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虽是兄长,却从小对我等欺凌成性,动辄打骂,从无兄长之相,更何谈人君之相?”
“四哥说得对!”俱酒也站出来,“智卿他老人家操持国政多年,功绩颇多,鲜有过错。二哥初来河内,不由分说便要‘摄政’之权,是嫌智卿年迈,不中用了吗?”
一句话,说得智氏老怀大慰。
这俱酒,虽然精神不太对,但神志清楚,话语逻辑分明。
尤其是对自已的尊敬,一点都不掺假。
不枉自已派人,千里迢迢为其送信啊。
而且,俱酒这一番话,将所有人都包含进去了。
能当大官的,基本都是一把年纪了。
五十岁都算年轻,七老八十也很常见。
嫡公子一上来就要“摄政”之权,这不是变相说自已这群老骨头不中用了?
而且,新君为了巩固自已的权威,必然在官场上大动刀斧。
自已这些人很有可能被削减权力,甚至撸掉。
很多人都心生排斥。
尤其是嫡公子的秦国背景。
今后在制定策略的时候,多多少少都会受到秦国影响。
这是老臣们不愿意看到的。
于是,很多人都暗暗摇头。
嫡公子也感觉到众人眼神中的微妙变化。
他连忙解释道:“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长公子呵呵一笑,“二弟,那你是什么意思呢?说说?”
嫡公子瞬间卡壳。
他有一肚子话想说,有满腔抱负想要施展。
可是他也明白,自已所有的雄心都会触及到百官利益。
眼前所有人,都会成为自已的掣肘、负累。
那一瞬间,嫡公子冒出一个疯狂的念头:如果,将这些人都杀掉,将六卿世家连根拔起,晋国必然能摆脱枷锁,快速富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