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寂的脸色变得很是难看,他紧紧的捏住手里的洞箫,
僵硬的站在那里,
毕竟没有哪个男人不懂“吹萧”的含义,
这雍王妃讥讽他是名妓,又是吹箫的,他真的不能忍........
丁寂紧紧的握着拳头,白色的骨节都气得凸起,
然后轻轻的松开...........
到底是雍王妃,不说雍王如何,单论身份也是能碾压他的,毕竟他现在还没有入仕为官,家父也只是一个工部尚书,等他入仕后,相信不用多久一定能成为一个风云人物,定能成为多方势力争夺的筹码,
好汉不吃眼前亏,
他等着雍王妃来求他的那一天!
到时候让她知道知道得罪他的厉害!!!
丁寂皮笑肉不笑扯起一个弧度,将这坨屎吞进去。
“雍王妃真是会说笑。”
随后又偏头看了看柳湘云,一脸惊喜道,
“原来湘云也在这儿,可真是太凑巧了!”
柳湘云这才看了看他,冲他礼貌的点了下头示意打招呼,
丁寂看到柳湘云那张绝美的脸庞。
肌肤胜雪,眉如山画,眼若星辰。
细直的鼻梁下,有一张红润饱满的双唇。
他笑了笑,再次朝两人行礼,
“有道是山水有缘,如此好天气,又恰逢雍王妃和湘云,真是缘分。恰好我画舫内备有一些开胃小食和甜酒,想邀请两位一同品鉴!”
行礼有度、举止有礼,
要是不清楚情况的,还真会认为丁寂是一名端方君子。
可是当你尝到了金钱、权力的甜头,就会觉得爱情以及婚姻,就是幼稚的过家家。
丁家有野心,寻找宗妇的标准一切从实际出发,谁带来的利益多便属意谁,所以在得知柳湘云病愈后,又想再续前缘,毕竟一门三状元的柳丞相家,再加上百年底蕴,是谁都会眼馋。
而且丁寂觉得,
这柳湘云比以前好看了许多,估摸着是年纪大了,风韵便出来了。
他今天可是有备而来,
就连衣服都是新作的,
想要在柳湘云面前展示最好的自己,毕竟以前柳湘云可是十分爱慕他,且这么多年了柳湘云还没有出嫁,估计心里是有他的,只要他稍稍回头,柳湘云铁定会和他再续前缘,他有这个信心!
看着丁寂虚伪的表演,顾南书笑了笑,
“不必了,毕竟湘云胃口不好,消化不了某些人画的饼!”
喜鹊和芙蓉站在旁边,也笑了出来,
尤其是芙蓉真的恨不得指着丁寂的鼻子破口大骂,这人居然如此不要脸,
当初退婚闹得那么沸沸扬扬,把自家小姐的名声坏了去,现在又想回来捡现成的,这把他们小姐当什么了?世间好男儿那么多,又不是只有丁寂这一棵歪脖子树!
“雍王妃说的对,此前是我有眼无珠,错把鱼目当珍珠,现在那些不入流的把戏也就别在我眼前献丑了!”
柳湘云也毫不客气的补刀,
跟顾南书走近后,她觉得自己都变“毒舌”了,
尽管有违祖父对她大家闺秀的教育,但不得不说,怼人实在太爽了!!!
丁寂脸色有些不好看,
要是雍王妃说的画饼,他还可以装糊涂,但是柳湘云可是打开天窗说亮话,意思告诉他没门了,别再纠缠了。
丁寂一脸悲哀的望着柳湘云,
“湘云~~~你怨我怪我都没错,毕竟这事情当初是我爹娘不对,但是他们的意思并不是我的本意,
你也知道我是丁家独子,你当初又是那么个情况,我娘亲肯定会想的比较复杂........
为此我也和他们大闹了一场,我都被安排到白鹤书院读书了,许久都不曾回上京,此次回京我第一时间就想来找你~~~”
丁寂一副痴情人,柔肠百转的模样,他细细的说着过往,
想要将当初退婚一事推脱在他母亲身上,他摘出来,依旧是风光霁月的端方君子。
柳湘云听罢,都气笑了,
“这定亲一事本就是两姓之好,我生病后我祖父和父亲亲自上门过问过你们家的意思,是你们家坚持要这门亲事,可是临近婚期时,你母亲又大吵大闹要求退婚。
我柳家绝非死皮赖脸之辈,退婚便退婚,但为何你们丁家要如此赶尽杀绝,将我患病一事添油加醋的闹得整个上京城都知?现在退婚后,又来死皮赖脸,我柳家可断断不接受这样两面三刀、背信弃义、没有风骨的亲家!”
柳湘云一口气说完,
偏头看向了湖面,
这些伤心事情再次剖在阳光底下,感觉恍若隔世,
当初,
满上京城的流言蜚语害的她都不敢出门,看到疼爱自己的祖父和父兄第一次不顾脸面的和旁人大吵,她就觉得深深愧疚,愧对祖父和父兄,而对于不要脸面的丁寂,她就像看一坨垃圾一样恶心!
丁寂一副受伤状,满眼痴情的望着柳湘云,
他有些着急,
想要上船来向柳湘云解释,
“湘云,这事情肯定有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