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眼神暗了又暗,他冷冷的盯着对方,手狠狠的捏着扳指,借着这事情很想给对方一个教训,
然而黑衣人却只看了他一眼,轻笑了声道,
“有没有派人刺杀,贤王不妨问问府邸里的人。”
说罢,并不理会两人,随后跳窗而出。
...........
“外祖父,你看,你看他们是什么态度?!”
贤王气得暴跳如雷,他是堂堂皇家子嗣,已经放下身段屈膝求贤了,为何对方还如此态度?
这要是从龙有功,难不成对方还获得不了封侯赏赐吗?明明是双赢,还显得自己卑躬屈膝求他们一样!
白日在人前,还得装的大度贤明,这些年他已经装够了!
然而梁丞相则端着茶杯,微微垂下眼,杯盖轻轻拨动着茶汤上漂浮起来的茶叶,
看到碧色的茶叶沉沉浮浮、明明灭灭,他的心也沉了下去,
其实他也收到了消息,
“白日里,确有一队人马刺杀雍王!”
说完,他抬头望着贤王,眼神里有着质问,
贤王一愣,
差点鼻子都气歪了,他深吸一口气,狠狠的吞下内心的不甘,以防自己一个忍不住暴跳起来,
“难不成外祖父怀疑我?要老四死的何止我一人,为何质疑我?我会干这么愚蠢的事情吗?”
上次他派出他的心腹去刺杀江牧野没有成功,此后他便收手了,
何况是在白日里,这样明晃晃的去刺杀,
他吃多了会干这种愚不可及的事情?!
说罢,他气呼呼的坐在椅子上,用手捏了捏眉心,烦躁不安。
“这次我们花费那么大的心思还是不讨好,当真是可恶!”
想着被对方拒绝,他就来气!
此前还与他有些许良好的往来信号,可是就这短短两三个月的时间,就变了........
不用说,
他大概也能猜到对方在权衡利弊,举棋不定的原因便是还在观望他的筹码能有多少...........
一想到对方在他和江牧野还有老三几人身上观望,他就没一顿好气!
眼下形势并不利于他,他迫切的想要拉拢更多的势力,
贤王阴狠的盯着手里的茶盏,
倘若不能为自己所用,那么也绝对不能留给老三或者老四!
“王爷莫急,想必白日里的行为让对方有些顾虑,你大可以不必如此着急,这治国谋权犹如小火烹粥,倘若对方没有考虑咱们,为何会来见我们?王爷还是太年轻,他背后的主子也是当年也是经历过大事的人,你这样直愣愣的将人得罪走了,何必呢!”
梁丞相言语有些怪罪,他到底是朝中重臣,老谋深算,
这条线可是搭了好久才接上的,就这样轻易错开了,他有些气急.......语气也难免生硬了起来..........
“外祖父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怪本王了?!”
贤王看着梁丞相,眼神里不经意流露出一股不满,顿时积压已久的怨愤吐口而出,
从小到大,他就一直活在梁丞相和梁妃规定的话术范围内,
被告知要隐忍要大度要慢慢熬,可是他慢慢熬了那么多年,眼看就要成功了,眼看就要出头了,为什么还要再熬?
他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这么多年不能恣意畅快的做自己,他早就憋得慌了,
结果还要再等,还要再熬..........
说的那么简单,他们可知他已经等不及了,他内心的无名之火突然的窜了出来,
要是再不灭灭对方的威风,他觉得什么阿猫阿狗都会站在他头上拉屎!
“王爷......”
见状,梁丞相眼底透出深深的疲惫,语重心长道,
“并非老臣唠叨,而是的确白日里出现过一队人马,老臣也派人去查了,此事确实与王府有关..........”
“本王都说了,没有就是没有!”
贤王有些不耐烦,语气显得有些暴戾,他不喜欢被人质疑的感觉。
梁丞相接连两次话被打断,他忍不住摇了摇脑袋有些着急,
“王爷何不听老臣把话讲完?”
贤王目光下沉,气呼呼的坐在椅子上,忍不住抬手将旁边的茶杯推到旁边,茶水洒了一桌子.........
房内的烛光幽暗不明,此刻贤王平日里温润的眉眼阴沉可怕。
梁丞相的目光触碰到他冰冷的侧脸,心里忍不住一阵发寒,
他忍不住想了想,谁又敢相信,平日里温润斯文的贤王,实际上是这样一幅冰冷残酷的面容...........
他内心咯噔了一声,随后小声道,
“王爷,下首来人汇报,今日刺杀雍王的人.......和赵家有关.........”
纵然是外孙,奈何身份有别,又因为贤王今日这番模样,梁丞相也忍不住有些胆寒.....
“赵家人?”
贤王眉头一皱,什么赵家人.............
随后略微思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