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翰不愧是上京城第一才子,为人风趣幽默,又温文尔雅,
很快,
顾南书也和这兄妹两人熟悉起来了,
不同于前几日的各种奇葩,和这兄妹两人交谈如沐春风,三人相谈甚欢,
尤其是柳云翰,
他自诩是状元郎,且出身柳家,见过无数鸿儒,不少人书读的很好,但是却没有一个如顾南书这样思维活跃、脑瓜伶俐的。
不由得,他的眼睛也逐渐变得有一些火热,真是相见恨晚!
最后,
顾南书和柳湘云一同回到了柳湘云的闺房,
顾南书细细的帮柳湘云诊脉后,再施以银针诊治,
柳湘云躺在床上,一脸信任的望着顾南书,
顾南书掏出一排银针,对准内关穴、人中穴、上星穴、百会穴、四神聪穴等大穴下针,随后又在头上不少地方扎满了银针,
丫鬟芙蓉在一旁看得胆战心惊,
她上次是见识过顾家小姐的能耐,但是看见自己小姐被扎的像一个刺猬,一颗心也提到了嗓子眼,生怕一个不小心,扎坏了可怎么办?
屋外,
柳府一家上下都在焦急的等待着,
又是柳丞相,一个年逾六十的老人,满头花白的头发,他一个劲儿的朝屋内望去。
旁边则是柳丞相的儿子,坐在石凳上也是紧紧的握住茶杯。
柳云翰站在一旁,宽慰着家人,
柳家男丁三代单传,这一代就生下了他和妹妹,母亲更是在生妹妹的时候难产而亡,三个大男人对柳湘云也是呵护备至,这柳湘云的癫痫之症可是一直萦绕在柳府的一件心病,
这些年遍访名医,结果一无所获,柳云翰甚至已经做好打算要一辈子将妹妹养在府邸,哪怕不婚不嫁都一直护着,谁知居然柳暗花明,又出现了一丝希望!
“爷爷,您稍安勿躁,坐着等也是一样的!”
柳云翰宽慰着柳丞相,
话是这么说,
可是柳丞相觉得这凳子犹如一块热铁一样烧屁股,他站着都不放心,更何况坐着?
他没好气的吹了一把白胡子道,
“你说,这顾家小姐能行吗?我看她还是一孩子...........”
柳丞相刚刚可是瞧见了顾南书,这小丫头片子也就十七八岁的模样,哼哧哼哧的在柳湘云头上扎着针.........
闻言,
柳父也走了过来,他脸上担忧的神色和柳丞相一模一样,一时间两人陷入了疑惑。
“爷爷、爹,你们放心,这顾小姐说能治好湘云就一定能治好!”
不知为什么,柳云翰对顾南书有着一股天然的信任之感,
“何况,湘云说过那日要不是顾小姐及时出手,她的情况估计十分危急,现在咱们也只能选择相信顾小姐了。”
此话一说,
两位老人家也沉沉叹了一口气,坐在门口焦急的等待着。
不久,
房间门打开了,
喜鹊和芙蓉走了出来对着三人行了行了礼道。
“太老爷、老爷、少爷,小姐已经大好了!”
闻言,
三人急匆匆的挤进了房间,谁也不让谁。
柳丞相仗着年龄优势,第一个冲进房间里,
看到已经从床上坐起来的孙女,忍不住一把老泪纵横,
“湘云~~~我可怜的孙女,你现在好点了吗?”
看着柳湘云脸蛋红润有些许血色,整个人眼神比以前清明几分,他心下大喜。
见柳湘云含泪点了点头,
柳丞相忍不住朝着顾南书行了一个大礼,
“多谢顾小姐妙手回春!”
见一个老人家向自己行礼,顾南书连忙闪开,然后微微回礼,
“柳丞相严重了,湘云姊姊是我的好姐妹,我自然尽力而为!”
柳丞相忍不住眯了眯眼,
很好!
没有恃才傲物,又谦逊又得体,不愧是镇南将军府的外孙女!
柳云翰看了下妹妹没有大碍,于是又回头,只见顾南书伸了个懒腰,锤了捶自己的腰部,看来是累得不轻。
这顾小姐出身在那样一个环境中,不仅没有随波逐流,反而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无论再强悍,但是她毕竟只是一个闺阁女子,有着无人察觉的脆弱,
柳云翰看了一眼后,狭长的眸中,暗潮涌动。
忍不住生出一个想要保护顾南书的念头。
“顾小姐辛苦了,您这边要安排一下房间休息下吗?”
柳云翰不急着追问妹妹的情况,这顾南书对他们家已经帮助够大了,得先让别人好好休息下。
“不用了不用了!”
顾南书客气的摆了摆手,
她随后吩咐喜鹊将事先准备好的药丸子拿了出来,
“这是调理柳姊姊身体的药物,每日一粒,连服一月,能将此前被亏空的身体弥补回来。”
随后,
她再次掏出一个小药包,里面也是有着几份白纸包裹着的小药片,
“这是治疗柳姊姊的药物,早晚服用一次,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