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
本来宿醉脑子就不活络,听见这话,俞知意一整个脑袋都惊嘛了。
“喏,你自己看。”
谢宥时抬颌,将脖颈的位置露了出来。
俞知意往那一看,只见那性感的喉结上……有两个浅浅的暧昧痕迹,虽然颜色淡了,但能清楚看得出来——是牙印。
俞知意愣了好一会,才小心翼翼又不敢置信地问:“是……我,我咬的?”
刚刚的理直气壮没有了,此刻女人的气势矮了一大截。
谢宥时那双狐狸眼几不可察地划过一丝狡黠,脸上却是一副“铁证如山”的表情。
“总不能是我自己咬的吧?”
“……”
那当然不能够,这位置他自己也咬不到。
俞知意脸颊泛红,一时间有些尴尬又有些懵圈。
本来就混沌不清晰的脑袋就更浆糊到没有思考能力了。
难道她真的是喝醉了……兽性大发,又强迫了他?
“那,那除了这个……”
俞知意偷瞄他一眼,低低的声音带着一些试探,“我还做了别的什么吗?”
谢宥时扬眉,口吻轻松,“也没什么。”
听见这话,俞知意刚想松口气,便听见男人又不急不慢地说:
“就是强吻了我,然后又抱着我摸遍我全身,最后哭着闹着非要拽着我上床,要我陪你睡觉。”
“……”
???
俞知意活了23年,第一次被自己震碎了三观。
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喝醉了居然对别人提出这种无理且荒唐的要求。
这实在是太离谱了,根本不是她平日里的作风啊,俞知意想反驳一二,可还没张嘴,男人就轻抬下颌,有意无意地将喉结的痕迹展露在她面前。
“……”
好吧,证据面前无从抵赖。
看着她红着脸垂着脑袋的模样,谢宥时唇角泛起了一抹得逞的笑,在她抬眸的时候,又飞快地敛了起来。
“其实吧……被你占便宜倒也没什么,毕竟之前更过分的事情你也对我做过。”
俞知意:“……”
“而且之前我也说过,只要你有需求,我是可以满足你的。但……”他掀了掀眼皮,看向她,“你不能非礼了我,还把我当坏人吧。”
“……”
俞知意羞愧地又垂了脑袋。
这么说来,自己还真有点贼喊抓贼的感觉了。
“那个,我……”
俞知意试图解释挽回自己的形象,可一抬眸,看见某人冷白修长的手指似有若无地轻抚着他的喉结。
“……”她的话瞬间卡在喉咙。
他就非得时时刻刻展示她留下的犯罪证据?
“对不起,那个……是我酒品不好。”俞知意也不是那种蛮不讲理的人,事情是自己错,她就认。
“昨晚……多有得罪,哦,你就当……就当是被狗咬了就好了。”
“……”
谢宥时愣了一下,看着坐在床上揪着被子,垂着小脑袋认错的女人,他心里有些好笑。
原来他的老婆这么好骗的。
“好啦,我又没说怪你。”他伸手摸了摸她毛茸茸的脑袋,语气含着笑意,“起床吧,小狗狗。”
俞知意:“……”
还真把她当狗呢?
她一抬眸,就看见男人已经掀开被子下床了,下身穿着一条短裤。
他一边往外走一边说,“一会儿吃完早餐,我们还要去医院呢。”
这是之前就说好了的行程,因为谢老爷子还在昏迷中,到不了婚礼现场,所以今天她得以正式孙媳的身份去拜见老爷子。
男人离开了房间,俞知意才颓然地吁了一口气。
精致了23年的人生,她怎么就在谢宥时这里频频出糗?
俞知意懊恼地抓着头发,“天啊,太丢人了。”
下一秒,俞知意冲进浴室,在盥洗台前,捧着冷水不停地往脸上浇。
发烫的脸蛋得到了一丝清凉,她的脑袋也跟着清晰了些许。
忽地脑中闪过一些模糊的片段……
昨晚她睡得迷迷糊糊,好像感觉有一个温热的胸膛从后面贴近了她,然后她的耳垂被轻轻地吻了一下,紧接着,耳边好像还传来一句温柔缱绻的——
“老婆,新婚快乐。”
俞知意心尖猛地跳了一下,抬头看着镜中的自己,她猛地甩了甩脑袋。
疯了,她真是疯魔了。
昨晚发酒疯非礼人家就够不厚道的了,现在酒醒了,她还搁着臆想人家?
大半个小时后。
当穿戴整齐的俞知意下楼时,西装革履的男人已经坐在餐桌前了。
“过来,先把醒酒汤喝了。”
谢宥时朝餐桌对面的位置示意了一下。
俞知意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就看见桌前她的位置上摆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汤。
“哦。”
俞知意神色如常地在座位上落座。
脸上已经找不到一丝刚刚在卧室时的糗态。
只要她脸皮够厚,就没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
谢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