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
季矜白和陆庭深躺在床上,他懒懒的窝在男人怀里,手摸着对方的脖颈。
陆庭深给他按着腰,力度不轻不重,季矜白舒服的哼哼唧唧了几声。
拿下巴蹭了蹭怀里人的脸,刚碰到他的脸,季矜白伸手推了一下陆庭深的胸口:“嗯~”
他嫌弃的扭过头,不让男人碰自己的脸,委屈的说:“你的胡子扎的我脸疼。”
像是不满季矜白对自己的嫌弃,陆庭深翻身压在他身上,单手抓住他的后颈不让他躲开。
低下头,恶劣的用下巴去蹭他的脖子,低声说:“敢嫌弃我,嗯?”
短硬的胡茬触碰到季矜白细嫩的皮肤,他忍不住往后缩了缩脖子。
一股痒意从脖子蔓延开来,季矜白脚趾都忍不住蜷缩了起来,被蹭的那片皮肤变得绯红。
季矜白抬手想推开他的脸,有些埋怨无奈的说:“你干嘛啊,大清早的你发什么疯,痒死了,你放开我......”
陆庭深搂着他的腰,从他脖子抬起头,眼里带着笑意,低头看着已经红了一片的皮肤。
搂着腰的手一紧,季矜白突然闷哼了一声,这男人的手劲都快把他的腰捏断了。
季矜白疼的眼泪都冒出来了:“嘶,我的腰。”
陆庭深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松开手,掀开被子检查了一下他的腰,刚才掐的地方还残留一道掌印。
担忧的问:“没事吧,乖乖,很疼吗?”
“现在不怎么疼了。”
陆庭深把季矜白抱在身上,让他趴在自己怀里。
看着他脖子上那片红,有些心疼,早知道就不闹他了。
凑上去,亲了亲被他胡茬扎的泛红的皮肤。
男人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哎哟,哪哪都娇贵,真是我的娇娇老婆。”
季矜白生气的轻轻拽着他的头发,皱着眉闷闷的说:“大猫,别蹭了~”
陆庭深一手圈着他的后腰,一手摸着他细嫩的背,歪着头,又亲了一口他的颈脖。
“不蹭了,我给你亲亲,亲亲就不痒了,乖。”
季矜白撇了一下嘴,小声的嘀咕:“你以为你的嘴是止痒药啊。”
他的声音很小,陆庭深没听清他嘟囔些什么。
手指穿插在季矜白柔软的发丝间,陆庭深的问他:“周末想去玩吗?”
季矜白歪着脑袋,侧脸紧贴着陆庭深的胸口。
趴在他怀里,听见他强有力的心跳声,这一刻,季矜白觉得很安心。
“我不想去人多的地方,不想人挤人,你看着规划吧。”
陆庭深:“那我们去雾环山看日落吧,那里应该不多人。 ”
趴在陆庭深身上不是很舒服,季矜白撑着他的胸口,翻了个身,和陆庭深并肩躺在一起。
季矜白被子往上拉了一点,下巴埋进柔软的布料里:“可是我不喜欢爬山。”
他叹了一口气,抬起眼眸看着陆庭深,弱弱的说:“我连半山腰都爬不上去,更别说爬到山顶了。”
辟谷突然被拍了一下,季矜白歪着脑袋看着陆庭深。
鼓起的小脸就跟小河豚似了,看起来蠢萌蠢萌的,忍不住伸出食指轻轻戳了几下。
陆庭深一脸无奈:“都说了让你跟着我锻炼一下身体,非不肯,一天天的倔脾气,现在好了,爬个山都费劲。”
季矜白晃着脚丫子,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他轻飘飘的说:“我们两个人,你体力好就行了,反正我躺着又不用动,体力差点也没事。”
陆庭深没好气的抬手掐了掐他的脸,好声好气的跟他说:“别胡扯啊,让你锻炼是为了你身体好,增强一下体质。”
“哎,我发现啊,每次谈到这个问题,你就会想方设法的混水摸鱼过去,我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
季矜白一股脑的翻身抱住陆庭深的肩膀,将脸埋进他的颈窝里,用脑袋蹭他的脖子,开始黏人的撒娇。
“大猫,我不想运动嘛,你最好了~”
陆庭深揽着他的肩膀,勾唇一笑,淡淡的说:“撒娇也没用,等我有空了再带你一起去锻炼。”
回到开始的话题,陆庭深对他说:“你放心好了,雾环山有环山公路,我们可以开车直达山顶。”
季矜白:“嗯,很可以,那周末去吧。”
......
到了周末,两人提前出发,前往雾环山。
今天天气很好,是个大晴天,温度也不是很热,很适合户外露营和野餐。
陆庭深在开车,季矜白坐在副驾驶喝奶茶,车窗降了大半,呼呼的风从窗吹进来。
担心他吹感冒,陆庭深降了一些车速,伸手拿了一张毯子放在他腿上。
轻声提醒他:“乖,把毯子盖上,不然着凉了怎么办。”
“头吹得痛不痛?”
季矜白享受的微眯着眼睛:“不痛,吹得很舒服。”
把奶茶放好,季矜白把毯子摊开,盖住自己的上半身。
已经上到了环山公路,马路的周围都是郁郁葱葱的高大树木,和说不上来的各种花。
突然间,一片嫩黄色的花瓣从窗外飘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