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陈忆梅竟遭过这种经历,同为女人的俞知意一脸愤忾和同情。
她刚想出声安慰,就看见陈忆梅感激地看了谢宥时一眼,继续说:
“幸好那个时候,二少和他的朋友路经此处,听到我喊救命,他们就从那几个畜生手中把我解救了出来,还帮我从那些人手中抢回了那些……不堪的照片。”
俞知意不由看向谢宥时,心中大感意外和震撼。
原来他在当中是充当这样的角色。
不是为女人争风吃醋,而是见义勇为。
“二少本来要帮我报警将那个强奸犯惩之以法的,是我自己放弃报警。”
俞知意不解:“为什么?”
“那个人家里有当官的,不能惹,我不想给救我的人添麻烦。”
当时她还不知道谢宥时的身份,只当他们是见义勇为的好青年。
“还有就是……”
哪怕已经过去了八年,陈忆梅再提起这事,神情还是十分黯然:“我那会儿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不想让人知道我被男人……”
当时她才17岁,遇到了这样的事情,还被拍了那样的照片,惊慌无助之际,对于被侵犯的过程更是恐惧和抗拒提及。
她只想把自己藏起来,不让任何一个人知道这件事。
“二少心善,让人把我送回了老家,还给了我一笔钱,让我忘却那段过往,从新开始。”
“我回家半个月后就看到网上铺天盖地说二少为了一个女人杀了江文星的报道,我也是那时才知道二少是谢家二公子,网上传得沸沸扬扬的,虽然不知道其中细节,但我知道,那都是媒体胡说的,二少不是为了争女人杀人。”
她说着愧疚地看了谢宥时一眼,才又对俞知意说:
“我当时想出来澄清事情,还二少清白,但二少让我不用管这事,更不要暴露自己在这件事上的遭遇。”所以最后她什么也没说。
当时舆论的重点是杀人,即便陈忆梅撕开了自己的伤口袒露在公众下,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只会让她从此活于噩梦中。
谢宥时应该是不想让她再受一次心灵折磨吧。
俞知意正想着,听见陈忆梅喊她。
“谢太太。”
俞知意抬眸,对上她清明坦诚的目光。
“二少是我的恩人,我很感谢他,一辈子都感激他的恩情,但只是恩情,我从来没对二少生出过非分之想。而他当时对我施以援手也不是因为喜欢我,只是对一个可怜之人的善助。”
她说:“那是他的侠肠善心,而非情爱。”
俞知意心口蓦地颤动。
侠肠善心。
这是她第一次从别人嘴里听到的对谢宥时正面的评价。
想到什么,俞知意不解地问,“那为什么你妹妹会冒用你的身份来找我?”
明明她和谢宥时不是那样的关系,那个陈忆梅,哦,不,陈忆兰干嘛在她面前装得一副跟谢宥时相爱极深的样子?
“我从雁城回了老家之后,就把那件事烂在了心底,就连家里人也从未提及,所以他们并不知道我在外面经历过什么。”
陈忆梅说,“至于阿兰为什么会知道我认识二少,又误会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也不太清楚。”
她也是下午被谢宥时的人匆忙从老家那边接过来的。
刚到,就被接到这里来了。
中间虽然了解了这大概是怎么回事,但却不知道陈忆兰为什么要这么做。
“让她本人说说不就知道了。”
一直没说话的谢宥时看了一眼站在门边的杨津。
后者立马打开门。
紧接着,一个黑衣保镖粗鲁地将穿着病号服,腿上包扎成粽子,嘴里被塞了布条的陈忆兰拖到了客厅这边。
随手一扔,陈忆兰直接倒在地上,痛苦地呜咽了一声。
陈忆梅见她这副模样,满脸惊愕担忧,本能地起身去扶她,“阿兰,你,你怎么弄成这样?”
她伸手拿掉陈忆兰嘴里的布条。
陈忆兰看了一眼谢宥时,恐惧地往陈忆梅身后躲了躲。
陈忆梅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谢宥时,眼中有些不解,“二少,这……”
“这是她自己自导自演伤的,我没动她,相反——”
谢宥时说着轻轻牵起俞知意的右手,轻抚她的食指,再看陈忆兰时,目色冷厉,“她弄伤了我太太。”
俞知意:“……”
就她手指这道小伤口,她自己都不好意思拿出来“显摆”了。
谢宥时却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她的掌心,睨向陈忆兰,“把在医院里交代的,在我太太面前再说一遍。”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强大的压迫感。
陈忆兰看着他,忽地想起在医院时他的样子,心里就更发怵。
“谢二少,谢太太,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骗你们的。”她满脸慌张,哭着道,“我,我就是想骗些钱而已,我发誓,我不是要破坏你们之间的感情的。”
因为化妆技术不错,陈忆兰在雁城一家有名的造型屋工作。
造型屋经常会接到一些名媛的上门造型服务。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