叔便大声说:“我现在和大家说一件事,姑娘几天前就和我说了这些山楂运过来,姑娘只要山楂的本钱,卖的钱全部归我们,四姑娘连油和糖的成本都不要了。
大家一时没有说话,不明白老于说的是什么意思,老于叔看着大家又说了一遍:“怎么大家都傻啦,听不懂吗?我再说一遍,姑娘说了,这些糖葫芦我们自己卖除去买山楂的成本卖的钱归我们自己。”
这下大家听懂了,一开始只觉得自己听错了,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但又听了一遍,还是这个意思,老余说的确实是这个意思,一时大家都沸腾起来,高声议论个不停。
“姑娘给我们发月钱,还给我们做新衣服,现在卖了钱都归我们,这也太好了吧,我们承受不起呀。”
“是呀,受之有愧呀。”
......
宁佳音看着面前朴实的一群人:“老叔们,你们听我说,这笔生意本就是老钱叔带来的,对于宁家来说可有可无,真的不算什么,所以前几天我就想着由老叔们自己卖,卖的钱你们回来平分,就当做今年给大家的辛苦钱了。”
老余叔铿锵有力地说:“姑娘的心意给咱们,咱们就接着,来年咱们好好的给姑娘干活就行了。”
众人沉默之后纷纷点头,是啊,来年我们一定更加尽心尽力的给姑娘干活,其实也是给自己干活,自己尽心尽力,姑娘都看在眼里,姑娘从未把他们当做外人。
因为吴强和王五来京的时间长,熟悉京中的分布情况,他便给他们画了一幅指示图,东西南北几个人都商量好,哪些人去东市那些人去西市哪些人去南市和北市,宁佳音说:“即使不是在集市上,你就是走在坊间,只要沿途叫卖也会有人买的。”小时候经常有人下乡扛着糖葫芦草把子叫卖。
今天就是试试手趟趟路,既然姑娘这样说大家立刻信心十足,十来个中年男子扛着糖葫芦草把子鱼贯而出,那阵势还真是不小,肩上的糖葫芦红彤彤的,又特别的有趣,出去的人满怀信心,家里的人继续做,等着他们回来再拿一波。
果真不假,他们出去大约两个时辰左右又都回来了,走在街上,不用招呼,那和母亲一起上街的孩童们看着这红彤彤亮晶晶的东西都感到好奇,上前一询问,老兵们便说:“这是糖葫芦,酸酸甜甜的特别好吃,要不要买一个尝尝?”妇人便在孩子的要求下买了一串,有的甚至不用要求,就会掏出铜板来买上一串,孩子一吃,甜丝丝,酸溜溜的,酸中带甜甜中带酸,还真是好吃。
有时,有的妇人忍不住也会尝上一口,还真是不错,怪不得孩子喜欢。山楂在古代一般都是在药房的,或者说做山楂糕的,没想到直接这样蘸着糖吃。
一个草把子上本就几十个糖葫芦,一圈转下来就没有了,所以不到一个时辰老兵们就卖完了自己肩上的糖葫芦又回来了,来hide时间加在一起也就二个时辰,这一次不是扛一个而是扛两个,这次出去的劲头就更大了。
老余叔看着他们的背影,高兴的说不出话来,真好呀,真好呀,这有奔头的生活,真好呀,这都是托了姑娘的福呀。
此时宁佳音已经回了自己的院子,事情怎么做?她只要说个大概就行了,具体怎么执行?老兵们自己摸索或者有自己的章程,并不需要她在一边指指点点,她回自己的院子继续做她的面霜和口脂,另外她又配了些药材,做了一些美容养颜的药丸,这些药丸对女性的身体非常好。
第二日的巳时刚到,春山来传话说老余要见他,春山跑的很急,宁佳音不免纳闷儿,老余叔有什么事情呢?但她也没有多问,就跟着春山去了作坊。
老余叔早已在那里等着,急的团团转,两手直搓,都是经历过大风大雨的人一般的事情老余叔不能急成这样,宁佳音的心沉了沉实在猜不到什么事情。
老余叔见她来了疾步上前,喊了一声:“姑娘!”
“老余叔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你会如此着急?”宁佳音蹙眉。
老余叔的面色一沉,条件反射的左右一看压低声音说:“姑娘,今天辰时老夏在东市卖糖球串的时候,听到一个卖肉的在那儿炫耀,卖肉的说他这几天的生意特别好,往日一天只能卖半个猪,而这几天就有人一次就买了二十几斤走,天天如此。”
“老张本就是做斥候出身的,一听这话就上了心,假装羡慕的和他搭茬,他说这几日的运气特别的好,不光他运气好,就是卖菜的老哥运气也好以往要在这看上大半天也卖不完,但是这几天来到就被人家买走了,根本就不用在这儿守摊。”
“老夏没说什么,就说要是有人能一次把我的糖葫芦全买完就好了,卖肉的还笑话他说这是小孩吃甜嘴的玩意谁会一次买那么多呀。”
“反常必有妖,老夏想起前段时间黑衣人的事情,会不会与他们有关呢,或者说就是附近又搬来了一个大户人家?”
宁佳音一听立刻也阴谋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