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竞择写请柬的时候,琅琊城中几个家族凑到一起,开小会。 这些都是琅琊城中实力比较强的家族。 他们还有一个共同的点,他们的子弟白天里偶遇王大郎,听到了王大郎与岳川的对话。 虽然不知道与王大郎说话的人是谁,但他们把两人交谈的内容背了下来。 “青,取之于蓝,而青于蓝;冰,水为之,而寒于水……” “君子博学而日参省乎己,则知明而行无过矣……” “故不登高山,不知天之高也;不临深溪,不知地之厚也;不闻圣贤之言,不知学问之大也……” “孔先生曰:三人行,则必有我师。” “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 几个年轻的后辈你一言、我一语,互相印证着,把他们听到的内容背诵一遍。 旁边有一个中年男子捏着毛笔,在竹简上快速书写。 “你们过来看看,是不是?” 几个少年同时点头,“是,没错!” “还有没有?还有没有?” 少年们面露苦涩。 “呃……当时离得有点远,听得不太清楚。” “而且那人有口音,就算听清楚也没用啊。” “后来他俩骑马走了,我们追不上。” 听到少年们的话,满屋子大人全都捶胸顿足,满脸懊丧。 “你们几个,这是天大的机缘啊,放在你们面前都把握不住!” “这可是圣贤文章,圣贤文章啊!” “那人说的孔先生,应该就是《论语》作者。这么说,他应该也是孔先生的好友,与孔先生同等级别的大贤。” “王家大郎好运气,竟然能拜此人为师,还能得其倾囊相授。” “哎,你们几个怎么就不知道拦路磕头,拜师呢?” 琅琊少年们此时也醒悟过来。 “都怪葛二愣子,我们当时是拔足狂奔,追逐圣贤的。是二愣子说我们赶着送死,带我们绕远路走东门。” “对,都怪二愣子。” 葛二愣子气得鼻子都歪了,“你们几个,分明是你们说王大郎的冤魂回来复仇了,是你们怕死!” 然而,葛二愣子还没说完就感觉身子一轻,随即裤子被剥掉,鞋底子狠狠地抽在屁股上。 “哇呀!爹啊,真不怪我啊!” 旁边的人也纷纷抓起自己孩子,脱了鞋子开揍。 “哭什么哭!你,还有脸笑?滚出去,跪着!” 随即,几人围着竹简,如痴如醉的读起来。 “好书!” “真是好书!” 说完,纷纷拿起笔墨,开始誊抄。 第二天一早,王竞择牵着马走出门。 他今天的任务就是拜访琅琊各大家族,无论城中还是乡村,无论有交情还是没交情,一个不落。M.. 王氏,又回来了! 可是刚走到街上,迎面就冲来几十号人。 好家伙。 葛氏、云氏、徐氏,诸多大家族的族长以及子侄后辈,把王竞择围了个水泄不通。 他们手提肩扛的,全都是礼物。 王竞择直接懵了。 王氏跟这些大家族虽然关系不错,但也不至于让各个家族的族长一大清早过来堵门吧? 尤其是那些白发苍苍的前代老族长,一个个拱手作揖,满脸讨好。 要知道,王竞择之前跟着父亲拜会这些大家族的时候,老家伙们都是坐得四平八稳,对王建也最多拱拱手、点点头。 现在…… 王竞择要是不扶着,这些老头怕是直接跪下去了。 “诸位前辈、诸位叔伯,这是何意?” “啊,大郎啊,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听说你回来了,过来看看你。” “对啊,我们就是想看看大郎。哎呀,这么多年没见,大郎长高了。” “是啊!上次见他的时候,才这么高。” “大郎小时候老朽还抱过呐,啧啧,滋了老朽一身。” “哈哈哈!也滋了老朽一身。说来也怪,大郎的尿都是香的,老朽那身衣裳洗过之后往竹竿上一挂,那叫一个招蜂引蝶。” 老家伙们你一言、我一语,说得王竞择面红耳赤。 他们说的都是王竞择小时候的事情,光屁股、露唧唧、滋一身之类的。 偏偏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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