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杨津一早就过来送早餐,一同被送到的还有谢宥时的衣服。
俞知意看着被人用衣架推进来的一列衣服,脑子有些懵。
他要换衣服去公司,一套西装足够了。
可眼前……
这少说也有十来套吧?
看了一眼她的神情,一旁的杨津连忙解释道,“抱歉,太太,谢总今天有个重要会议,我不知道谢总需要穿哪套衣服出席,所以我就多备了几套过来供谢总挑选。”
“……”
你蒙谁呢。
重要场合,你怎么把居家服和睡衣都带过来了?
俞知意表情一言难尽,可一旁的男人却跟个没事人一样,随意挑了一套西服就回了卧室。
等杨津让人把早餐摆上了餐桌,俞知意正想跟他说什么,卧室那边就传来某人的叫唤声,“谢太太。”
俞知意只好转身进了房间。
“做什么?”
她站在敞开的浴室门外问里面的人。
男人西裤已穿好,此刻正在悠闲地扣衬衫扣子,转头笑凝着她,“能麻烦谢太太帮忙系个领带吗?”
“……”
她又不是他真的太太,系什么领带。
“自己系。”
俞知意拒绝完直接转身离开,结果出来外面一看——
客厅里空荡荡的,只剩一桌早点和一列男士衣物,杨津和其他人早就不知所踪了。
“……”
几个意思?
衣服不打算拿走了?
俞知意再度转身折返卧室。
“杨津走了。”
她板着脸看向正对着镜子慢条斯理打领带的男人。
“哦。”
某人懒懒应一声,继续打领带。
俞知意,“但衣服没带走。”
“是吗,啧,这杨津,做事越来越马虎了。”
谢宥时嘴上说着,打领带的动作都不带停一下,语气更是听不出有什么生气的意思。
“那……衣服就暂存在谢太太这里了,可以吗?”
领带弄好,他转身看向一旁的女人,狐狸眼眨了眨。
俞知意眼底透着怀疑,“谢宥时,你故意的吧。”
谢宥时一脸无辜地双手一摊,“这是杨津的错,怎么怪我头上了?”
“那你怎么一点不意外,不生气?”
而且他这老板不发声,杨津敢一声不吭跑了去?
谢宥时扶了扶领带,“我一向宽厚待下属,不是乱生气的人。”
“……”
这话,她怎么这么不信呢。
“不信?”谢宥时当着她面拿出手机,“行,那我现在打电话给杨津。”
话落,电话就拨出去了,他还开了个免提。
杨津秒接,“谢总。”
“你怎么回事?衣服还在这,人就跑了?”
“抱歉谢总,公司那边有突发急事需要我赶回去处理,刚才您和太太在房间,我不敢打扰,就先走了,哦,我有给您留言的。至于衣服……抱歉,是我理解错了,我以为这些是可以放在太太这里的。”
杨津声音着急地解释着。
顿了顿,他音量明显大了些,“谢总,是太太生气了吗,那,那要不我现在马上掉头回来拿走衣服?”
“说的什么话,太太贤惠又通情达理,是那种计较小事的人吗?”
谢宥时训斥了杨津,挑着眉,那双眸子直勾勾盯着俞知意,又对电话那边说,“你有急事要处理,太太怎么会要你放下急事专程回来拿衣服?”
“对吧,谢太太。”
最后一句,他是对俞知意说的。
“……”
这么大一顶高帽罩下来,俞知意拒绝的话哪还说得出口?
就这样,谢宥时的衣服成功住进了她的闺房。
看着挤进衣柜的男士衣物紧紧贴着她的衣服排列的画面,俞知意有些恍神。
可奇怪的是,她心里竟然没有排斥感。
由于杨津的中途开溜,吃过早餐后,俞知意还得负责把这位爷送到公司去。
傍晚。
俞知意回了西子湾。
谢宥时紧随其后到家。
见两位都回来了,张姨连忙将准备好的饭菜端了上来。
看着一桌子自己爱吃的菜,俞知意感觉心情不错。
坐在对面的谢宥时看了一眼她愉悦的眉眼,给她夹了块排骨,“明天晚上阿正在他新开张的酒店里举办一场宴会,我们一起去。”
俞知意抬头,刚想说话,就听见他说,“都是些年轻人参加的,他邀请咱们夫妻一起出席。”
这话里的意思,就是要她配合营业了呗。
“好。”俞知意点头应下。
第二天晚上。
谢宥时和俞知意出现在宴会现场的时候,灯火辉煌的宴会厅里已是花香鬓影,杯觥交错,一派热闹了。
俞知意一袭白色高定礼裙,轻挽谢宥时的手臂进场,俊男美女,顿是引来一波瞩目礼。
韩尚正请的都是这个圈子年轻一辈的朋友,名媛自然不少。
尽管现在谢宥时已经结了婚,身边站在的就是他老婆,但也禁