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上门来的女人他可不怎么看得上,倘若此前赵凌瑶还尚且有一丝清高,现在的赵凌瑶在他眼里与府中其他姬妾并没有什么不同,贤王对赵凌瑶并没有多少兴趣,转身走了出去。
书房内,
灯火通明,
梁丞相坐在一旁愁眉不展,他抬起头疑惑的看着贤王,
“自从私盐一案让陆之远背锅后,你没有再私底下有什么行动吧?”
“没有!”贤王神色微变,放下茶盏道。
“那就奇怪了........”梁丞相神色有些变化,随后他再次看了贤王一眼。
“有什么事情王爷一定要对我坦白,切不可再在私盐一事上有多行动,以免再次触碰到皇上的底线。”
虽然上次私盐一案让他们损失惨重,但好歹有人背锅了,尽管断一臂,弃车保帅,但假以时日未尝没有卷土重来的机会,
不过眼下几方势力不明,再加上咸宁帝有些警觉,梁丞相为了稳妥起见不得不再次叮嘱他这个外孙。
旁人是不知道,他可是太了解这个外孙了,看起来温文尔雅,实际上内心有些偏执,他生怕这个孩子一朝不慎,按捺不住犯了大错,那么这一二十年来的筹谋可不就白费了。
“外祖父,上次您也提点过了,本王知道轻重,绝对不会乱来的。”贤王依旧面不改色,淡淡的抿了一口茶。
想到上次私盐一事被江牧野搅黄,害的他损失惨重,想起来就一顿气闷.........
眼下他大业未成,哪哪儿都需要花钱......原本这来钱最多最快的私盐是他的金袋子,结果也断了,虽不至捉襟见肘,但是也不如此前那般宽裕。
“那便好,小不忍则乱大谋!”
梁丞相摸了摸胡子,宽下心来,筹谋大业,没有点耐心是成不了什么事情的。
“可外祖父,这私盐一断,的确损失惨重......”贤王微微偏了偏头,眼神中带着试探。
梁丞相叹了一口气,随即道,
“大乾朝建国百年,纵观史书,每一个朝代对于盐价都会有一番波动,盐铁是朝廷的命脉,这私盐虽屡禁不止,多数时候朝廷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眼下切记不可以,就当花钱免灾吧!”
听到这里,贤王胸口很是堵了一口气,
要知道这私盐的利润那可是躺着赚钱,他最赚钱的行当都没断路了,笼络各方势力哪里不需要银钱?其他产业虽然也丰厚,但到底赶不上这私盐,放弃这么一大口肥肉,贤王心有不甘,
就算如梁丞相说的,过一段时间再进行,但这哪怕一天不行动都损失巨大!
“那外祖父可有曾想过米粮一生意如何?”贤王淡淡。
他今日在宫里头也是受了顾南书的气,想着顾南书都要做商号赚银子,他内心就想发笑,一介女流,在家绣绣花泡泡茶还成,还真想像男人一样做商号赚银子?
北境那边蛮荒之地,寸草不生,能赚几文银子?!
但受到了启发,他也想再做一个商号,哪怕他是背后的东家,而私盐不成,那便做粮食生意。
梁丞相神色微动,米粮生意虽不如私盐来的利润高,但胜在稳妥,眼下也是缺银子的紧,的确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米粮生意倒是可以尝试下,虽进账甚微,但能抵消私盐来的一二也是可以的!”
于是两人心照不宣,等明日便去着手安排,
离开前,
梁丞相总觉得心里有些不踏实,他回头看着贤王再次认真道,
“王爷,眼下雍王风头正盛,你才出来,切记低调行事!”
他是生怕顺风顺水惯了的贤王再做出什么扰乱圣心的事情,眼下必须得低调行事,不能被旁人抓住把柄!
贤王显然被梁丞相这一番反反复复的唠叨弄得有些心烦了,
他不耐烦的看了对方一眼,
“外祖父不必多说,本王自是知道!”
见贤王面露不悦,梁丞相只能作罢,随后他又道,
“此次皇后回宫,她与你母妃多有龃龉,现你母妃又降了位份,有空你多去看看你母妃。”
想到他那个处在深宫里的女儿,梁丞相便一脸忧虑。
贤王则是一脸不屑,
“皇后还能掀起多大的风浪?太子故去,她一个没有儿子的皇后还不赶紧夹起尾巴做人,难不成她还能当一辈子的皇后?”
后宫女子,任是位份再高,倘若没有儿子,依旧是无根浮萍。眼下皇后就一个守寡回宫的女儿,尊贵也都是眼下而已,未来的荣华富贵、尊崇地位都注定与皇后无缘。
他相信朝中大臣的也是看得清楚这个风向,所以对于皇后也是并不放在眼里。
“但皇后身后的王家也不容小觑。”
梁丞相并不赞同贤王的这个观点,
“太子故去,然王家依旧势大,国公府那一派老旧人物虽不如从前,但毕竟深耕几十载,枝繁叶茂,不容小觑~~~”
“外祖父,这国公府那位国公爷都快入土的人了,传闻已经偏瘫在床,就一口气吊着,且后人也没有一个能够撑得起门楣的,就出了一个皇后,现在还没有子嗣,这朝中老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